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濤。你跑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沒看見你，你怎么在我后面？”滕小溪拍著胸口問，似乎是累的夠嗆。

“小滕姐，你怎么上來了，你們不是下去了嗎？我剛才聽到你們在下面說話的聲音了。”

“她們害怕，到了四層就不走了。看了看風景又下去了，我——”

“你舍不得我，所以你就上來找我？”

“誰舍不得你？”

“剛剛你碰到那對下塔的男女沒有？”

“啊？誰啊，哪一對？”

“就是女人穿著碎花裙子，男人穿著西褲襯衣那一對。哦，男人還帶著眼鏡的。”

“哦。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啊，他們剛剛就在這里制造幸福。”

“什么啊。就在這里？哦。為什么你總是碰上這種事？”

“我也不知道啊，這是老天的安排吧，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我也沒有辦法控制，今年總是碰到這些事情，也許以后一次都不會碰到。反正在之前我就從來沒碰到過一次。”

“你都看見了？你在偷看？他們沒有發現你？”

“我沒看到，但是我知道他們在做什么，現在我都有這方面的經驗了。”

“真不要臉。”寧聲濤聽不明白滕小溪這句話是在說他們不要臉還是說自己偷看不要臉。

“你看看，地上這么多紙。”

滕小溪沒說話，在寧聲濤的手臂上擰了一把，疼得寧聲濤差點叫出聲來。

“走吧，我們下去了。小嬌她們在下面公園里去等我們。我還要坐車回家呢，遲了恐怕來不及哦。”滕小溪拉起寧聲濤的手。

“我們今后還會見面嗎？”

“嗯，不知道。你還想——”

“那我們是不是從此就不見面了呢？”

“我真的不知道。世上的事情很難說，有的人總會不斷的遇上，有的人一旦錯過就永遠都碰不到了，不是有人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那我們算不算冤家？”

“也許你就是我的冤家。”

“我們是不是——”

“不行！”

“昨晚我們不是——”

“昨晚是我發昏了，我們不應該這樣，這樣你就毀了。而且那已經過去了，過去了的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那你為什么要上來？”

“我上來找你啊。”

“你不怕我吃了你？”

“你才多大的孩子，你能吃了誰啊。”

“我不想也不能吃了誰，就想吃了你。”說著，寧聲濤就朝滕小溪懷里靠過去。

“你——小流氓！”

“上天安排了的事情能夠改變嗎？”

“上天安排——”滕小溪全身發軟，不知道是真沒有力氣還是真沒有決心，任由寧聲濤使壞。很快，寧聲濤就迷失了。滕小溪也開始搖晃起來，似醉了酒一般醉了情。

“冤家！難道真是上天安排的？”

寧聲濤以自己微薄的那點經驗和知識在滕小溪身上探索起來。

“有人上來了。你聽——”滕小溪似乎聽到下面七八層有動靜，伸手把寧聲濤的右手抓住。

“當然有人，我們就是人。”寧聲濤情欲高漲，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你根本不是人，哪有你這么小的流氓？”

“你如果沒有意思，為什么要送上門來。我本來已經放棄了，你為何要送上門來？這就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我如果不抓住機會，老天爺會瞧不起我的。”

“哎——”滕小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乎也放棄了抵抗，全身乏力軟綿綿的。

“姐，你就像是我的神仙姐姐一樣，就像是從仙界專門來拯救我的。”

“誰知道我這么做是拯救你還是毀滅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姐，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你——”

“不要說話。你看，下面的河流河水一直流淌，千百年來一直流淌著，在沒有人的時候河水就在流淌。你看，馬路上汽車飛馳，一輛輛車不停的跑著，時間就這么消失了。”

站在滕小溪身后，寧聲濤抱著滕小溪，通過塔洞往外看著。此時，兩只看不清是麻雀還是翠鳥的小鳥飛過塔邊，劃開空氣嗖的竄過，卻又不留任何痕跡。遠方資江水底一定有魚兒在游動，可是兩人卻看不到。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表面看來是一樣，其實內在的又是另一樣。很多人都無法透過現象看到內在的本質。滕小溪的石英手表上的時針和分針不斷被秒針超越，完成一個又一個分鐘，再完成一個又一個小時，最終人生就會被劃分為分鐘、時鐘、日、周、月、季、年、生。

