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季飛章搖搖頭：“其實這么多年沒見了，我們關系也沒有那么好了。再加上我和他們也不是一個導師，所以聯系真的沒有那么多。”

臨走的時候，謝宏和董碩跟季飛章說：“如果你還記起什么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之后兩人又找到了當時兩人的導師金武，金武教授今年50多歲。不過看起來要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金武顯然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這個消息的，所以當董宏和謝碩一提氣的時候，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是的，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沒想到…沒想到啊…”

看他的表情，并不像是裝的，所以等到他情緒穩定了之后，董宏和謝碩才開始發問：“去年，梁益瑞和孫佳德聯系過你嗎？”

“聯系過，我記得去年7月份的時候，梁益瑞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來學校看看我。那個時候正好要放暑假了，我正好有時間，于是就同意了。”

“那你記不記得，他來了之后，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他跟我說，他最近從從他的研究所里面辭職了。想要嘗試一下別的事業。梁益瑞這個人吧，有點浮躁。平時做事總是有些好高騖遠的，總想著賺大錢。我勸他不要急功近利，可是他就是不聽。”

看金武的表情，是在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之中。這時候，謝碩注意到，他的眼睛里面突然一閃，好像想到了什么。

“金教授，梁益瑞還跟你說什么了？”

“沒有，沒有什么了。”金武的神色變得有些慌張：“我們就聊啦以前的事情，還有對未來的展望，沒有其他的了。”

董宏和謝碩還想在說些什么，但是金武表示，一會還要去給本科生上課，就這兩個人都給推了出去。

“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我敢說，這個金武他肯定有問題。會不會…梁益瑞和孫佳德就是他殺的呀。”

“不好說啊，不過這里面肯定是有問題的。”

等到回到局里面，兩個人把和季飛章和金武的情況，如是的告知了許云歌和徐皓雨。

“我懷疑其實他們都有什么向我們隱瞞了，金武肯定是有所隱瞞，至于那個季飛章，我敢肯定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沒有告訴我們。”謝碩和董宏肯定的說道。

“既然有問題，那就趕緊去查啊。”徐皓雨翻了個白眼說道。

“可是…可是…”兩人面露難色：“我們沒有證據啊，我們總不能直接在就這么闖進人家實驗室里面一頓亂翻吧。萬一什么都沒查不來，恐怕人家會投訴我們暴力執法啊。”

“也是啊，這些人都是搞學術的。如果論咬文嚼字，強詞奪理，咱們可比不過他們。”聽他們兩人這么說，徐皓雨也不好早說什么了。

“對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就在三個男人爭論不休的情況之下，一旁的沈夜舟走進來發話了。

“阿舟，你說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們確定兇手如果真的是嶺竹S大化學學院的人的話，那你們覺得殺人動機是什么？”

沈夜舟的這個問題，讓在場其他的人都是一愣：是的，由于案發時間在半年以前，很多證據都已經沒有辦法仔細的查證。只能根據手里面的線索，一步一步的查找。

“聽梁益瑞的同事說過，梁益瑞之前因為做生意賠了很多錢。所以急需用錢，會不會是梁益瑞就是到學校找他認識的人來要錢，或者說是勒索的。結果被勒索的那個人不肯就范，于是就把梁益瑞給殺了滅口。”

“阿舟，你說的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說，在梁益瑞讀書的時候，可能和兇手坐了什么事情。但是在當時也不算是什么事情，隨著畢業之后也就沒了交集。但是畢業之后梁益瑞缺錢了，于是就又想起了當時的事情，找兇手借錢，甚至是勒索。結果被兇手滅口。”

其他的人也點頭，表示贊同沈夜舟的說法。

“那孫佳德呢。兇手為什么要費盡心思，冒充梁益瑞把他騙回國來，之后殺了他。”

“我才有兩個可能吧，一個是當年的事情，孫佳德也參與了，而且梁益瑞也提醒了他；兇手心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把孫佳德給殺了吧。”

聽了沈夜舟的分析，眾人點頭表示有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們調查的重點應該從孫佳德轉移到梁益瑞，看看梁益瑞別后到底還有什么可以挖的。”

“這個我知道，嶺竹S大也算是全國之內比較出名的學校了，尤其是化學學院。對于研究生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他們能不能按期畢業，以及畢業之后有沒有有更好的工作了。你們不是說，梁益瑞周圍的朋友都說他是一個比較浮躁的人，不是那種能夠靜下心來做研究的人嗎。那么我就再想，像他這樣的人，能不能順利的畢業都是個問題。你們去查查他碩士期間的研究成果，看看他有沒有發核心論文，再查查他的畢業論文。說不定你們能有什么收獲呢。”

“對呀，沒想到阿舟你怎么這么聰明啊，我還以為你天天的泡在解剖室里面，都快把自己的腦子給泡呆了呢。”

“這…”沈夜舟笑了笑：“畢竟我也是被導師這么過的人，向我們這種人，性子早就一次一次的論文修改給弄瘋了。根本就不可能想梁益瑞的，所以我才覺得他有些奇怪。你們仔細去查查，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呢。”

“你們聽到了嗎，那就趕緊去查。找梁益瑞的同學，查查他的論文，還有在校的其他科研成果。聽明白了嗎？”

“是，明白。”謝碩和董宏說完后，就轉身出去工作了。

沈夜舟也說道：“那皓子，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了啊。”

“阿舟，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我怎么看你最近總是往外跑啊，都已經好幾天啊。”

“這…”沈夜舟臉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就別問了，趕緊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