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哥,就這么算了?我們這么多人,一擁而上,他項墨就算渾身是鐵,就能打幾顆釘?”
一名身穿獸袍的精悍男子猶然不服,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對于夏祭暫時隱忍的想法頗為不滿。
現(xiàn)在退卻,以后大禹皇族的臉面,還有誰會認真對待?
“不急。”
面對自己的族人,夏祭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耐心解釋道:“既然那名前輩都說了我不是項墨的對手,十有八九我打不過他。
最重要的是,即使我使用長老賜下的寶貝殺了他,不過是發(fā)泄一時的的憤怒,卻得不到什么,劃不來。”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陣陣精光,顯然不像剛才表現(xiàn)的那么莽撞。
夏族族人聽完他的話,雖然眼中仍然有則不服,不過卻無人出言反對。
使用壓箱底的寶貝殺了項墨,什么都得不到,得不償失。
“那這個仇,我們難道不報了嗎?”
沉默一陣,精悍男子陰陰的問道。
“他這么囂張,早晚有自尋死路的一天。”
夏祭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來,面對項墨,確實沒有什么好辦法,也只能依靠那句老話:惡人自有天收。
天色終于全部黑了下來,四周都是兇戾的獸吼,遺跡這塊地方,重新落入妖獸的手中。
項墨四人找了個山洞,四人坐在山洞內(nèi),分享各自的信息。
“明天就是禹皇之墓開啟的日子。”
尉遲鋼不聲不響的丟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項墨,黎河州,韋巖目光灼灼,如同欣賞曠世奇珍,緊緊地盯著尉遲鋼。
“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妖獸的不尋常的地方吧?”
“當然,這里扎堆的妖獸,瞎子都知道了,這和禹皇之墓開啟有什么關系?”
韋巖急切的開口,他垂涎禹皇之墓中的黃金巨龍精血已久,這可是唯一的機會。
“妖獸就是過來守護禹皇之墓的。”
尉遲鋼直接給出答案,再拖一會,他都害怕三人忍不住揍他一頓。
“這樣的話,它們?yōu)槭裁床粍邮郑俊?
黎河州眉頭皺起,有些不解。
按照現(xiàn)在妖獸的數(shù)量和實力,直接動手,修行者根本沒有機會。
畢竟妖獸現(xiàn)在就有神通五境的強者,進來的修行者目前最高的也就神通四重,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實力。
至于有沒有神通六重的妖獸,誰都不知道,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試。
當然,不排除有人隱藏了實力,例如項墨。
既然項墨懂得韜光養(yǎng)晦之道,其他人也不是傻子,想必隱藏實力的絕對不止他一個。
“禹皇的安排。”
尉遲鋼思索一陣,雙手攤開,苦笑道:“至于這位老祖宗有什么安排,我哪里知道,等我們進入墓地,自然會知道的。”
項墨三人一時間沉默下來。
如果是禹皇數(shù)千年前定下的規(guī)矩,那就說的通了,起碼比和妖獸直接開戰(zhàn)要好一點。
四人正在沉默思索之際,山洞外響起一聲輕咳。
“項兄可在?”
山洞外,鄭秋楓手持折扇,不急不緩的聲音響起。
“騷包來了。”
韋巖小聲的嘟囔一句,身處遺跡,還是一個修行者,一把折扇不離身,長的又風流倜儻,說的騷包自然沒有第二位。
鄭秋楓臉上僵硬一下,無奈的搖搖頭,重新恢復笑容。
“鄭兄請進。”
對于鄭秋楓,項墨還算略有好感,不像其他人一般傲氣,也能溝通。
“項兄今天大展神威,挫敗夏祭的威力,實在是厲害,揚我大殷國威。”
一進入山洞,鄭秋楓便獻上溢美之詞,絲毫不覺得臉紅,對尉遲剛的黑臉更是無視。
“可惜,讓魏威幾人失望了。”
項墨不疼不癢的諷刺了魏威等人一句,正色道:“想必鄭兄不是專門道賀來的吧,有話直說就是。”
鄭秋楓干笑連勝,心里暗暗腹誹魏威幾句,把人得罪的太死,現(xiàn)在想要結盟又拉不下臉,讓他來干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暗中腹誹規(guī)腹誹,他調(diào)整下心態(tài),將來意講明。
無非便是強敵環(huán)伺,書院弟子應當齊心協(xié)力,報團取暖,一起跨過艱難。
至于以前的那些不愉快,可以先擱置嘛,一起把禹皇之墓開發(fā),后面的事后面說。
更何況項墨剛進入遺跡就和夏族的人馬結上梁子,若是兩邊勢力聯(lián)合,想必夏族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
還未等他講完,韋巖就已經(jīng)哈欠連天,黎河州也是雙眼迷離,尉遲鋼更是昏昏欲睡。
“鄭兄,這件事沒得商量。”
項墨看著滔滔不絕的鄭秋楓,實在忍不住打斷他的說話,沉聲道:“我不想奮力前行的時候,身邊的對手滿腦子都是怎么給我來一下狠的。
況且我與魏威,魯定濤等人有大仇在身,更不可能聯(lián)手共事。”
鄭秋楓平靜的聽說后,哈哈大樂,笑著道:“我都說不用來勸你,他們非得讓我來,既然我完成了任務,那就不多打擾了。”
走到洞口,他又多加了一句:“怒我直言,你今天強勢擊敗夏祭,固然是立下威名,也讓不少人對你有了警惕之心,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多謝鄭兄提醒。”
項墨微微前身,又道:“麻煩鄭兄幫我?guī)б痪湓捇厝ソo魏威和魯定濤,東海郡揚天城的事,項墨牢記在心,不敢忘記。”
在東海郡揚天城,項墨五人剛到,就被裘青青逮個正著,這件事項墨一直懷疑是魏威幾人干的,現(xiàn)在正好試探一番。
“好。”鄭秋楓離去。
“東海郡的事與魏威有關?”
韋巖冷淡的聲音響起,如同極地寒冰。
要不是項墨舍身相救,他這條命能不能撿起來還是兩說。
“只是我的猜測,正好這次確認一下。”
項墨搖搖頭,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覺的騷包最后一句話說的有道理,明天我們不會太平。”
黎河州目光深沉,金色的瞳仁變幻莫測。
“今晚好好休息,準備明天殺人。”
項墨背靠在洞壁上,咬著嘴唇。
三人心中俱是一凜。
上次項墨殺性大發(fā),可是滅了兩個宗門的弟子,這次又會殺多少。
不過,他們并不覺的懼怕,反而有些興奮。
韋巖更是激動地搓了搓雙手,恨不得立馬出去大戰(zhàn)一場,想起那個神通五重的恐怖妖獸,才一臉不愿的壓抑自己的激動,開始修養(yǎng)。
明天,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