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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子書瑾讓的手指從她臉上移開,淡淡道:“你很快就會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句話·······程沐兮體內的危險系數小雷達馬上開啟,等級,高危。

內心戲正豐富,就聽子書瑾讓接著說,“手伸過來。”

什么東西?

還在腦補恐怖畫面的程沐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見半天沒動靜,子書瑾讓微微嘆息,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語氣柔和:“伸手。”

程沐兮只覺得心臟在撲通通地狂跳,大魔王突然這么溫柔,不會是要把她手剁了,拿回去做實驗吧。

沒一會兒,手心里多了樣東西。

有棱有角,像是天鵝絨的質地,攤開掌心一看,竟是一個首飾盒。

“原來是要送禮物給我,還好還好。”程沐兮為自己把子書瑾讓人品想的太爛偷偷道了個歉。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只紫翡翠手鐲。

“你們古人是多愛送翡翠啊。”手鐲顏色很討喜,看起來也挺貴重,程沐兮嘴角抽搐,她現在身上已經有兩塊價值連城的翡翠了,可是連房租錢,都還不知道在哪里掙呢。

拿起手鐲,翡翠的微涼近乎穿透掌心,紫翡翠的光芒耀在程沐兮白皙的手心上,越是老物件的臻品就愈發無法掩飾其光芒,即使朧月懸空的夜晚,還是如同日光之下的璀璨。

那翡翠鐲子在她手中微微發燙,漸漸流出隱隱光澤,光澤越來越亮,正當程沐兮想要仔細觀察的時候,光芒又再度隱去,仿若什么都沒有發生。

“你剛才看到了嗎?”程沐兮瞪大眼睛,指著手鐲不可置信道,“它自己在發光?”

子書瑾讓凝著她的側臉,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它是浮沉珠,既然它亮了,說明它認了你作為它的宿主,我發現就算下結界在你身上也沒用,我可沒那么多時間一直盯著你。反正文曲星君也喚醒了,你就讓他附在這鐲子上,當你的保鏢吧。”

此刻的子書瑾讓挨著她,舉手投足都帶了屬于夜晚的淡淡清冷氣息,卻是她熟悉的,忍不住靠得他再近一些,打量著他完美的側臉,心底里有個小小聲音在提醒程沐兮:清醒點,再好看也是個大你幾萬歲的心機深不可測的老古董了。

“為什么它明明是‘珠子’,卻是個手鐲?不應該是串手鏈嗎?”程沐兮舉手提問。

子書瑾讓:“可能是它的上一任主人喜歡手鐲吧,等你能完全駕馭它,想讓它變成什么樣子都可以。”

“還有,文曲星君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程沐兮突然想起自己一直忘了問這件事情。

笑意蕩漾在子書瑾讓的眼睛里:“你就是他的有緣人。”

“冰花芙蓉玉鐲”以一億的高價成交著實在業界引起不小轟動,但收藏品為小眾,外界知道這件事的還是少數,媒體在子書瑾讓的授意下,均沒有報道這件事,所以程沐兮自然不會知道手上戴的鐲子多值錢。

當程穆然看到這只價值一億的鐲子帶在自己妹妹手上時,眼睛都直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從拍賣會上離開,程穆然就一直想知道子書瑾讓一擲億金拍了一只手鐲是做什么?收藏還是送人?

當天在場的媒體那么多,可打從子書瑾讓拍了“冰花芙蓉玉鐲”后,就沒對外宣布,而也沒有一家媒體對此進行過報道,實在神秘之極;如是送人,那送給什么人?能花一個億來買下只為了送人,那這個人一定很重要。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程沐兮。

一頓賓客盡宜的晚飯,雖然期間程沐靈多次有意無意地撩撥子書瑾讓,他表現地就像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把深情款款的眼神,都留給了程沐兮。

程沐兮這才明白他在露臺講的是什么意思。

無恥,又拿我擋箭牌。

飯后,程家父子邀請子書瑾讓上了書房。

沒想到程異還沒有找到談合作的切入點,子書瑾讓就干脆地說:“程伯父,穆然,恕我直言,我們集團雖然剛剛回國內發展,但策略是求穩,程氏目前的危機我也有所了解,況且你們最近還發生了招標資料泄露事件,雖然最后鬧了個烏龍,但畢竟還是給程氏的聲譽造成了損失。”

程異顯然沒想到子書瑾讓如此直白,面有尷尬:“我們公司已經在收集證據,正準備起訴造謠的人,到時候媒體的風向一定會改變的。”

