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四重的實力全面爆發(fā)出來,夏祭的火氣直沖云霄,驅(qū)散天空中昏暗的霧氣。
足足有尋常人大腿粗的大手上,握住了一柄閃爍著靈光的紫金巨錘,散發(fā)磅礴的威壓,紫金巨錘邊上明藍色的電光閃爍,刺啦刺啦的聲音不時響起。
連沉悶的獸群都被驚擾,發(fā)出兇戾的吼聲,作為回應(yīng)。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憤然出手,發(fā)泄他的怒火,將項墨碾成肉泥。
尉遲鋼向前半步,稍稍擋住了項墨半個身子,這件是因他而起,他不能逃避,由項墨一個人承受。
對于這一切,項墨盡收眼底,單單四個人想要站穩(wěn)這個位置,有人不服也是正常。
即便沒有夏祭過來,也會有王祭,趙祭,說到底還是要憑實力說話。
“讓開一下。”
項墨撥開尉遲鋼雄壯的身軀,面對暴怒的夏祭一字一頓道:“我對男人沒有興趣,滿足不了你的需求。”
“轟隆!”
陰沉的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霆,夏祭動了!
無邊的憤怒灼燒著他的內(nèi)心,心底對項墨的仇恨已經(jīng)化為滾滾熔巖,欲焚燒天地,不把項墨打到魂飛魄散,誓不罷休。
巨大的紫金錘如同天神的神兵,揮舞如風(fēng),下一個瞬間,已經(jīng)落在項墨的腦門上。
“夏祭八錘!”
禹皇一統(tǒng)天下之后,萬族臣服,不知道有多少高深的功法被收入皇宮,夏族雖然衰敗,可傳承千年的功法卻沒有丟失。
這一套夏祭八錘即使放在浩瀚如海的夏族功法中,也有一席之地。
妖獸不安的嘶吼一陣后,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開始后撤,它們大多都是神通一二重的境界,項墨與夏祭戰(zhàn)斗的余波也不是它們能夠承受的。
鄧博舒,常明貴等人目光大亮,死死的盯著兩人的交手。
魏威,魯定濤雙眼露出一絲期待,項墨如此作死,正合他們的意。
“夏祭……八錘。”
項墨聽到這個名字,差點笑噴。
這是個啥玩意名字,戰(zhàn)斗的時候是要把對手活活笑死嗎?
“不過,就算把我笑死了,我也沒什么給你繼承的。”
心底吐槽一句后,他張開雙手。
“不要硬接,夏祭八錘威力絕倫,即便高上一個境界,也無法硬抗。”
尉遲鋼快語連珠,擔(dān)心項墨不知道夏祭八錘的威力,猝不及防的吃個大虧。
“砰!”
紫金巨錘與玉石般的雙手接觸到一起,發(fā)出一聲悶響,好像錘到了山體上一樣,巨大的震蕩讓人的心臟都跟著顫動。
“什么情況?直接用手擋?”
青冥殿陳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自詡戰(zhàn)斗狂人,可也不敢直接拿雙手硬抗法寶。
這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這小子死定了。”
魏威嘴角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項墨大聲哀嚎,泣不成聲的模樣。
裝逼這么久,終于遭到報應(yīng)了吧。
“阿彌陀佛。”
枯禪寺賴佛香輕念一聲佛號,表示惋惜。
至于現(xiàn)在的僵持,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夏祭的惡趣味罷了,只需稍稍用力,項墨就要灰飛煙滅。
而處于戰(zhàn)斗中的夏祭,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此刻只有一個心情。
老子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雙手握住的紫金錘似乎有些拿捏不穩(wěn),若不是實實在在從手上傳來的感受,他根本不能相信。
這可是他的本命法寶,一手夏祭八錘使用的爐火純青,連夏族的長老的贊不絕口。
就這么輕易的被擋住了?
他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夏祭八錘,第二式。”
毫不猶豫,他使出第二招,決定繼續(xù)進攻,知道把項墨錘成渣渣。
猛地一拔,紫金錘紋絲不動,倒是他因為身體用力太猛,握住紫金錘的手向后滑了滑,差點脫手。
“嗯?”
夏祭一雙猙獰的虎目猛地睜大,布滿細密的血絲,臉上的斑斕印記如同活過來了一樣,在他臉龐上游走,更顯猙獰。
“哈!”
大喝一聲,夏祭使出全身力氣,把小時候吃奶的勁都發(fā)揮出來了,就算一座山峰,他也能拔出來。
“刺溜!”
雙手在紫金錘柄上滑了一圈,整個人連退十幾步,方才在空中站穩(wěn)身形。
至于紫金錘,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馁N在項墨的手掌上,好像被吸附住一樣。
高下立判!
