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山下的梧桐家宅。媽媽坐在客廳看書。陳拾把小灰托付給媽媽，和楊柒走回學校。

陳拾走上梧桐街，接到覃月輕的電話。

覃月輕：“你在哪？”

陳拾：“梧桐街，和楊柒在一起回學校。剛剛小灰超能失控，我們把她送回家。”

覃月輕：“現在一點鐘了。”

陳拾：“你看到我同桌了嗎？那個叫張偉名的男生。”

覃月輕：“他為什么等我？”

陳拾：“他現在在哪？”

覃月輕：“他離開了。”

陳拾現在并不高興，他為他的惡作劇感到愧疚。

陳拾：“他和你表白了嗎？”

覃月輕：“沒有。”

張偉名給覃月輕說了一大堆話，雖然沒有一句話談到“喜歡”和“愛”兩個詞，但他表達了他對覃月輕的愛慕之情。

陳拾：“對不起……”

覃月輕：“你應該和那個男生道歉。”

陳拾：“這次你自己去吃飯吧，我和覃月輕吃完飯再回學校。”

電話“嘟”的一聲后掛掉了。

梧桐街上有一個居民小巷。小巷門口有一個賣炸洋芋的攤位，陳拾買了兩份炸洋芋，他和楊柒一人一份。

“怎么，心里不是滋味？”楊柒問陳拾。

“我和覃玖開了一個玩笑，你說覃玖她會不開心嗎？”

一轉眼，楊柒就吃了半份炸洋芋，她嚼著洋芋，回答道：“不會。”

“但我忽悠另外一個男生給她說情話，傷到那個男生了。”

楊柒手沒拿穩，一塊炸洋芋掉在地上，她樂了：“那要看那個男生是什么人了。”

“那個男生不帥不丑，學習一般，愛開玩笑，人挺普通的。”

“我看你平時挺了解覃月輕的，沒想到你還問我這個問題啊。”楊柒吃了一塊炸洋芋，“你要是認為你利用她傷害了一個和她無關的男生，她不可能生氣。”

陳拾

梧桐山下的梧桐家宅。媽媽坐在客廳看書。陳拾把小灰托付給媽媽，和楊柒走回學校。

陳拾走上梧桐街，接到覃月輕的電話。

覃月輕：“你在哪？”

陳拾：“梧桐街，和楊柒在一起回學校。剛剛小灰超能失控，我們把她送回家。”

覃月輕：“現在一點鐘了。”

陳拾：“你看到我同桌了嗎？那個叫張偉名的男生。”

覃月輕：“他為什么等我？”

陳拾：“他現在在哪？”

覃月輕：“他離開了。”

陳拾現在并不高興，他為他的惡作劇感到愧疚。

陳拾：“他和你表白了嗎？”

覃月輕：“沒有。”

張偉名給覃月輕說了一大堆話，雖然沒有一句話談到“喜歡”和“愛”兩個詞，但他表達了他對覃月輕的愛慕之情。

陳拾：“對不起……”

覃月輕：“你應該和那個男生道歉。”

陳拾：“這次你自己去吃飯吧，我和覃月輕吃完飯再回學校。”

電話“嘟”的一聲后掛掉了。

梧桐街上有一個居民小巷。小巷門口有一個賣炸洋芋的攤位，陳拾買了兩份炸洋芋，他和楊柒一人一份。

“怎么，心里不是滋味？”楊柒問陳拾。

“我和覃玖開了一個玩笑，你說覃玖她會不開心嗎？”

一轉眼，楊柒就吃了半份炸洋芋，她嚼著洋芋，回答道：“不會。”

“但我忽悠另外一個男生給她說情話，傷到那個男生了。”

楊柒手沒拿穩，一塊炸洋芋掉在地上，她樂了：“那要看那個男生是什么人了。”

“那個男生不帥不丑，學習一般，愛開玩笑，人挺普通的。”

“我看你平時挺了解覃月輕的，沒想到你還問我這個問題啊。”楊柒吃了一塊炸洋芋，“你要是認為你利用她傷害了一個和她無關的男生，她不可能生氣。”

陳拾拍拍臉，強行讓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走完梧桐街，陳拾兩人走上沉沙街。楊柒吃完了她的炸洋芋。

沉沙街上有家雜志店，雜志店門口常年躺著一個乞丐。沉沙街的這個乞丐壟斷了沉沙街所有乞討生意，他披著蓬松的頭發和胡子，臉上抹了幾把煤炭灰。他的腳在抽搐，下體在抽搐，胸口在抽搐，頭在抽搐，唯一不抽搐的是他拿著碗伸出的手。

楊柒在雜志店買了一本最近更新的小說雜志，把退來的五角錢放進乞丐的碗中。

楊柒這么聰明，肯定看破了乞丐拙劣的演技，但她每次在雜志店買書后退回來的錢都會施舍給乞丐。

楊柒把剛買的雜志硬塞給陳拾。

“喂，我還沒吃完洋芋呢。”

“書裝你書包里，我要去買幾個蕎麥包子！”楊柒指向一家名為“陳張肉包”的包子店，垂涎欲滴，“我沒吃飽。”

“你個大胃王。”陳拾把雜志放進書包，“等你變胖，離我遠點。”

“陳拾你要吃什么餡的？”

“兩個香菇餡。”

陳張肉包是在沉沙街開了十年的早餐店，早餐店的老板娘是個體型很胖的中年女人，陳張肉包的蕎麥包子很對楊柒的胃口。楊柒每天早上的早餐是各式各樣的蕎麥包子和蕎麥饅頭，有時她對中餐在哪吃猶豫不決時，也會到陳張肉包買蕎麥包子吃。

