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弱質女流,露出楚楚動人的神色,真是我見猶憐。
親一下額頭應該不算流氓吧。
項墨有些回不過神來,還沒想到怎么辦呢,自己鬼使神差間居然吻了對方的額頭?!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心心融化的感覺,讓我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
“嗚嗚嗚!”崔菡瑤放聲大哭起來。
今天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碰上這個無恥之徒。
挖坑盡是自己跳,打也打不過。
不是說這里沒有高手么?
不是說武道巔峰的修為可以橫著走么?
這個登徒子難道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想到這里,她一下子驚醒過來。
等我找到你是哪里來的,你就死定了。
不過如今還是趁早脫身的好。
哭聲更加嘹亮。
“那個……大小姐,我讓你踢了一腳都沒哭,你哭什么?”項墨連忙松開手,勸慰道。
這女人吧,不管是任性,還是潑辣,他都有辦法對付,頂著干唄,可這一哭,梨花帶雨的,倒真讓他不知所措。
“嗚嗚嗚嗚嗚!”崔菡瑤蹲著,頭枕在雙手上,哭的更大聲了。
我那一腳明明沒有踢中你,反倒讓你占了便宜,還有臉說!
不管,就要哭!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她心頭繚繞。
“這樣吧,我讓你打三拳,絕不還手,你看怎么樣?”項墨補充道:“不過,不允許攻擊老二。”
他畢竟理虧在先,袁秋蘭不知多少次教育,不能隨意輕薄別人家姑娘,沒想到出門還沒半天,就破了母親的告誡。
“哼!”崔菡瑤抬起頭,悶哼一聲,“誰知道你又在耍什么奸計。”
幾番跳坑的經歷,實在怕了。
“你要是不信,直接回去也行,可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項墨直接說道。
這位大小姐要是直接回家,那是最好,讓他不必這么哄著,反而省心。
“你真的不還手?”崔菡瑤一臉懷疑。
難道這個登徒子轉性了。
“絕不還手。”項墨自信道:“只要你能解氣,別哭就行。”
“好,吃我第一拳!”崔菡瑤決定最后相信他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錘在他胸膛上。
“砰!”
果然,項墨硬生生受了這一拳。
“嘶!”項墨大口抽冷氣,“沒想到你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力氣這么大,都快趕上山里的野豬了。”
他揉了揉被錘到的地方,一陣呲牙咧嘴。
看來這個姑娘不能小瞧。
崔菡瑤一驚,這一拳擔心錘死這少年,沒有用盡全力,也使了五分力氣,本想一拳錘倒他再看看情況,沒想到對方居然揉了幾下就好了。
王護衛說的沒錯,獅子搏兔也要用盡全力,不能面對什么樣的對手,都不能托大。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少年。
“哼,吃我第二拳。”一聲嬌呼,拳力激蕩。
這已經使了八分力氣,連精鋼都能錘癟。
拳頭未到,拳風呼嘯而來,項墨不敢托大,運起化龍訣,渾身精肉如精鐵一般,嚴陣以待。
“砰!”
拳頭錘在項墨胸膛上,宛若一聲悶雷。
“啊。”崔菡瑤一退數米遠,揉著腫脹的右手,一臉痛苦,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下項墨一塊肉。
尼瑪,不是說好不還手的嗎?
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一拳勁道太猛,我要是不防御,可能會受傷。”項墨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你會受傷,這樣吧,你還可以打我一拳,我不還手也不防御。”
他發自內心的說到。
崔菡瑤一臉懷疑的表情,眼神斜撇。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
難道要坑死我才罷休不成。
“這一拳存著,我什么時候想打,再來找你。”
等我晉級神通境,再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項墨一怔,沒想到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現在對方右手紅腫,確實不好再出手。
“好吧,我答應你。”
“哼,我走了。”崔菡瑤轉身就走,再也不想多待片刻。
今天簡直是噩夢。
“等等。”項墨在身后呼喊道。
崔菡瑤腳步停下,心頭一片冰涼,果然,沒那么容易放過我。
“你還有什么事?”她強自鎮定。
“你的右手受傷了,我幫你巴扎一下吧。”項墨說道。
畢竟對方是因為他受的傷,若是不聞不問,似乎不太好。
連他也沒有察覺到,似乎還有別的情緒摻雜在里面。
萬一這個姑娘一去不返怎么辦?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
“不必了,我會自己包扎,不勞假惺惺。”崔菡瑤不耐煩的說道。
要不是你,我的右手會傷成這樣?
現在又來做好人。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跟我走。”項墨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左手,走出胡同。
“你放開我,無恥之徒,登徒浪子。”崔菡瑤怒罵。
肯定是又想好了什么陰謀詭計來坑我,我才不上當。
兩人走到街道上,崔菡瑤才停止拉扯,任憑項墨拉著她的手,帶著她走。
要是大吵打亂被別人看見,她這個崔府大小姐就不用活了。
“老板,金瘡藥多少錢一份?”項墨拉著崔菡瑤,走進一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店。
“客官問的好,我這里的金瘡藥是這里最好的了。”老板連忙迎了過來。
“一種普通金瘡藥,半兩銀子一份,還有一種好一點的,只需一兩銀子一份即可。”
“哦,原來如此,那給我來那個半兩銀子一份的就行。”項墨回道。
崔菡瑤差點噴出一口淤血。
就差半兩銀子也要省,你到底是有多缺錢。
本以為這無恥之徒轉性了,還帶她過來敷藥,沒想到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剛剛產生的一絲好感,瞬間無影無蹤。
“對了,這兩只釵子你拿回去,我可不想貪你這點便宜。”項墨從懷中取出兩只釵子,遞給崔菡瑤。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崔菡瑤滿身火氣,直接拒絕。
兩只普通的金釵子,也就只有你這個無恥之徒才把它當寶。
“你確定給我?”項墨一臉狐疑,擺明一副不相信的態度。
“松手,我要回去了。”崔菡瑤說道。
碰到這樣的人,多待一分鐘都是痛苦。
“老板,給我拿那個一兩銀子一份的金瘡藥。”項墨將金釵小心翼翼放入懷中,沖老板喊道。
“……”崔菡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