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絕塵而去
- 始源莽夫
- 盲打
- 2198字
- 2018-08-04 09:44:41
清晨,朝陽噴發,連白云都鏤刻上一層金邊。
項氏演武場。
項墨拎著一個大包裹,一心一意的演練功法。
“項墨,準備出遠門嗎?”
“墨哥哥,你這是要去哪里呢?”
族人看到他身邊的包裹,紛紛問道。
“我要參加陳老的護衛隊,歷練一段時間再回來。”項墨回道。
族人露出羨慕的表情。
看看人家,再看看咱。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呢?”一旁有族人追問到。
“這個我也不清楚。”項墨搖搖頭,“學有所成的那一天,就是回來的時候。”
昨天就和項穩山商量好了,不論是誰過來問,都說外出是參加陳老的護衛隊,免得消息泄漏,讓袁秋蘭和族人擔心。
書生答應幫忙,帶他去商行總部找尋強者詢問解決之法,可沒說一定能解決這個血魂咒。
順利的話還好,要是不順利。
他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搞定。
“等你學會之后,一定要回來教我們。”
“你要是不回來,我長大了就去找你。”
“好,我答應你們。”項墨回道。
演練完拳法,他長舒一口氣,提起身邊的行囊。
行囊是今天凌晨袁秋蘭親手整理好的,有兩套衣裳,一雙鞋子,兩條毛巾,還有一把已經被她‘據為己有’的驚蟄劍。
項穩山也走下高臺,牽著一匹棗紅大馬。
“墨兒,出發吧。”項穩山將馬鞭一扔,“我送你過去。”
項墨接過馬鞭,哦了一聲,翻身上馬。
他轉過頭,看一眼這個生活十五年的老家,眼淚有些迷蒙。
雖然知道自己一定會回來,回來的時候這些人,這些事都不會改變,突然離開,還是難以割舍。
袁秋蘭站在不遠處強忍住眼淚,面帶微笑,輕輕揮手。
小鷹要出籠,自己覓食,誰都改變不了。
“娘,我走了。”項墨大喊一聲,轉過頭,不讓自己的眼淚被袁秋蘭看到。
“走了好,走了好。”袁秋蘭看到兒子的轉身過去,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留下,“就走了,也不多陪陪娘。”
“項墨,一定要混出名堂來。”
“對,不要給我們丟臉,誰不服就干他。”
“項墨,早去早回。”項祖強也扯著大嗓門喊了一聲。
嗯?
早去早回?這是誰腦袋上有包啊?
族人追尋著聲音的源頭,要找到這個口不擇言的家伙。
項墨出去做大人物的護衛,肯定要多待一些時間,才有機會得到重用,你讓他早去早回?
意思就是一過去就被大人物攆回來了唄?
族人的眼睛一時間看著項祖強有些不善。
額。
似乎說錯了話?
尼瑪,這個就有點尷尬了。
每次族人打獵,或者是去集市,他都是早去早回來祝福。
每回都說,習慣成自然,沒想到項墨這回出門他也蹦出來這一句。
“嘿嘿,一時激動,說錯了。”他連忙打了個哈哈,揭過這篇。
天啊,為什么會有著各樣的老爸,趕緊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項飛虎臉色漲紅,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
“飛虎,回家吃飯去。”項祖強眼神一瞟,看到還在‘努力修煉’的兒子,接著說道:“每天朝陽噴發的時候練功效果最好,時間都過了,瞎練。”
老爹,我哪里是瞎練,我是裝作看不到你好嗎?
你倒好,一眼就掃到我了。
掃到我不說,還教訓我一頓。
心塞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我的胸口好堵,呼吸不過來了。
項飛虎收起拳法,緩緩運氣,只盼著父親先走。
“快點,我說你這小子,修煉方式有問題。”項祖強一副老師傅的樣子,“我們項氏功法剛猛無鑄,不是這樣練的。”
“看來我要耐心指點一下你的武道修為了。”他一副心憂兒子的模樣。
什么鬼?
項飛虎只覺得頭頂上雷霆滾滾,只想快點跑回家,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背影漸漸消失,袁秋蘭擦干眼淚,獨自一人走回家。
“秋蘭可真是好福氣,自己家男人有本事,連項墨都這么有本事。”
“是啊,真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分。”
“我家小子能有她家項墨一半啊,我做夢都要笑醒。”
一路走來,七大姑八大婆都在議論項墨。
項氏就這么點大地方,剛才項墨說要去參加陳老的護衛隊,這邊就知道了。
再加一番添油加醋,到了這里故事就變成‘大人物’要把掌上明珠許配給項墨。
大人物變成老丈人,這個版本才更契合大家的心里口味。
只是現在的袁秋蘭并無半點喜色。
兒子突然離開,讓她有些緩不過來。
養了十幾年的豬,一下子不見了,雖然知道他不會受苦,受難,心里難免會不舍。
不知道穩山和墨兒到哪里了,一路上是否順利?
回到家,她獨自一人在后院機械的清洗著衣裳,出神的想到。
……
“墨兒,為父送你到此,就不進去了。”項穩山走到集市邊上,對項墨說道。
雛鷹出門,老鷹也不能一直跟著。
“嗯。”項墨心情有些低沉:“父親,我什么時候回家?”
聽到這句話,項穩山眼眶發紅,有些不忍。
終究還是個孩子。
“等你解決了身體里的血魂咒。”項穩山微微一笑,又補充道:“不管什么時候,你都可以回家。”
“項老弟,項墨賢侄。”馮正騎馬迎了過來。
他昨日就接到書生的提醒,今日清晨安排人在此等候項穩山過來。
沒想到他自己親自在此等候。
“馮老哥,墨兒還望你多加看管。”項穩山一抱拳。
他與馮正經過上次求援的事,關系更進一步,不用太過虛話。
“項老弟哪里話,項墨賢侄一表人才,必將一飛沖天,能看得起我這個商人就不錯了。”馮正連忙謙虛。
“墨兒,馮正伯伯與我是過命的交情,有難事可以找他。”項穩山轉頭與項墨說道。
“是。”項墨應允,對著馮正行禮,“馮伯伯好。”
“哪里話,哪里話。”馮正一臉笑容。
他并不知道項墨身中血魂咒之事,只以為項墨被書生以及陳老同時看中,以后前程遠大。
“馮老哥,族內還有事務,我就先回去了。”
“項老弟,都過來了,不如喝一杯再走。”馮正一愣,連忙說道。
“改日在與老哥盡興喝一杯。”
送別兒子,他心情也不好,哪還有心情喝酒。
“好。”馮正點頭,“有陳老和書生前輩照看,項墨的事你盡管放心。”
“托老哥吉言。”項穩山說道:“墨兒,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說完,馬鞭一揚,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