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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靈粒草

  • 始源莽夫
  • 盲打
  • 3282字
  • 2018-06-01 22:46:02

落魄道人見叫喚不回項墨與項飛侯二人,只道是煮熟的鴨子飛了,心中怏怏的回了自家攤位。

“嘿,老道,你這攤位販賣什么的?”

這落魄道人聽得說話聲,抬頭一看,攤前立著兩位身材修長,體格健碩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問話的正是左邊那位。

道人心頭一喜,飛了兩只鴨子,又來兩只,看來今天這生意是要開張了。這二位少年身材壯碩,孔武有力,看似一言不合就要動武的毛躁之人,老道卻也不害怕,集市之內要是動武,自然有商行的護衛過來糾責,能得一筆醫藥費也是好的。

“呵,我這攤位,販賣長生之道,贈與有緣之人”這落魄道人邊說邊晃腦。項墨與項飛侯二人突兀離去,老道自覺這高人形象還是不夠,把十成本事盡數拿了出來,對這兩人那是勢在必得。

左邊的少年看到老道裝神弄鬼,臉上露出不耐之色,正要呵斥。右邊少年伸手揮了一揮,示意左邊的少年稍安勿躁,從胸口掏出兩粒碎銀來,扔在攤位上,說道:“我二人沒時間聽你講這些胡言亂語,方才那二人,在你攤位這里說了些什么,你告訴我們,這一兩碎銀,就是你的了,你看如何?”

道人把臉一橫,大義凜然斥責道:“你們兩個小子,當我青云真君是什么人了?我看你倆與道法有緣,才與你搭上兩句話,哪知后生小子竟如此不曉事,罷了,你們去吧。”

右邊少年看到道人猶然裝神弄鬼,也不說話,蹲下就要撿起攤位上的兩粒碎銀。

落魄道人一看,這二人也不是好忽悠的,心道:“看樣子我這功夫還是不行,怎么連著兩回,少年人都不為所動,也罷,先將這一兩碎銀賺到手再說。”

道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攤位上的兩粒碎銀揣入懷中,一臉風輕云淡之色的說道:“你們二位雖然與道法無緣,不過也是身負大氣運的人,老道就做個好人,告訴你們罷。”說罷,道人便將剛才項墨與項飛侯在此之事講了個明白。

這二人聽完,也不廢話,直接離開了攤位,繼續跟著項墨而去。

項墨與項飛侯經歷過這老道人之事后,項飛侯心中對道路左右擺攤之人多了一份防范之心,想來還是心有戚戚,要不是項墨及時提醒,連褲衩都要被騙去了。項墨倒是沒有什么顧忌,心中依舊惦記著找尋這個世界書本的事,又拉著項飛侯閑逛起來。哪知走了一路,看了不少攤位,這攤位上都是販賣些皮毛、藥草或是戲耍之物,都沒有項墨所需的東西,不免有些心意蕭索起來。

倒是項飛侯被項墨拉著逛了一路,看著道路兩邊的貨物,又活躍起來。忽然,項飛侯看到一個攤位上,販賣的藥草,一聲歡呼,拉著項墨走到了攤位前。

這攤位上販賣的都是些莽荒內的藥草,攤主是一位年約四十來歲,飽經風霜的中年人,看到兩位少年人來到攤位前,以為是兩位少年人無事過來瞧兩眼,興致缺缺,也不說話。

項墨看著項飛侯一臉興奮,問道:“飛候,這攤位有什么好東西,我怎么沒有瞧出來?”

項飛侯伸手指著一種草藥,雀躍地說道:“墨哥你可還記得,長老需要族長采購回來的靈星草。”

項飛侯指著的草藥,通體碧綠,葉脈之上有著米粒大小的白色斑點,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項墨說道:“這草藥莫非就是長老煉藥所需要的靈星草?”

項飛侯笑著說道:“若只是靈星草,我哪能這么高興。這是靈粒草,靈星草與這草藥一模一樣,只是葉脈上的白色斑點不如這么大,若是煉制藥膏,效果也不如這靈粒草好。”

攤主聽到項飛侯似乎對這草藥有些了解,搭話道:“不錯,靈星草不過七八年藥效,哪能比得上,我這已經生長了十多年的靈粒草。看樣子,小兄弟你也是煉藥之人。”

項飛侯聽到攤主稱贊,連道不敢,說道:“我只是跟隨我族長老煉藥,才了解到一些,不敢自稱煉藥人。”接著又問道:“不知大叔這靈粒草怎么販賣?”

攤主看到項飛侯誠心要買,心頭微微一喜,臉上也多了幾分光彩,笑著說道:“既然小兄弟是識貨之人,這批靈粒草,五兩銀子售與你,你看如何?”

項飛侯聽到攤主說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轉頭對項墨說道:“墨哥,今日出門,長老給予了我三兩銀子,讓我自己添置些東西,我本以為用不了這些,哪知……。”

項墨聽項飛侯說完這靈粒草的功效,就準備將這草藥拿下,聽得項飛侯說錢銀不夠,也不廢話,從胸口掏出項穩山早上給與的五兩銀子,放在項飛侯手中,說道:“我這里正好有五兩銀子,我們先買了,回頭我再找父親索要即可,說不定父親見我買下靈粒草,還能獎賞我一些。”

兩人正準備交付銀子,買下這草藥,卻聽到邊上有人對攤主說道:“這靈粒草我要了,六兩銀子,兄臺,你看如何?”