陳張肉包店門前，一股股熱氣混雜了谷物和肉疏的香味，流進陳拾的鼻子。

等前面的顧客買完，陳張肉包的老板娘問楊柒：“美女，要什么？”

“兩個香菇蕎麥，一個蕎麥饅頭，一個咸菜蕎麥，一個三鮮蕎麥。”

老板娘：“分開裝？”

陳拾：“分開……”

楊柒：“不，我要裝一起。”

老板娘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從蒸籠里找其四個包子和饅頭裝在一個袋子里遞給楊柒。

陳拾和楊柒繼續走向學校。陳拾吃完炸洋芋，向楊柒要了一個包子。楊柒遞給陳拾包子時手里拿著手機。

“你又有什么歪歪腸子？”

“我想照幾張你吃包子的照片，不行嗎？”

陳拾和楊柒邊吃邊走。陳拾還沒吃完一個香菇包，楊柒就吃完了咸菜包和饅頭。

塑料袋里剩下兩個包子。楊柒拿出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哎呀，陳拾，我不小心吃了一口香菇包。”

“你故意的吧。”

“對不起，我只咬了一口。”楊柒把香菇包放回去，拿出三鮮包吃了起來。楊柒三兩口吃完了三鮮包，把塑料袋里的香菇包遞給陳拾。

“我有潔癖，拒絕。”

“不怕，我比你更愛干凈。”楊柒拿著手機對向陳拾，“你不吃我就把你的鼻孔照發給胡伍。”

“你什么意思？”

“讓你吃飽飽的意思啊。小孩子要杜絕挑食。”

陳拾甩楊柒一眼，從塑料袋里拿出楊柒吃過的香菇包，轉過頭囫圇吃了一口。

“把臉轉過來給我照照嘛！”楊柒架著手機走到能看到陳拾側臉的方向。陳拾也跟著楊柒轉，讓楊柒照不到他的臉。

陳拾咽完香菇包，重新面對楊柒。

楊柒跟在陳拾背后回到學校。一路上，楊柒的笑聲不絕地傳進陳拾耳朵，陳拾側頭看到楊柒在看著手機不停地笑。

進入校園。陳拾問楊柒：“你在笑什么？”

“笑你。”楊柒看陳拾的臉，又忍不住笑了。

“你就對著我的后腦勺笑，你有病吧？”

“我沒有對你的后腦勺笑，我在笑你。”

陳拾：“你拍到了我的照片！”

“哪有拍你的照片，我錄的視頻。”楊柒的手指按上手機加音量的快捷按鈕。

楊柒的手機里，“把臉轉過來”、“不要”的爭執聲由無聲變提到響亮。

“失算了失算了，我擦！”陳拾抓頭，頭皮都快要被他扯下來了。

“對不起咯，讓你這么郁悶。”

“你……唉。不準給其他人看，懂嗎？小心我把你手機砸了。”

“知，道，啦。”楊柒把手機揣進褲兜，跑在前面，“走啦，陳拾，下午第一個比賽項目快要開始了，過會兒還有我的羽毛球第一場比賽。”

楊柒跑過學校步行道的柚子樹，點點陽光點綴了她的背影。假如學校是一座森林，那么楊柒就是在這片森林里那只誘惑著陳拾的蝴蝶。

“楊柒，你到底是比我大兩歲？”陳拾雙手揣進褲兜，踱步向學校的操場。

運動會第一個項目開始了，陳拾沒找到張偉名。梁成功說張偉名身體不舒服，給班主任請假了。張偉名既沒有比賽項目，又不是后勤組的成員，所以這次校運會就算沒有他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校運會如火如荼地進行，操場上的金沙三中學子們揮灑汗水和青春，大堆熱情如太陽的光線一樣照亮四方。學生們在操場上跳躍、奔跑、翻滾、摔倒。負責攝影的學生的焦點聚于各自班級的運動健兒。校運會的兩個播音員在話筒前念各班的祝福詞和消息，念到嗓子干啞。

各班的休息站也聚了一群又一群“觀光隊游戲團”。總之，每個學生都用著自己的方式去喜歡校運會。

楊柒打羽毛球時，金沙三中三分之一的男生都來圍觀了。男生們猶如狼群，頭挨著頭，腳絆著腳，努力要把頭伸高伸長。隔壁排球比賽和男子羽毛球賽的運動員都在抱怨看楊柒比賽的男生占了他們的場地，以至于主持比賽的裁判老師找來學校的保安，疏散了占場地的學生。

陳拾好不容易把頭探進狼群最前方，看到了楊柒躍起接球的身影。

楊柒感應到，看了一眼陳拾。羽毛球從她肩膀邊擦過，她失誤了，錯過一個球。

男生們一陣噓聲。

楊柒吐了吐舌頭，然后握起拳頭對陳拾做加油手勢。陳拾的手很難在人群中活動，他還給她大大的微笑。

“加油！”站在陳拾旁邊拿手機攝像的男生是楊柒的同班同學，他以為楊柒的手勢是對他做的，所以他響應了楊柒。

“加油！”許多男生跟著喊道。

楊柒比賽的賽場上，“加油”此起彼伏。不知何人在“加油”間隔時大吼了一聲“楊柒”。男生們又喊起“楊柒——加油——”的口號。

陳拾開始是不屑的，但不知不覺間他也跟著男生們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