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草原一望無際,混合著潮濕泥土的空氣非常清新,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沒有狂暴波動,也沒有四處飛來的攻擊,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和祥和。
項墨打量自己身處的位置,微微詫異,眉頭挑起。
要不是知道這是禹皇之墓的第一層,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傳送錯了位置。
至于現在,還是先找到隊友再說。
微微感應一處方向后,他開始發足狂奔,山峰的威壓滲透了第一層的空間,想要遨游在天空的難度大大提高。
而在另一處。
夏祭擦拭完手中巨錘上的血跡,冰冷的眼神中盡是嗜血的殺意,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三具破破爛爛的尸體倒在青青草原上,她們的目光中還帶著震驚與不解,似乎臨死的時候還在詫異,為何夏祭突然下殺手。
正是錦繡谷的何云虹,曾霞三人。
“夏祭兄弟果然好本事,這次我們四方聯手,一定叫項墨死無葬身之地。”
戴博干笑兩聲,沖夏祭拱拱手,言語間與之前相比客氣不少,很好的掩藏了眼神中的忌憚之色。
之前夏祭在項墨手上撐不過一招,他還以為夏祭不過是個慫批,沒想到居然實力如此駭人。
鄧晶也收起了輕浮之色,夏祭一人格殺三人,證明了他的實力,無人敢輕視。
井彥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夏祭滿意的咧開嘴角,將大錘收入儲物戒中,雙手背在身后,眼神恢復古井無波的狀態。
聯盟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三方勢力對他略有輕視,原因自然是在項墨那里。
今天略微活動一番,展現了真正的實力,擊殺了錦繡谷的三人,如今從三方勢力的表情來看,他的目的達到了。
“以我們的實力,在這第一層絕對了無敵,不如我們一起掃蕩過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夏祭金石交加的聲音響起,蠻族弟子一臉興奮,戰與火讓他們血液沸騰。
“我同意。”
戴博想也不想,點頭表示可以。
真魔峰的修士,同樣喜歡搏殺,現在這個場面,他求之不得。
“可以。”
鄧晶嘴角翹起,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
“我無所謂,要干就一起。”
井彥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殺人對他而言與殺雞無異,有必要的話,那就殺。
“就從這個方向過去。”
夏祭微微感應,選定一個方向,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表弟啊表弟,如果你碰上了我,我該不該放了你呢?還有項墨,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你可千萬別死在別人手上了啊。”
被他念在嘴里的項墨此時遇到了‘麻煩’。
他被一幫人堵住了,而堵住他的人,還是老相識。
玉面劍客包丘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第一層不知道多大,大家都是隨即被分配位置的。
他一落到地面,就通過藏劍閣獨有的聯絡手法,匯合了五名師弟,這在第一層里面,已經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至于大師兄蕭晨劍說的,遇到項墨直接撤離,傳送消息,這句話被他選擇性的遺忘。
而手底下擁有五位師弟的他,此刻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蕭晨劍如此懼怕項墨,要是他生擒項墨,讓所有的藏劍閣弟子都知道。
“能不能不要一臉智障的笑容?”
項墨看著擋路的包丘,有些頭疼。
這都是什么人啊,擋住路了之后一言不發,就盯著自己傻笑,一般人擱這都得嚇尿了好嗎?
還以為碰上了變態。
“智障?!”
意淫被強行打斷,包丘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按照他的本意,已經生擒項墨,在師兄弟面前揚眉吐氣,然后蕭晨劍自知不如他太多,羞愧的退位讓賢。
“項墨,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束手就擒,只需要跟我走一趟,不取你的令牌。”
他自認給出一個極為優厚的條件,畢竟,他需要的是項墨這個人,令牌什么的,去了也沒用。
“沒想到你想法如此奇特,有意思。”
既然包丘沒有動手殺人的意思,項墨不介意再給個機會,“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趁我沒發火。”
“哈哈哈哈,你說什么?”
包丘笑得彎下了腰,如同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氣都喘不過來,扶著一旁師弟的肩膀,裝作無知的問道:“他說什么,我沒聽清。”
師弟一臉夸張的回道:“他好像說讓我們離開,免得惹到他生氣?”
“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厲害瞧瞧,你們怎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項墨雙足輕輕在地面一踩,身體化作離弦之箭而出,只聽砰砰砰砰六下,包丘等人在空中翻轉出三百六十度大風車,如同稻草人一般跌落在地面上。
“艸,你敢偷襲!”
根本認識不到巨大的差距,包丘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布陣。”
“唰唰唰唰唰唰!”
六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出鞘,頓時劍吟之聲不絕于耳,藏劍閣大陣瞬間布成。
大陣既成,自信的神色重新回到包丘的臉上,聲色俱厲的喝道:“這次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六柄長劍依次激射而出,包丘一馬當先,直取項墨喉嚨,其他五柄長劍對著項墨身體其他部位招呼。
就算是神通四重的頂尖強者面對這樣的合擊之術,一時間也要手足無措。
“有點東西啊,不過也就這樣。”
項墨搖搖頭,十指伸出,化作一片密不透風的光幕,只聽金鐵相擊之聲不斷,六只劍頭都被他一一折斷。
包丘六人看著自己手中的短劍,面如土色,背后的汗毛都要炸開。
什么情況?
我在哪里?
我手里的劍怎么斷了?
“還要繼續?”
項墨平靜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
“不打了,不打了。”
包丘后退兩步,連連擺手,合擊之術瞬間被破,終于明白了與項墨之間不可逾越的差距。
再打下去就是自己找虐,傻子才干。
“不打也行,把你們的令牌交出來,我放你們走。”
想要全身而退自然是不可能的,怎么都要留下點紀念品,要不然以后什么阿貓阿狗都要來招惹一番。
“這……”
包丘一干人苦著個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討好道:“能不能換個條件。”
要是交出令牌,他們這趟遺跡之旅就提前宣告結束,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放棄?
“你們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項墨臉色一冷,五指虛握,用力一吸,包丘六人手里的短劍直接吸了過來,隨手一搓,化作一堆廢鐵。
“好好好。”
看到這一幕,哪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包丘等人苦澀個臉,交出自己的令牌,白光一閃,被傳送出去。
“嘿嘿,這就是過來送令牌的嘛。”
項墨咂巴咂巴嘴,將令牌收入儲物戒中,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