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悲劇是在那么一瞬間——我拿著水杯,從擺放飲水機的寢室一頭走回床上時的那一瞬間。于是我便決定:不要再跟夕聯系了,結局只會是悲劇。
但沒過多久,這悲劇又會重演。
或許只是自己對性方面太渴望了?找其他女孩會不會也是一樣?這樣就可以結束這無休止的痛苦了。
這種想法在潛意識里慢慢醞釀,接著它在我的思維里游蕩著,尋找著,是不是會有這樣一個合適的女孩呢?
靜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采取行動需要下定決心,畢竟兼職那時候因為替班的原因,室友凱也認識靜了,要是他們之間還有聯系的話我這樣做的行為之后就很有可能被公之于眾。有這樣的考量,但慢慢慢慢,我對靜的幻想愈發變得強烈:淺淺的笑容、優雅的舉止還有那令我印象深刻的穿在她腳上的雪地靴越來越頻繁地浮現在我眼前。我不知道為什么她的雪地靴會給我留下這么深刻的印象,或許是因為那黑色的雪地靴穿在她身上極其協調的原因。
我首先采取的行動自然是跟她在網上聊天,但是聊也沒聊到點子上,一周下來也沒見得對她的基本信息有了多少了解。那時候我過于注重了解對方的興趣,然而當我直截了當且認真地問了對方有什么興趣愛好時得來的卻是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這讓我有些氣餒。
“我絕對不會放棄愛情,找靜并不是因為找一個替代品。”我告誡我自己,然后我又重新振作起精神,尋找著,亦或是說等待著一個與靜進入下一階段的機會,不久,這機會便來了,靜告訴我周末她要回家一趟。
平常人或許不會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而對于我來說,不過是重演在夕身上用過的吃力不討好的戲碼罷了。
靜的家在衡陽,這是一個城市,城市里面有縣,縣里面有鎮,鎮里頭有鄉,這樣算起來的話其實一個城市還挺大的。我在只得到她的家在衡陽的情況下一個人跑去了HY市,當我告訴她的時候,得到的反映并不是驚喜,或者任何開心的情緒,得來的,僅僅是一時間的錯愕以及從電話這頭便能感覺到的無力感。
“你找不到地方的。”靜告訴我。
“你告訴我地方,只要告訴我我就一定能找得到。”我兩持續著重復著這樣的對話,可是靜始終都不肯告訴我,最后我只好掛了電話。
那天同樣是一個雨天,而且是傾盆而下的大雨。我拖著一只行李箱,在下了汽車之后跟著手機的導航指示尋找著訂好的旅館,雨實在是太大,等我到旅館的時候身上已經半濕了。
我洗了一個澡,邊洗邊想為什么靜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是因為自己家里住在農村,所以才羞于告訴我?我這樣想,自己之前也是有過這種思想的,雖然這種思想已經遠離我很久了,但它確實存在過,而且也不能保證這種思想不會在我們這個年齡層出現,雖然我覺得我們作為一個相對來說有知識的大學生來說不應該有這種思想了。或許我只是遠離農村生活太久了,這樣認為只是不懂別人感受而已。
“是不是因為家住在農村不好意思跟我說呢?沒關系的,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孩子。”我發短信告訴靜,然而卻沒有得到回應。
懊惱極了,再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黃昏臨近,一切都又變得那么死氣沉沉。
罷了,罷了。
好累。
走出要把我壓抑地快要死了的房間,走下四五樓的樓梯,我來到了大街上,現在雨已經停了。
有什么不好說的?就不能坦白一點嗎?這么壓抑地活著,累不累?你肯定也是喜歡我的吧?哼,之后想要挽回我的話門兒都沒有。
我氣憤地這樣想著,然后去外面大街上吃了一頓晚餐。
或許是迫于生理需要,亦或是純粹地心里苦悶,回到旅館之后我瘋狂地自慰了一番,然后便悶頭大睡起來。
第二天,我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