項飛候一手拿著銀子,一手空落落的,正準備接過靈粒草,看到攤主臉上的表情變幻,一時進退不得。心頭對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惱怒不已,轉身一看,說話之人是兩名身材修長,體格健碩的少年,只覺得有些眼熟。

攤主看到后來的這兩位少年加價一兩,心中猶豫起來,反正是賣,做生意自然是撿賺的多的賣,可自己與前來的兩位少年已說定了,又不好直接反悔。

那后來的兩位少年,看到攤主一臉猶豫的樣子,喝道:“兄臺,到底賣是不賣,說句話可好,省的我兩兄弟在這里干等著是吧。”

項墨眼尖,看到這兩位少年,正是早上趕集路上相會的袁氏一族的人,想著談談鄰里之間的交情,讓這袁氏一族的人退讓一下,說道:“我們已經與攤主談好價格,準備交易了,你們過來橫插一腳,是什么道理?好歹我們也是鄰居,何必如此蠻橫?”

右邊的少年叫做袁擒虎,是袁氏一族族長袁大力的兒子,左邊少年叫做袁得毅,也是袁氏一族的族人。

袁擒虎見項墨已知道他的跟腳,渾不在意,淡淡說道:“這攤主還未將靈粒草交與你們,怎么就是橫插一腳?未必你們項氏的人看中的東西,其他人就買不得?”這話說的輕巧,帶著三分倨傲之色,完全不把項墨以及項飛侯放在眼里。

項飛侯心頭惱怒的不行,他本想著靈粒草買到手之后,交與長老,長老必定欣喜,哪知出現這兩個蠻橫之人,大聲說道:“這集市這么大,你們怎么就單單看中了我們要買的靈粒草?”

袁擒虎嘿了一聲,譏諷道:“我們袁氏也需要這靈粒草煉藥,怎么就買不得,難道我買這靈粒草,還需要跟你們打聲招呼不成?”

項飛侯聽到這話,正準備上前與這兩人好好理論一番,卻被項墨一把拉住,“飛候,算了,既然袁氏的兄弟也需要這靈粒草,咱們割愛一下,有何不可?”

項墨見袁氏這兩人來的蹊蹺,好像在一旁等候多時,就等著交易這一刻,過來找事的。他心頭牢記父親的叮囑,出門在外,切莫惹是生非。自己現在大病初愈,飛候也是一直身體不好,若是現在與這二人沖突起來,非得吃個大虧不可,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退一步,回頭再做打算,準備硬生生忍下這口氣,連場面話也不放了,拉著項飛侯,轉身就走。

袁氏二人跟蹤項墨與項飛侯多時,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怎么會這么輕易地就讓他脫身,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項氏一族能有幾個熱血男兒,沒想到盡是些軟蛋,嘿嘿嘿嘿。”

項墨拉著項飛侯剛走兩步,聽到袁擒虎說的話,停下了腳步,牽著項飛侯的手,走到袁擒虎面前,呵呵一笑說道:“袁兄方才說什么來著,小弟耳背,未曾聽清。”邊說便用手指在項飛侯手掌心橫劃了一道。

袁擒虎見項墨去而復返,以為項墨就要動手,作好了準備,心道:“老子等的就是你動手,今天不打斷你幾根骨頭,老子不信袁。”

沒想到項墨笑呵呵的冒出這么一句話來,袁擒虎與袁得毅兩人哈哈大笑,袁擒虎看著項墨如同看傻子一般,笑嘻嘻說道:“我還以為項氏一族能有幾個熱血男兒,沒想到盡是……。”

未等袁擒虎說完,項墨抬起腳,一腳狠狠的踹到袁擒虎右腿膝蓋上,只聽咔一聲,袁擒虎滿臉苦痛,抱著右腿膝蓋,坐到地面上。

項飛侯見項墨已經動手,立馬一記老拳錘到袁得毅鼻子上,袁得毅將拳中勁道吃了個十成十,哀嚎一聲,鼻子眼淚混著一起下來了。

項墨聽到袁擒虎說項氏一族盡是軟蛋,心中明了,這兩人就是過來找事的,今天不論怎么退讓,都免不了一場羞辱。想起父親所說,真有人欺凌到了頭上,也無須忍氣吞聲,不可掉了項氏的臉面。心頭打定主意,必須將這兩人打趴下才行,只是敵強我弱,正面打起來,毫無勝算,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便悄悄暗示了項飛侯,裝懵賣傻,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項墨一擊建功,心中殊無喜色,擺起了洗髓鍛體術的起手式。他倆一個是大病初愈,一個是久病初好,真實實力比袁氏這兩人可是差遠了,更何況袁擒虎和袁得毅還比他兩大個幾歲。袁氏二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并不代表他們身手就差了。在莽荒長大的男人,沒有弱者。

硬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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