“嘶!”
一片吸冷氣的聲音。
就連尉遲鋼都瞪大了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項墨。
知道你強,這也太強了吧。
夏祭雖然為人狂傲,可實力是實打?qū)嵉纳裢ㄋ闹兀B他都不是對手,竟然在項墨手下走不過一個來回?
也不是夏祭托大,畢竟他一出手就是他的成名絕技,夏祭八錘。
歸明宗鄧博舒飄然的青衫停止了飛舞,一臉慎重。
逍遙島常明貴收起一臉玩味的笑容,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枯禪寺賴佛香手中的念珠連撥三顆,忽而猛的停止。
青冥殿陳達雙眼精光閃過,下個瞬間歸于平靜。
邪靈會鄧晶默默的收回背后的雙手,心里閃過一絲竊喜,幸好沒有直接動手。
井彥的身形從虛空中顯現(xiàn)出來,一臉淡然,仿佛自己什么都沒干。
尼瑪!
夏祭只想仰天長吼一聲,他的成名絕技就是夏祭八錘,失去了這柄紫金錘,十分本事能使出七分就不錯了,這還打個雞兒。
可是,讓他現(xiàn)在認(rèn)輸,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認(rèn)輸?
絕不可能!
他是高貴的禹皇后裔,絕對不可能輸給一個泥腿子。
“項墨,今天我必殺你!”
雷霆爆喝一聲,夏祭如同一道閃電,直奔項墨,欲要一擊必殺。
“表哥,不可。”
尉遲鋼連忙開口阻止,他可是知道項墨的脾氣的,真的生氣了管你什么禹皇后人,照殺不誤。
連真魔峰與無極魔宗的弟子都被項墨血洗了一遍,還有誰是他不敢殺的?
只是盛怒之下的夏祭怎么可能聽得聽得進勸阻,速度不降反升,禁忌血術(shù)準(zhǔn)備施展,亡命一搏。
項墨眉頭一皺,殺心大起,他并不想一來就殺人立威,這樣半點好處沒有,反而會引起眾人警惕,得不償失。
只是夏祭如此糾纏不休,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真要出手之際。
“住手,禹皇之墓前,不得動手,否則,死!”
一道黑影破空而至,大喝一聲,神通五重的威勢爆發(fā),如同帝王宣布旨意。
“吱”
尖銳的急停聲響起,夏祭砂鍋大的拳頭落在項墨頭頂,一臉暴虐之色。
黑影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出手,下一個瞬間,黑影必然無情出手。
“算你好運,下次你就沒機會了。”
夏祭咧嘴一笑,又轉(zhuǎn)過頭對黑影恭敬道:“禹皇第一百零七代孫,見過前輩。”
鄧博舒,常明貴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大變,連古井無波的賴佛香都無法保持淡定。
這是禹皇之墓,墓中的妖獸自然是禹皇當(dāng)時收復(fù)的妖獸,留下的后裔。
這么算來,夏祭作為禹皇后裔,與這些妖獸,還是有一份香火情的。
“禹皇后裔?”
黑影端詳了夏祭一會,微微搖頭,道:“家祖是禹皇陛下的靈獸,也曾留下遺愿,若是禹皇后裔進入,需得照拂一二。”
夏祭臉上閃過一抹狂喜之色,還未等他說話,又聽黑影繼續(xù)道:“在這遺跡之內(nèi),你要是出現(xiàn)生命危險,我保你一次不死!”
“多謝前輩。”
夏祭欣喜若狂,有了這個承諾,等于是有了一張保命符,遺跡探險也不怕危險。
“不用謝,這一次報名機會,你剛才已經(jīng)用了,接下來的路,靠你自己吧。”
說完這句話,黑影閃身離開,似乎不愿多留。
用了?
夏祭腦子一片混沌,眨了眨眼睛,也沒想到什么時候用了這個保命的機會。
難道是……他猛地轉(zhuǎn)頭,死死的盯著項墨。
“噗嗤!”
陳達實在忍不住笑場了,這也太搞笑了吧。
要不是黑影的實力把在這里,他都以為黑影是故意逗夏祭玩的。
給你一次保命機會,然后你樂得屁顛屁顛的時候,告訴你其實這一次機會你已經(jīng)用了。
要不是黑影實力強大,以夏祭的火爆脾氣,估計要直接上手揍人。
有他打頭,其他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想要踩一腳項墨,沒想到兵器被奪,連保命機會都浪費了。
夏祭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又發(fā)做不得,怨毒的盯了項墨一眼,遠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