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會功夫,真魔峰的神通境修士就死的干干凈凈,韋巖一臉興奮,斜視曾邢。
“邪靈會的巢穴在哪里?帶我們過去,一并解決。”
他已經殺到癲狂,只需再加一把勁,立馬就能邁入神通四重的境界。
黎河州等人也有這樣的感覺,雖然身體有些勞累,精神卻越加亢奮,恨不得再戰上兩場。
他們的積累本就雄渾,差的只是臨門一腳。
曾邢露出一絲苦笑,道:“邪靈會那幫人一天天神神道道的,跟我們根本合不到一起來,我是真的不知道。”
心頭偷偷抹汗,伺候這幫殺神可真不容易。
四人掃視一圈,離開這里。
兩個時辰后,一名身材矮小的老者神色匆忙的來到這里,看到這一幕,腦門頂上頭發根根立起,一掌將半座山峰拍入地底。
來者正是真魔峰的執法長老。
真魔峰的弟子都有生命玉簡,可以偵測門下弟子的情況,他本來就在回去的路上,并未太過掛念這邊的情況。
想必只要
底下弟子不要太過分,其他人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真魔峰的威名就是最好的庇佑。
猛然發現門下弟子的生命玉簡熄滅了一大片,他立馬慌了神,這些優秀的門下弟子都被擊殺,對于真魔峰而言,可是個不小的損失。
正在思索這件事到底是誰所為,一道風馳電掣的身影到來。
無極魔宗三長老!
“老鬼,你這里也出事了?”三長老隨意掃視一眼,心頭微微平復了些。
看到對方并不是針對無極魔宗,而是隨意的掃蕩,根本不在乎什么。
“怎么說?”
真魔峰執法長老眼睛一瞇,疑惑道:“你那邊也出事了?”
他原本還有些懷疑是三長老偷偷出手,不過現在聽他的語氣,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
“我兩名弟子已經死了,還有十幾名宗門弟子,都被人擊殺。”
提起這個,三長老面色不渝,“我還以為是你這個老東西偷偷跑回來干的。”
畢竟無極魔宗也有神通四重的高手壓陣,再加上平日里累積的威名,一般人根本不敢如此造次。
話說到這個份上,兩人默然無言,既然不是彼此,那就有了共同的對手。
不論是誰,他都死定了!
項墨四人已經回到揚天城。
至于曾邢,在半路上就被項墨遣回,倒不是沒有起直接擊殺的心思,不過想到或許某一天還能用得上,敲打幾句后便放了。
曾邢大喜,連連叩首,拍著胸脯表示,以后有事需要幫忙,一定肝腦涂地。
城內張燈結彩,絲毫看不出剛剛經歷過戰火的洗禮,不少豪門大戶為了博個好名聲,開始在城內賑災,派發饅頭,咸粥。
除了維持秩序的將士整整齊齊的守衛著城門,其他官員,士子已經開始大肆慶祝起來。
這次剿滅叛亂,雖然犧牲了不少人,最終的結果還是達到,想必數日過后,必定會有天使過來封賞。
到時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可以高升一步。
還有許多之前投降叛軍的家族,現在擔心朝廷秋后算賬,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拉扯關系,祈求保存性命。
至于放血多少,都是小事。
便是最為底層的將士,面上也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們活了下來,還能拿到不少銀子,等到回家的時候,家人的生活一定會改善不少。
項墨告別黎河州等人,獨自一人走在喧鬧的大街上。
“殺人啦,殺人啦。”
一個女人驚駭的聲音打破狂歡的氣氛。
項墨眉頭一挑,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各位不要驚慌,我是大殷王朝卸甲營營長。”
一名軍官模樣的男子手中提著一個人頭,身后該跟著四五名士兵,義正言辭道:“這人是叛軍的奸細,被我就地格殺。”
女子還在他身后苦苦哀求,卻被一名士兵捂住了嘴巴,開不了口,滿眼盡是淚水。
眾人饒有興趣的看了幾眼,又看到軍官兇狠的眼神,不由瞟開了目光,不敢與軍官對視。
更加不敢多管閑事。
“這男子是奸細,殺得好。”
項墨向前兩步,直面這位軍官,伸手在他身后一指,疑惑道:“你身后這位姑娘又是什么身份?為何這么對她?”
軍官面色一滯,忽而又兇狠道:“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敢管我們軍隊的事,活得不耐煩了吧。”
說道這里,他想到什么,對身后的士兵發號施令,指著項墨,道:“抓住他,他就是奸細的同伙。”
三名士兵將項墨圍在中間,氣勢凌然,他們都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精兵悍卒,自有一股鐵血的氣勢。
“帶走!”
軍官大手一揮,不愿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事鬧大。
兩名士兵抓住項墨的手,一名士兵拔出兵器點在項墨胸口,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證據都沒有,當街抓人,誰給你們的權力?”
項墨身體輕輕顫動,一股無形的波動將三名士兵震飛數十米遠,一把將軍官抓在手中,眼神冰寒。
“我……”
軍官看到他的眼神,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這幾天死在項墨手下的神通境不知道多少,殺神通境如同殺雞一般,區區凡俗的軍官,怎么能抵御他的眼神。
“仙人救命啊。”
女子掙脫士兵的雙手,匍匐在地,哭喊道:“我與相公上街買賣點東西,補貼家用,沒想到居然遇到這樣的橫禍。”
“說下去。”
“這位……畜生過來買我的繡花,我丈夫說三十文銅錢即可,這畜生給了三十文銅錢,便要帶我走。
這畜生說已經給了三十文,我便是他的人,我丈夫自然是不依,就被這個畜生一刀給殺了。”
女子說道這里,再也說不下去,埋頭痛哭,發泄心頭的恐懼,驚駭,惶恐。
“是她說的這樣嗎?”
項墨抓住軍官的頭發,拉著他的頭貼了過來,一字一頓道。
“你到底是誰?我可是大殷王朝卸甲營的營長,即便你再厲害,難道不怕朝廷的追殺?”
到了這個時候,軍官居然硬氣起來,不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大膽的威脅起來。
“呵呵,就憑你這樣的貨色,死了也就是了,朝廷管得著你?”
項墨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戳破他的美夢。
“你……我父親可是裴擒虎麾下的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得罪我的下場!”
軍官拿出最后的依仗,說到這里,他腰板都挺直了些。
女子哭泣聲逐漸停止,水汪汪的眼睛無助的看著項墨,心慢慢沉寂下去。
是啊,誰會為了一名素不相識的女子,得罪這樣的官宦子弟呢。
“我叫項墨。”
項墨輕輕的說道,不等軍官想清楚到底誰是項墨,便用手捏住他的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圈。
“砰。”
一具脖子扭曲的尸體落在地面上,臉上還掛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等到女子抬頭時,面前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