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他的內心在大海中奔放,永遠不能束縛他那顆自由的心靈。
這一天洪英來看楊進,兩人面對面坐著。好久沒有這樣坐下來聊天了。洪英看著楊進,臉上也不注意修飾,胡須也很長了,整個人顯得很邋遢。再也沒有從前那種的朝氣。
“人也瘦了許多,”洪英遞給楊進餐巾紙,讓他擦臉。“我向來不去修飾,也不會特意去美化,為什么要去標榜自己,我認真地工作,這已經足夠的了。”
楊進說出一連串自己被歪曲的理由,顯得非常激動。
洪英沉默片刻,說出了最大的心結,“FDI公司申報了國家技術專利,如果成功對你后果不堪設想。”
“這我清楚,但是山本公司不應該舉報我,你應該了解我的。”楊進認真地看著洪英,他希望從洪英這里打開生命的缺口,“生命是你自己的,別人很難證明你自己吧。”
人的生命是的限的,似乎找不到自己生活下去的理由。楊進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怒火,人生就這樣被檢驗成一個持續N次效用的折舊,這是浪費自己的生命。
許多發霉的心思在他的心中升起的談談的煙霧。
“你能讓山本先生來嗎?”洪英笑了一下,“你覺得他會來嗎?”“我和山本一起討論過圖紙。”“你總是那么天真,想證明你自己。”
楊進想起西溪大學的情景,“其實只有你,才能證明我的一切。”他的眼睛緊盯著洪英,“不對,只有你能夠拯救我,如果你作為山本公司的代言人?”“我不會同意的。”楊進堅定地說。
“你為什么老是與自己過不去呢?”“這意味著我對FDI公司、ILZ公司不負責任。”
“現在還談什么責任?你完全可以選擇,你可以證明圖紙是山本公司的。”洪英不明白地看著他。
楊進流下了眼淚,不在乎洪英是否存在。認識了這么多年,洪英至今還不能理解他的心境。
“是啊,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個廣袤的森林。其實,你并不理解我。”洪英看著他的眼睛,摸了一下楊進的手背。
“我可以幫助你取保后審。”楊進再次對自己做出判斷,這道高高的墻已經抹殺自己的尊嚴,唯有在這門上還留著一絲鱗隙,難道還要讓自己茍且地活著?
一想到這些,楊進拉開大嘴哈哈大笑,情緒波動之大,是洪英沒有想到的。
洪英知道被囚禁起來的那個人,他的內心在大海中奔放,還沉靜在高雅的思維中,永遠不能束縛他那顆自由的心靈。
“事實上,人的未確定性和未完成性,從根本上決定了人在證明自己的過程中,會走上歧途的。”楊進說的這句話,就像石頭壓得洪英喘不氣來。
“這點我承認,但人不會停留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和片段上,不會再有更多的帕累托改進的余地。”
洪英看著楊進,想不到他還是那么固執。“你永遠只是想證明你自己,從來不知道利用你自己!”
十多年來為了這份工作,楊進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一切。這確實是她所不能體會得到的,洪英悻悻地走了。
第二天,鄭立拿著圖紙走了進來。“身體看起來不錯嘛。”鄭立轉了一圈環顧了四周,看著楊進穿著的監獄里面特有的制服,就對他說,
“讓過去的事情成為過去,不要向后看要向前看;”“是的,不要為已濺出的牛奶而哭泣,不要為昨日的損失而悲嘆,這是效用原理。”
楊進感到這是對他的憐憫,“我不同意你這樣的看法,我要對自己過去的圖紙負責。”
“你想獲得心靈上的慰籍嗎?”而楊進內在的生命力,他萌動的心靈又一次憐憫激發起來。
“我真想不明白,所有人的都是按效用最大化辦事,”鄭立聽著楊進這樣說,呲笑了一聲,“如果不能發生心靈的變換,你無法應付這種結構性的沖突。”
“我可以幫你取保后審,”鄭立蹺著二郎腿,悠閑地看著楊進,“我不會同意的。”利已的心又是那么的相似,楊進做在位置上沉默了。
“你要想清楚,你將損失十年的生命!”楊進顯得坦然,看著鄭立的臉,他不再想糾纏什么了,“是的,我將損失生命效用的折舊,但是生活著的每個人都有勞動者剩余,盡管每天的生活看起來是單調乏味或者悲傷殘酷的。難道我還不知足嗎?”
“你真是一根筋,死到臨頭還不醒悟。”鄭立憤憤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