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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聽熊講故事

  • 異誕龍妖
  • 于灰塵跡
  • 4825字
  • 2022-03-04 20:38:13

黑萎話風一轉,談及取花相關:“關于你到腐純血花之前的這一段路,我已經暗中打點好了一切。把這些牢牢記住!”黑萎話語剛落,手就一揚,一道紫色的煙氣,飛到何鳩祭的眼、鼻之中。

何鳩祭的腦海里突然就多出了大量的信息,其中包括了困靈沼澤的精細地圖和獸員安插詳細,甚至何鳩祭還感受到好幾種不同妖獸的氣息。

沒等何鳩祭做反應,黑萎就加快了語速,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與咽嘔“我將這次取花的具體布置,也放進去了,你好生牢記,回去仔細……咳咳~嘔啊庫咔咔~你走~走~咳咳!”何鳩祭看隱藏在黑暗里的黑萎趴了下去,并隱隱聞到一股古怪的血腥味。

“呃額……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叫其他幾位進來?”何鳩祭試探性地問了問,如果這時候黑萎死了,唯一在場的何鳩祭,絕對逃不了關系。

黑萎緩了緩竄了幾口粗氣,抬頭,一掌將何鳩祭擊飛了出去。“唉!啊~”這一掌迅猛至極,但卻沒傷及何鳩祭分毫,直接將它推出洞外。

何鳩祭在地巖蠶蟒眼前起身,望向洞口:“不要就不要唄!干嘛還給我一掌!我還重傷未愈呢!”何鳩祭扭動了下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就轉身在地巖蠶蟒的注視下離開了。

何鳩祭離開后,本向延守問了安排熊安君休息的地方,但沒完全沒看見那只“黑白貓”。忍不住納悶:“不是有事要與我說嘛!這又是往哪跑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我上哪找去?……莫不是又出什么狀況了吧!不好,此地完全沒有它的氣息,許是被掩蓋了,定有問題!”何鳩祭完全沒有聞到熊安君的氣息,驚覺有變,立馬準備動身稟告黑萎或延守。

“別跑了,它在我這里,沒有事。你,也進來!”何鳩祭剛轉身,就感覺身后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熟悉的聲音也緩緩傳來。而這個聲音,顯然就是離開許久的古老,何鳩祭不由得放松,任由自己被吸走。

四周一陣扭曲之后,何鳩祭就來到了一處山崖之上。前方是緩緩涌動的云海,遠處,奇山兀立、群山連亙,這些極為柔軟的流云,就如同薄紗,細膩的輕撫群山,浮來浮去,它們如夢,如幻、如詩、如畫,揮不走,扯不開,斬不開,擋住了何鳩祭的視線,使人飄飄然有乘云欲歸之感。

何鳩祭回頭一看,一座精巧典雅的府邸,端坐于他面前。何鳩祭緊接著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座府邸坐落于這云海之上的山頂上。此時的府邸大門大開,似就是讓何鳩祭進去。

何鳩祭來到大廳,只見正對大門的太師椅上,正坐著一位紫袍中年男子,拿著一個黑銅小球仔細端詳。看到何鳩祭來了,眼神示意何鳩祭,去跟在一旁吃糕點的熊安君坐一起。

這?古老?可他不是老頭樣貌嗎?怎么突然變年輕了?何鳩祭確定了,那紫袍中年人就是古老。可突如其來的返老還童,讓何鳩祭愣了下,不過仔細想想,古老實力高絕,又懂得煉丹,肯定駐顏有術上次是個老者樣貌,定是種偽裝。

