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踏上艱苦的登上之路,過了半山腰之后,每一步的距離都是那么的艱難。
項墨一口氣走出十余步之后,停下腳步,默默調息真元。
按照這個速度消耗下去,根本不可能走到峰巔,他抬頭粗略估算一下,再走一半的距離,真元就要耗盡。
而峰頂之上,會是什么在等著,萬一遇到危險,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任人宰割的局面。
“項兄,且慢。”
鄧博舒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來,心情十分急迫,在他旁邊,常明貴已經默默掐好了法決。
到了這里差不多到了兩人的極限,如果再不出手,機會只會越來越小。
“鄧兄,有什么事么?”
項墨轉過頭,疑惑道。
“項兄,如果這么走下去,我們絕對到不了山巔,不過,宗門早已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
鄧博舒緩了兩口氣,恢復了從容不迫的模樣,“我與常兄有一件寶物,可以隔絕一部分壓力,不如項兄與我們一起,到時候登上峰巔,大家也有個照應。”
“也好。”
點了點頭,雖然心中疑惑,項墨不露聲色,拱手道:“如此就多謝鄧兄了。”
“無妨,大家都是修道之士,本應互相幫助。”
鄧博舒心中暗笑,臉上面不改色,一步一步走進,常明貴眼底浮現一絲狂喜,以有心算無心,這把穩了。
兩人與項墨的位置相隔三個臺階的時候,常明貴果斷出手。
“刺啦!”
一道雷霆突兀的出現在他手上,猛然間印在了項墨的胸口。
“蹬蹬瞪!”
繞是葬帝峰壓力磅礴,項墨也被這一掌推出了三步臺階,猛地噴出一口鮮紅的血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擦拭過嘴角的血跡后,項墨神色冰冷的質問道。
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對他們有什么好吃,他確實想不通。
“哈哈,我這一掌滋味如何?”
常明貴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神色盡顯,絲毫沒有羞愧的覺悟,“可惜啊,你張狂一世,終究要死在我的手上。”
“項兄,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怪我們。”
另一邊,鄧博舒嘴角勾起,淡淡道。
“能不能讓我做一個明白鬼,殺了我,你們又能得到什么?”
項墨索性坐到了石階上,咧嘴一笑,露出鮮血浸透的牙齒,神色猙獰。
“殺了你,可以得到那么多門派的好感,為何不殺?”
鄧博舒一揮衣袖,風輕云淡道:“更何況你的身上,還有一滴真龍精血。”
“我們登不上這座葬帝峰,任何人都別想上去。”
陰森至極的話語從常明貴的口中說出,雙眸更是噴出嫉妒的火焰。
“好,我明白了,你們來吧。”
項墨堅強的站起來,攤開雙手,正色道:“下手干凈利索一點。”
“如你所愿!”
磅礴的靈氣爆發開來,常明貴一拳錘出,臉上盡是興奮之色。
扼殺天才的感覺,簡直不能再好。
“牛魔大力拳,崩字訣!”
生死存亡關頭,項墨果斷出手,威力最大的一招拳法打出,將常明貴與鄧博舒兩人籠罩。
鄧博舒與常明貴兩人面帶笑意,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項墨的垂死掙扎罷了。
并沒有什么卵用。
直到項墨的拳頭距離他們只有三寸的距離時。
“不!”
兩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似乎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濃濃的死亡陰影攥住了全部的心神,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
“噗!”
兩團血霧迸發,鄧博舒與常明貴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最后的痕跡,就是在這葬帝峰的石階留下的兩旅血跡。
山腰上,黑衣男子瞳仁猛地一縮,如同針尖般大小,頭皮都有些發麻。
一拳錘死兩人,當真是可畏可怖!
