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故事是這樣的。”

“老板好厲害啊，還能封印鬼魂!”

這是林雨涵聽到這個故事后的第一個想法。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這個老板說他封印鬼魂，還能和惡鬼交流，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昏暗的光線下，老板抱著那只青花碗，唇角帶著淺淺的笑。

他的樣子真是迷人極了，可是他的身份……

林雨涵雖然疑惑，但是卻一點都不覺得老板恐怖。她甚至還有一點點青睞老板。

所以神經大條的她，很快就將老板剛剛講的故事拋之腦后。

“哇，老板，怪不得你這屋子里這么涼快，原來是有那個老太太的鬼魂在啊！你能不能也給我弄一個碗靈、壇靈什么的?我這兒正好有一個壞掉的壇子。”

林雨涵說著，就將前幾天帶過來的那個瓷壇，拿出來給老板看。

老板輕笑不語，卻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老板，你為什么這個樣子看我?”林雨涵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聽了我的故事，不覺得害怕嗎？你為什么不走？”

“走?我的事情還沒辦完呢，當然不能走。再說了，老板你是個好人。幫了我那么多次，我要是就這么一走了之的話，那也太沒有良心了。”

老板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在否定她剛才說的。

不過，林雨涵無怨無悔。他覺得老板應該不會傷害她。

“你的那個壇子……”果然，過了沒多久，老板的注意力就放在那個壇子上。

“壇子怎么了？”林雨涵也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瓷壇。

“它、是怎么壞掉的？”青年老板繼續問。

“挖掘的過程中壞的。”之后，林雨涵就把自己和父親一起去運河挖古董的事情說了出來。

青年老板聽后，了然于胸地點了點頭。隨后又盯著那個壇子道：“你真的要修復這個壇子嗎？它可不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貝。”

“不價值連城?也就是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瓷壇了?”

“嗯，這個瓷壇的價值非常普通。市面上賣不了多少錢的。頂多也就是三五千。”

“三五千?”林雨涵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還不算多啊？要知道三五千在98年的時候，那可是一筆巨款。

這么多錢，老板都不放在眼里，那他得多少錢啊？

林雨涵突然想起老板帶著黃金去給自己結算尾款的情景，那可真是土豪啊！

“三五千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是也是一筆巨款了。如果能在我的壇子里封印一個壇靈的話，我倒是愿意修復。”

說白了，林雨涵還是沖著那個壇靈去的。

現在天氣越來越炎熱，又沒有空調，要是有一個壇靈的話，夏天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你就這么想要一個壇靈?”青年老板突然笑了。

“嗯，對啊！”林雨涵沖他點了點頭。

“可你知道，想要收服一個惡鬼有多難嗎？”

“多難?”

“很難。”老板在林雨涵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林雨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天真了。

“那不收服惡鬼也行，老板的這只碗能不能借我用幾天？”林雨涵隨后又打上了老板那只碗的主意。

還不待青年老板作出回答，金童就搶先上去，回絕了她：“那可不行，這只碗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你拿去了，我們夏天還不得熱死?”

“哼，小氣!”林雨涵罵了他一句。

隨后，青年老板就輕輕笑著說：“碗不可以拿走，但你可以經常來避暑。”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謝謝你老板!”林雨涵開心得差點兒抱起老板親一口。不過后來她發現自己身材太小了，只有不到一米二五，所以這個想法也只能在她心里一閃而逝，隨后就消失了。

那個瓷壇最終沒有修，因為老板說它太廉價，應該是在暗示她以后還會有更珍貴的東西值得她去修。

抱著瓷壇離開之后，林雨涵瞬間感覺外面熱了不少。

她仿佛是一個冰棍兒，在里面站著的時候，就像在冰箱里凍著；一旦出來，就仿佛冰棍兒被拿出了冰箱，她都快要被熱化了。

看來碗靈還是很重要的。她要是有機會，能收服一只惡鬼做自己的壇靈就好了。

回到家之后，林雨涵就發現，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家里面出事了。

奶奶的心臟病又犯了。這一次她犯的比較嚴重，如果不是父親搶救及時，她恐怕就沒命了。

林雨涵這才想起來，自己當初想方設法掙錢，其實就是為了給奶奶治病。

家里面的大人都集合起來了，全部都在討論奶奶的病情，以及今后的治療方法。

大伯母和二伯母的提議是，就讓婆婆在家里養病。醫院，那是燒錢的地方，普通人根本就住不起。

更何況，三弟又是醫生。有他在家里照料著，母親的病也好得容易。

大姑的意思是，能給母親安排好的治療，就盡量安排好的。不過，錢她不會出。因為她家里最近也不好過，要養三個孩子，一家人的負擔全在她男人一個人身上。

大伯和二伯的意思是，能把母親送醫院就送醫院。畢竟醫院的醫療衛生條件都比家里好。可是礙于大伯母和二伯母在，他們這話也只能含蓄地說，不能表達得太明確。

爺爺的意思是，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都要讓你媽好。你媽含辛茹苦地把你們四個養大，非常地不容易。現在是你們回報的時候了。

大家討論了好久，意見總是不統一，所以最后也沒討論出來個結果。

只有奶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受苦。

林雨涵能明白那種感覺。那種孤獨脆弱、無依無靠，生怕自己什么時候就會被人拋棄的感覺。那是一種比死還要令人可怕，還要令人絕望的事情。

林雨涵在奶奶最脆弱無助的時候到來。她說：“你們不要討論了，將奶奶送醫院吧。”

“送醫院?你是不是瘋了?錢誰來出？”大伯母翻著白眼。

“既然是雨涵說的，那錢就讓他們家來出吧。她家前幾天不是賣了兩塊金子嗎？有錢了，正好幫自己奶奶看病。”大姑隨即跟上。

“憑什么讓我們家一家出?娘是大家的，她又不是只生了林樹海一個兒子?”葛瑩瑩不服氣地說道。

“好了，你們大家不要吵了!”林雨涵嚴厲喝止了幾名婦女。尤其是她的大伯母和大姑，這兩個女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鳥。

“錢，誰都不用來出。我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