熊安君用力咀嚼,口中之物,見到何鳩祭來了。幾個箭步沖上去,把何鳩祭盤起抱到位子上,此時它已化作人形。

它將幾盤顏色各異,清香四溢的糕點往何鳩祭面前挪了挪。努努嘴:“喏~趕快嘗嘗可好吃了!我都只吃一半,給你留了。”熊安君說著,又開始對盈滿的糕點下手。

何鳩祭看了看古老,他仍在看那個黑銅小球,完全沒有理何鳩祭的意思。何鳩祭也沒打擾古老的想法,就嘗了下盤中的糕點,涼舌滲齒、甜潤適口,熊安君將在小爐上煮的茶,給何鳩祭倒了一杯,何鳩祭探了探,還未品嘗一番,就聽中年模樣的古老,長嘆一聲,將小球放下,捏了捏眉心。

熊安君見古老如此,對著何鳩祭說:“看到那個了嗎?那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當時我們不是分開了嗎,我就被派到跟阿許老板一個隊伍里了,當時我們去三杉坡……”沒讓熊安君說完,古老突然將小球穩穩“丟”回熊安君跟前:“這個東西古怪異常,以我虛冥境的神識竟然也不能,窺得此物奧秘,只能略看此物內側一二寸!”古老有些感嘆,何鳩祭和熊安君卻大為吃驚。這……以古老此等修為都只能略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古老將手一揮,只見紫光一閃,一個球形排布的怪奇花紋,憑空浮現。何鳩祭和熊安君睜大眼睛仔細看,熊安君看了沒一會兒,就直接放棄了,而何鳩祭越看越鱗片樹立。這些花紋極為像電子紋路,其中還有齒輪和榫卯的樣式,最為讓何鳩祭心驚的是,有一個符號何鳩祭認識,在一份檔案里,它的含義是:催動/化。

似乎是看到何鳩祭的不正常反應,古老看著何鳩祭問:“你見過?”何鳩祭回過神來,發現熊安君和古老都在看他。收回視線:“哦!我...我不認識這個東西,但是...那個符號,我似乎認識……它可以有兩層意思催化、催動……”何鳩祭用尾巴指著,一個與周圍獨立的符號。

古老聽后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著熊安君:“把你的經過說一遍吧!……”古老換了個坐姿,扶額不語。

熊安君拍了拍手,一口喝掉自己的茶,清了清嗓子,像是說書的般娓娓道來:“話說那一天吶!我跟著阿許老板,一同去了那三杉坡……”

熊安君與其他妖獸一同悄聲奔走,也不知是誰,發現了一支人類隊伍往這里趕,阿許就立馬帶了些妖獸,齊齊往三杉坡趕。妖獸種類也挺豐富,狼、猿、蛇、狼、熊、蟾等等都有,還都挺利索。唯一讓熊安君感覺奇怪的是,這些妖獸有不少是直立行走的,且還穿帶著服飾、披掛鎧甲,雖然都是殘破的,但還是給它一股古怪的感覺。還有些甚至是叼著兵器。

熊安君一行趕到三杉坡不久,就聞到人類的味道了。他們雖然有灑些干擾嗅覺的藥粉,但還是被發現了蹤跡。

熊安君跟著隊伍,慢慢圍攏人類陣地。此時的人類正在布置著什么,而一個柱狀的物體被布蓋著,十分顯眼的,被幾個修為不低的人類守著。

既然目標找到了,妖獸們也不再墨跡。幾頭背部像小火山隆起的火龜,弓起背;帶著弓箭的猿猴搭弓備射;蟾蜍與蛇也微張嘴,就等阿許和那頭熊發號施令了。

熊安君有些激動的揮了揮拳頭,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多獸行動呢,可把它興奮壞了。熊安君不是人類,它可以說是站在人類對立面,此時的它就如同,被長者帶領打獵的后生,極為興奮,不過這里的獵物是人類而已。

見阿許與那個疤眼金熊說了些什么,阿許就緩緩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疤眼金熊手中抓住一個石頭,往人類陣地里,一面泛著光芒旗子,狠狠砸去。“砰!”石頭還未碰到旗子,就被一道橙色的屏障震開了。