“就這個水平,連送經驗都不夠資格的家伙。”
嗤笑一聲,項墨默默調息一陣,感覺自己恢復的從不多之后,繼續登上。
開始常明貴與鄧博舒邀請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異樣,只是無法開口,暗地里運功防備,沒想到天底下真的有,如此作死的修行者。
還是老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等到他體內的真元空空蕩蕩的時候,已經爬到了距離峰頂不遠處。
項墨抬頭仰望,峰頂出樹木蔥蔥,一片靜謐,似乎幾千年來,未曾有人登臨,充滿神秘的色彩。
“不知道這個世界內的妖獸,能不能登臨峰巔。”
突然,他想到這個問題,隨即笑了笑,如果是自己長眠之所,估計不會讓任何人打擾。
那邊,搏一搏!
沒有真元,就依靠身體的力量攀登,身體乏力了,就用精神的力量打氣。
一步又一步,身體已經被抽的空空蕩蕩,唯有最后的一股勁,在支撐著他。
“嗒!”
一腳落空,項墨只感覺渾身一輕,猛不丁的栽倒在地上。
艱難的轉過頭,一座古樸的石碑出現在他的眼里。
大禹之墓!
原來,已經到了峰巔了么。
緩了片刻,項墨終于恢復了一絲力氣,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這座古樸的石碑。
百族共祖。
人族圣賢。
千古一帝。
永垂不朽。
日月所照,風雨所至,莫不拜服。
走到石碑前,項墨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表達自己對于這位人族先輩的敬意。
行禮完畢,開始打量峰頂的景色。
除了一座石碑,一間房屋,別無長物,只剩下一排排蔥綠的樹木。
項墨輕輕推開房門,五指劃過長桌。
數千年以前,禹皇就在這里,想到這里,他不由有些激動。
相隔數千年的相遇,不虛此行。
長桌上,一柄墨色寶劍吸引了他的注意。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柄劍就是尉遲鋼心心念念的禹皇佩劍。
項墨取過寶劍,默念一句抱歉,將寶劍收入儲物戒,眼睛骨碌碌開始打量起四周。
來都來了,帶點特產回去。
項墨進入書房,書架上的書籍擺放的井然有序,大多都是一些文學性的讀物。
“難道禹皇沒有留下修行功法。”
想到這里,項墨心里一驚,連忙找了起來,不大一會,在書桌上,發現了五份功法。
看到這個,項墨咧嘴一笑。
也是,禹皇作為當時的第一強者,怎么可能不留下傳承。
逍遙游。
大金剛經。
青皇擎天術。
牛魔大力拳
降龍訣。
五份最最頂尖的功法,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書桌左上角,而書桌中央,還有一本《禹皇鎮世決》。
居然出現了牛魔大力拳。
莫非,龍老與禹皇之間……
這一刻,項墨聯想到了許多,龍老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傳說中,禹皇走出云夢大澤,斬殺的惡龍?
幾千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已經變作歷史,而歷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誰又能說清呢。
項墨有一種預感,他與龍老必定會再次相遇,到時候,一切真相都會大白。
既然想不清楚,他也不再多想,從逍遙游開始,細細品讀起來。
能夠被禹皇放在收藏在這里的功法,必定是最最頂尖的,過了三日。
“呼。”
長出一口氣后,項墨閉上眼睛,六套功法已經被他烙印進了腦海。
“禹皇不愧是禹皇,博采眾長,匯成一家之絕學。”
禹皇鎮世決不只是一部功法,按照禹皇的記載,這部功法修煉到最后,破碎虛空,白日飛升絕非難事。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禹皇并非長眠在此,而是飛升到了另外一界。”
突然間,他儲物戒內的黑色圓球猛地一顫。
項墨取出黑色圓球,此時的黑色圓球褪盡了表面的黑漆,映射出金黃色的光芒。
山腰處。
滿臉褐斑的老者與黑衣男子齊齊一顫,好像有天生的克星出現,每一個命令讓他們無法反抗。
“千年的等待,終于來了。”
老者臉上浮現快意的笑容,雙眼內盡是興奮與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