第248章 殤
- 暗黑女王:墨少的殘妻
- 惜辰
- 3015字
- 2024-01-15 17:52:01
柳奕初也沒指望她會反省,繼續(xù)控訴道:“即使是這樣還不夠,你竟然還和別人玩曖昧......”
“我那不過是為了氣你,我說過了我和他什么都沒有!”
柳奕初搖頭,“你為了一個假想敵就如此就能傷害他人傷害我,甚至不惜傷害自己,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問題,甚至連分手也是你提出的,偏偏在這二十多年,我成了別人口中的渣男,你懷孕了沒有第一時間與我說,也不是去打掉,選擇在無法引產(chǎn)時去接近靈筠造成她早產(chǎn),我那時就知道你已經(jīng)瘋了,可我沒想到你能瘋的如此徹底,竟然把兩個孩子替換了,因為你,梓顏和如夢才會有這么痛苦的人生。”
“你錯了,痛苦的是你和嚴(yán)靈筠的兩個女兒,我的女兒好的很,她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享受了最好的生活,她甚至被我恨之入骨的兩個人愛護了二十多年。”嚴(yán)靈筠的神情有些癲狂,雙目帶著血紅,嘴角揚起笑意,“我們分手兩個月你就和嚴(yán)靈筠走進婚姻,你說你們早前沒有暗度陳倉你以為我會信?你那個女同學(xué)無辜,她總是不無辜吧,你也并沒有對我忠貞不渝不是嗎?”
柳奕初冷笑著搖頭,“如果你沒有那些過激的行為,哪怕我知道最愛的不是你了,我也只會讓那份心動永遠藏在心底,是你,給了我追逐愛的機會。”
林美面色一白,眼里帶著淚意,“你竟然那么早就不愛我了?”
柳奕初微微皺眉,卻如實開口:“感激更多吧。”他想,最初的最初,他一定是愛的,兩人高中三年,她就追了他三年,知道他家境貧寒,總是悄悄給他抽屜里放吃的,每次捕捉道她偷看的眼神,她的臉上便會升起一道紅霞,五彩的陽光之下,是那么溫柔好看。
冬天時,他因為衣襟單薄,手指和耳朵也長了凍瘡,被她看到了,第二天抽屜里就多了一副針織的手套和帽子,戴上手的一瞬間,他感覺那股暖流流進了心里。
收到考進帝都學(xué)校的高考錄取通知書時,他心里萬分高興,緊接著就是為錢而發(fā)愁,這個時候她過來給了他一筆錢,說讓他拿著去上學(xué),她的眼眸里帶著溫柔的愛意,他感覺到自己的徹底被融化。
錢最后他沒有收,找了親戚借,但是他接受了她。他讓她把大學(xué)讀完哪怕不是帝都也沒關(guān)系,可她不愿意,說要跟著他來帝都復(fù)讀一年再考,一定要考進帝都。
可一年過去了,她沒有重讀的心思,卻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他交友上,這樣的占有欲讓他覺得窒息,想過分手卻又不忍心傷害,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嚴(yán)靈筠,是美術(shù)系的系花。
最初是見到她的畫作,一副風(fēng)景畫因為超高的畫技使整個畫板都變得生動,他看到底下的署名:嚴(yán)靈筠。
因為欣賞和好奇,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沒過多久,他看到一個秀氣的女生坐在學(xué)校的石椅上全神貫注的看書,在他快要越過事她突然起身,而走在她身后的自己看到她校裙上的一抹艷紅,立刻就知道這是女生的月信。
看那女生渾然不覺,而前面人馬上就要多了起來,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可被人嘲笑的滋味他受過,最后決定把校服脫下來小跑兩步上前披在她身上。
他的個子大,外套穿在較小的她身上,立刻就遮住了那抹紅色,輕輕松了口氣卻對上她清麗純真的眼眸,只是一眼,他立刻感覺整個人連呼吸都忘卻,為了緩解尷尬,他連忙低下頭小聲解釋道:“你的裙子臟了,穿著吧。”說完就快速跑了。
外套不見了,林美自然會問,他便說放在學(xué)校了,林美當(dāng)時還狐疑的看了他半晌,他有些不自然的轉(zhuǎn)身回房。
那件事并沒有在他生活里激起漣漪,直到有一天,那個女生在他的教室門口等他,她一張小巧的臉,雙眸美眸璀璨,眼睫毛修長濃密,鼻尖微翹,她美艷格外韻致。
她來是給他送還校服,他伸手接過時還能問到衣服洗滌后的清香。
她說謝謝,簡單的兩個字,聲音如黃鶯般好聽。
那時他就突然想著,這樣好聽的聲音,如果能聽一輩子該有多好。
待她走后,同學(xué)圍上了問:怎么,你認(rèn)識嚴(yán)家大小姐嚴(yán)靈筠啊?