“程伯伯您也不必太過緊張,程氏的這個項目,確實有打動我們的地方,雖然公司內部對于注資程氏爭議很大·····”子書瑾讓微微一笑,“但您是小兮的父親,所以,合作愉快。”

K城是個奇妙的城市,既有海,也有山。太平山的車道,彎彎曲曲,配上夜晚的路燈,從山頂俯瞰,就像一條白色的盤山玉帶。

深夜,就連月色都徹底被吞沒,下山的路上只有零星的幾輛車,沒了人群的喧嘩,山路兩旁的路燈都顯得昏涼。

阿陸就奔馳在這條安靜的山路上,一路開著車,車速很快,光影打在車窗上,如一簇簇綻放的花兒,然后快速消散。

半山的兩旁都是樹影重重,如匿藏在黑暗中的靈魂,打算,要人命的靈魂。

后視鏡中偶爾閃過阿陸的臉,神情凝重的臉,薄唇緊抿,眼神緊張。

他注視著擋風玻璃前的蜿蜒的馬路,再遠處無了光,就成了黑兮兮的一片。

可他知道,前方一定有人再等著他,或許是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個輕輕一揮手,就把肥遺變成灰燼的天神,又或許是,自己人。

不論是誰,都不會讓他活著。

阿陸從警察局離開之后,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至少,可以死在家里

阿陸在人間的家很不像個家樣,至少不像正常人的家。

先不論公寓的大小,房子布局詭異,沒客廳也沒陽臺,總共一室一衛,并一個開放性的廚房。

“廚房”僅僅是用來擺放冰箱以及晾衣服的地方,沒有做飯的功能。

房間的一角是一張單人床,床腳釘死在地上,一側靠墻,床單被套枕巾都是深藍色,睡在上邊,好像在海里一樣。

另一角則更奇怪了,擺著一個巨大的魚缸,魚缸擠滿了整副墻,里面養的魚可不是觀賞性的金魚,都是些生性兇猛的魚類,例如黑色食人魚,血紅的眼睛,渾身黝黑,又比如蛇頭魚,將近1米長,據說水里差不多任何動物都有可能成為它的美餐,還有號稱水中吸血鬼的七鰓鰻,頭的兩側在眼睛后面各有一行7個分離的鰓孔,鰓孔與眼睛排成一直行。

床和魚缸分得很開,中間猶如隔著一條看不見的楚河漢界,鮫人和這些魚各過各的,沒事誰也不礙著誰。

阿陸給每一條魚都取了名字,或許他也幻想著,這些魚有一天也會像他一樣,修成正果,成為一只妖。

對此,唯一一個到過他家的赫連術提出了質疑:“你現在給它們起名,叫它們名字的時候,他們會像那些貓貓狗狗一樣,沖你游過來,撒嬌賣萌嗎?”

這種犀利的問題每每讓人無言以對。

阿陸只好回答:“我沒有跟它們聊天打鬧的習慣。”

赫連術當時聽了十分憂心:“你是不是當人當太久了,已經忘了水生物的語言了?作妖也不應該忘本啊。”

阿陸被氣得當場想給赫連術寫一篇關于海底生物種類的論文,好好教教他這個沒常識的妖獸。

他已經做了這么久的人,在酒吧里天天陪客人聊天,回到家就想一個人靜靜,沒事坐在家里跟魚聊天,難道不是變態嗎?

不過今天,他還真的想試試坐在魚缸旁邊,和它們聊聊天,或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阿陸靜靜地坐著在魚缸旁沒有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等死前該干些什么,阿陸不是很清楚,他是一個殺手,他殺過很多人,每個人在死前的神態都不一樣,有些人會痛哭流涕,有些人很從容,有些人不可置信。

阿陸突然就想喝點酒,他每天給客人調各式各樣的酒,可從來沒有自己安安靜靜地喝過一次酒。

他在冰箱里面翻找半天,才找到一瓶臨近過期的啤酒,打開它,慢慢地喝起來,味道真不咋地。

這樣發了一會呆,突然,他渙散的目光驀地凝聚起來,洞穿黑暗,筆直地射向大門的方向。

下一秒,門鈴響了。

肯在半夜三更來的,大概就只有不速之客了。

阿陸利索地站了起來,臉上不見醉意,也不見驚詫,他連問也沒問一聲就這么打開了門,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來。

“是你。”阿陸看到來人,舒了一口氣。

來客穿著黑色長袍,雖然包的嚴嚴實實,但從搖曳生姿的身形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

黑袍拿掉,竟然是陶欣。

陶欣目光淡淡,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怎么?看到是我來,很失望嗎?難不成你希望赫連術親自來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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