石頭“啪!”的一下落地,人類聽到了,妖獸也聽到了,這輕微的動靜,就如同妖獸們的沖鋒號。林子里,無數的妖獸低吼著一擁而上,像是要將所有人拉下地獄,而它們身旁與頭頂,那些飛舞的火焰、毒液、箭矢,更為它們增添上了一抹兇戾。

吼嗷————妖獸兇猛地攻擊法陣所產生的屏障,不知是此陣太過遜色,還是妖獸更加兇猛,展開不到幾分鐘的法陣,居然被砸的龜裂。

法陣里的人,雖在斬殺妖獸,但滿臉都是恐懼。它們不少都是新弟子,臉上都略帶稚氣,一些妖獸還是見過的,但像這樣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剛倒下一只,就會有更多妖獸補上的狀況,真的有些嚇住這些新兵蛋子了!更何況現在還是法陣龜裂,遠離主力軍的狀況呢。

“不要慌!沒什么好擔心的,這些孽畜,不過是些發了狂的畜生而已。我們身后還有幾位炁靈者長老呢!撐住!等那玩意一響,這些東西還不是樹倒猢猻散啊!哈哈哈~”新弟子中,一名看起來就年長的師兄鼓勵他們,手上還一招將一頭塊頭大的妖獸斬殺,這倒給新弟子不少信心。幾名師兄見到,也用自己的得意之技秒殺幾只妖獸,給其他人壯了壯膽子。

而正當年輕弟子重拾勇氣時,林子里,一頭站在樹上的白猿從箭桶里,取出一支森森骨箭,搭箭、拉弓,一笑。那箭直挺挺的刺進了,厚實但龜裂的屏障內。屏障碎裂,妖獸涌進陣地,剛剛還在給新弟子壯膽的師兄,被一頭大蟒咬下了腦袋。剛剛給予的勇氣,頓時被狠狠捏碎。

此時一名紅衫女子,皺眉一嘖,揮掉刀上的血肉。然后就見此女的發絲像是火一樣飄揚,紅衫女子,一腳跺出個大坑,手中的刀焰舌翻涌,剎那間包裹整個長刀,其上不斷翻滾的烈火,炙烤得前方的妖獸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女子目光一寒,將火刀向前橫斬。妖獸們都認為只要退后點,便不會有事,誰知那火刀竟然陡然伸長,足有幾丈遠,火刀上毒火,將不少妖獸直接焚燒殆盡,稍強的妖獸也免不了皮肉之苦,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近半的妖獸都被此式重創,但還沒有完,這個女子縱身跳劈,刀砸大地,烈焰如同流動的毒液,將妖獸的腳燒毀,空氣中燒焦的烤肉味與妖獸的哀嚎,讓不少人有些神迷,這是進了烤肉店嗎?

嗷——疤眼金熊沒給紅衫女子,繼續顯神威的機會,怒吼一聲身形暴漲數倍之巨,巨爪一拍,一個暗金色虛影浮現。紅衫女子本想逃,但是巨爪虛影產生的壓力死死壓住她,她連抬頭都困難。“師妹,把刀放下!”這一聲宛如救命稻草,紅衫女子放下刀,才剛剛離手,一只布滿老繭的大手接下了那刀,下一秒另一只手猛擊地面,一個青色大鐘頓時浮現,將紅衫女子與救援的男子罩下。當——爪子砸到鐘上,產生極為劇烈的響動,爪子虛影與鐘就這么僵持著。

鐘內,同樣是紅衫的男子,將長刀舞動,頓時男子就如同烈火熊熊燃燒,就連頭發都像是火般變紅舞動,忽而男子一頓,緊咬牙根,將刀猛然向上砍去。刀像是被火燒壞般,碎裂開來,在飛舞的火舌,不知怎地也變得如同刀一般銳利。鐘被這碎火刀弄的火紅異常,像是馬上就要碎裂,但結局也似這般,碎火刀與巨爪虛影一撞就炸裂開來。