他猛然一僵,這才知道原來她就是那個他一直想要見到的女子,而旁邊的人亦談?wù)撨@她,他這才知道她小小年紀(jì)卻因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弟弟幼小而挑起整個家族的重擔(dān),所以她來學(xué)校的時間并不多。
突然的,就覺得心疼,心疼她小小年紀(jì)要面對的東西太多,卻仍能保持如此清澈的雙眸。
也是這時候他才知道,真正的心動其實和感動無關(guān),他的心里有林美,可感動占據(jù)了太多的成份。
很多人會問: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以前他也會這樣問自己,可是他終于知道,如果你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你自己是知道的,不需要問別人,也不需要問自己。
之后他每次與她碰面,都會笑著打個招呼,卻僅此而已,他知道自己與她有天壤之別,所以收起那份心動,趁它還沒有生根發(fā)芽。
和林美分手僅僅因為兩個人再也走不下去,林美去廝打那個女生后,他憤怒的指責(zé)她,看到他有些灰心意冷,她才真的慌了,做了一頓飯給他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
他心軟的同意的,想著趁著這頓飯,把該說的都說了,然后兩人各奔東西。
飯沒有吃兩口,她就給他倒了一杯酒,那杯酒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紅的像血,苦的像人生。
醒來時,兩人赤身躺在一張床上,那一刻用天旋地轉(zhuǎn)來形容根本不為過,他沒有想到那個因為一個眼神的對視就會害羞的少女已經(jīng)開始變得不折手段,寧愿用這種方式把兩人捆綁在一起。
他涼涼的笑,心里的那絲情意徹底消散,一字未說的離開去了學(xué)校。
幾日后林美給他發(fā)信息,說讓他過去把他的物品拿走,語氣里有賭氣的意思,可他還是去了。到的時候卻看到林美和一個男子熱吻時,便知道兩人也徹底到了終點,而林美看到他并沒有她所以為的歇斯底里,憤然說要分手。
他知道她是欲擒故縱,可他是認(rèn)真的。他把這幾年兼職存下來的錢都給了她,要她保重。
之后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xiàn),再出現(xiàn)時她挺著大肚,他徹底見識了她的瘋狂,卻不知道她竟然暗中找了靈筠,甚至把兩個孩子調(diào)包。
“林美,如果早知道接受你的那副手套和帽子會讓我的妻女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我一定不會接受。”
“可你知道,人生不能重來。”林美說這句話,嘴唇微微輕顫著,是對柳奕初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如歡死了,靈筠自殺了,梓顏的左手殘廢了,你是不是滿意了?”
林美猛的一驚,看著他道:“嚴(yán)靈筠自殺了?”
“看來你知道梓顏的左手出問題了,如夢跟你說的吧。可梓顏好歹也在你身邊生活了十余年,喊了你這么多年的媽媽,你真的就一點也不在乎她?”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是嚴(yán)靈筠的女兒,我為何要愛她?說起來我的心始終不夠狠,你可還記得她和嚴(yán)寒談過戀愛,表兄妹的亂倫戀,可是我阻止的。”
“你阻止不過是因為知道他倆不會有結(jié)果,哪怕你同意嚴(yán)家也不會同意,就算會,他們?nèi)セ闄z便會知道真相,而你并不想那么早暴露真相,我說的對嗎?”
“現(xiàn)在才懂我,真的太遲了啊,柳奕初,這就是你拋棄我的下場。”
“那你的下場呢?”
林美冷然一笑,“怎么?你要送我去監(jiān)獄,孩子是不小心抱錯,我何錯只有,僅憑你一句話?”
柳奕初輕輕皺眉,而后手機響起短信音,他拿出手機打開查看,兩秒后他整個人僵直住,眼眸里帶著痛色。
林美微微瞇眼,惡毒的開口:“你這樣痛苦的神情,難道是嚴(yán)靈筠不治身亡。”
柳奕初緩緩抬起頭,復(fù)雜的看著她,緩緩開口:“林美,你毀了我的人生,也毀了你自己的。”說完把手機屏幕轉(zhuǎn)過去,林美好奇的偏過頭,面色立刻變得慘白。
照片里是她一直聯(lián)系不上的柳如夢,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嘴唇已經(jīng)變成紫色,毫無聲息。
“啊......如夢,我的如夢......”林美一把搶走柳奕初的手機,眼眸死死的盯著屏幕,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后面的歇斯底里。
柳奕初亦覺得痛苦,那是他疼愛的二十多年的女兒,哪怕知道她的身世,那份愛也并沒有隨之而減少。
發(fā)件人是嚴(yán)鴻志,他知道,屬于他們的報復(fù)已經(jīng)開始了。
手機響起來,是嚴(yán)鴻志的來電,手機在林美身上,她快速接起然后尖叫著:“我的女兒,你把我的女兒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