紅衫二人被擊退數步,紅衫男子停下后吐出口血,面色也變得慘白“沒想到,這暴金熊竟然如此厲害,還以為我能抗衡一二呢!咳咳~”紅衫男子苦笑著搖頭,終究是自己狂妄了。女子急忙拿出丹藥:“不,師兄,要不是你要救我,何必硬吃那一擊,況且你舊傷未愈呢!”沒讓紅衫女子寬慰完,另一邊又出問題了,那邊被一只黑白的熊毀了陣旗,這下陣旗被毀,法陣就開不了了。

“孽障!看我收了你!”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怒目瞪視熊安君,恨不得活剮了,這個悄悄把陣旗毀了的孽畜。它手一揚,一個小盒就出現在手上,那人將盒子扔在地上,頓時就變大好幾倍。這就是囚獸谷的特色靈器,囚獸蠱箱。它能同時裝納數十只妖獸,并且有困獸、捕獸之能,被它收進去的妖獸,不是被箱子里其他妖獸殺食了,就是被這箱子煉化了變成聽話的妖尸。

箱子門打開,頓時一股莫名吸力,瘋狂地吸扯熊安君,熊安君頓時感覺身形不穩,這箱子的吸力真是非同小可,明明熊安君爪子都摳地了。

天上不少妖獸的攻擊沒了法陣的阻隔,直接落到了只顧眼前妖獸的人頭上,剎那間損失慘重。

一人從蒙布物體旁過來,到胡子拉碴男人旁邊:“石長老!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還是盡快帶著東西跑吧!東西毀了,你我都無法交代啊!”胡子拉碴的男人聽了,頓時眉頭一皺,將囚獸蠱箱收回來,然后將一個類似于盤子樣的東西拿出來。

吸力一停,不停往后墜的熊安君不禁摔了個大跟頭。睜眼就看一把長槍往它胸口上扎,熊安君頓時側翻、拍地起身,一拳就將長槍與人轟了個稀爛。看著胸腔被轟碎,痛苦死去的宗門弟子,熊安君微微愣了下,它對人類死沒什么感覺。它也殺過不少對它不軌的人,都沒有什么感覺,但剛剛在與那些人交戰之時,剛開始它是十分興奮的殺死了那些人,對!就是興奮。但后來等法陣破了,妖獸們涌入,空氣中的血腥味刺激著熊安君,它也曾殺得起勁,但突然熊安君記起了古老的教誨。它記起,古老在教它時曾發現,它有時會失控,陷入殺戮。起初,熊安君覺得沒什么,但古老又說:如果因為這個,你將你身邊的珍視之物毀了呢?熊安君不知自己珍視什么,古老曾提起何鳩祭,但熊安君噘嘴,熊安君說古老,古老卻笑,若是我,你還是殺了的好!

后來古老教導熊安君遏制瘋狂,但沒再提為什么遏制,又珍視什么,問就說等你了解什么你會在意,會不舍,你就知道那是珍視。遏制瘋狂就有了必要,現在你不知道,就當為了自己。

熊安君到現在不知道在意什么,但看到人類陣營一個蒼老的弟子后。熊安君突然想起了,古老,這個會教導它的人類。

那個人攻了過來,他想殺死熊安君,許是看它這個樣子好下手,因為離他最近的一個狼妖獸,他沒下手,偏偏盯上了它。他跑到熊安君面前,舉起了劍。

熊安君殺了他,遲疑了,但麻利的下了手。熊安君舔了舔,嘴中的血,看手上的血,看痛苦掙扎的老人。唯一想的就是,自己是不是會有一天,要這樣咬開古老的喉嚨,挖出他的心臟。殺了這個……有些想念的危險人類!

熊安君說到這,突然頓住了,它沒說自己當時的想法。它看了看,仔細聽自己又講一遍故事的古老,有些慶幸,自己不會有殺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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