看著滕小溪白皙圓潤的身體，寧聲濤愛不釋手的撫摸起來。魯玉的身材很好，可他并沒有得到機會仔細認真的欣賞。滕小溪是第三個他仔細認真的看清楚看明白的女人。在滕小溪之前，他還看過兩個女孩的身體，一個是徐丹鳳，另一個叫曾娟。自從十歲那年暑假開始，寧聲濤開始沉淪欲海，有點不可自拔，大約隔十個月到十二個月，身體就難以控制。

自從魯玉那里回家來，他就試圖尋找新的對象來替代魯玉。尤其是兩情相悅的徐丹鳳更是成為他首選的目標。因為欠缺經驗，寧聲濤并沒有成功，也幸好一次都沒有成功，否則寧聲濤的人生也許就會發生重大的轉折。在曾娟身上，寧聲濤也費盡心思，結果還是沒有達到目的。人在成長過程之中，成長和探索是同步的。從不知道到知道，從知道到選擇，從選擇到無法選擇，人生就完成了使命。

魯玉將寧聲濤的魔種從黑暗深處吸引出來成型，曾娟和徐丹鳳則不斷的培養著寧聲濤的魔種，卻又沒讓魔種得到釋放。寧聲濤在滕小溪這里找到了釋放。不但肉體在經受真火考驗，就連靈魂也在面臨烈火淬煉。

“真有人來了。”滕小溪低聲說。

“哦。”寧聲濤也緩慢站起來，剛集中注意力到下面，就聽到腳步聲和呼吸聲從直通臺階傳來。

“我不上去了，好嚇人啊。”女人說話。

“都到了這里不上去太可惜了吧。不是那什么功虧一簣嗎？”

“不上去了，腿都酸了，走不動了。”

“沒關系，上去我幫你揉揉就是了。我的手法絕對正宗，保證立竿見影。”

“我才不要你揉呢，你沒安好心。”

“我——”男人正說話，看到直通臺階頂上寧聲濤在晃動的身影，突然就沒說話了。

“我們下去了吧，我覺得頭暈，好像塔都在旋轉起來了。”女人的說話聲。

“好不容易來一次，剛剛那個地方很不好走，還有最后一層，不上去看看心有不甘啊。就是這個塔的樓梯都是繞著圈走的，繞了幾層，你有點頭暈也很正常。不要害怕，我在保護你呢。”

“就是啊，你還說，那個地方什么時候塌了都不知道。我們還是趕緊下去吧，不要到時候塌了下不去。”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那么多人上來都沒塌，我們一上來它就塌了，我才不信呢。”

“上面哪有什么人，一般人都不上來，上來的人都——”

“上面有人，我剛剛看到了。”

“那我們還是下去吧。”

沒有說話聲，但有一些身體動作的聲音，接著又響起了腳步聲。

“好了，他們下去了，我們也走吧。”滕小溪說，“你壞死了。怎么這么小就這么壞！”原來寧聲濤從后面一把抱住滕小溪。

“最后一次！你也不想沒有記憶吧。”

“人啊，總是欲望的奴隸，你不能貪得無厭啊。這樣我會瞧不起你的。”

“如果今后我們再也不能相見呢？我要牢牢的把你刻在心上，留在腦海里。”

“為什么她們就不行呢？”

“你好多女人啊？”滕小溪毫無吃醋的樣子，還帶著微笑。

“就是那些小妹妹啊？”

“你說的是哪些小妹妹？”

“我的那幾個小女朋友。”

“你們都到這一步了？”

“沒有成功。”

“還好，要不又被你禍害了多少小姑娘。”

“這是禍害嗎？這不是雙方都奉獻出自己相互融合的崇高行為嗎？”

“好了，不說了，我也是鬼迷了心，居然讓你這么個小鬼得了手。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我們就慘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都只能猜測。小滕姐，今后我們還會不會？”

“不知道，應該不會了，我太瘋狂了，我們這樣是不行的，別人都會說我們是瘋子。”

“可是——”

“你今后還會有其他的女人的，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要有良心，不能去破壞別的女人的第一次，如果女人把第一次給你，你就要對她負責。否則我永遠都會痛恨你，而且要在記憶中把你抹去。”

“可是——”

“你不是原來有過一個女人嗎？我就算你第二個，以后你女人多了，只要還能記住我們曾經來過就夠了。你不是說你和第一個從此也無緣無分了嗎？何必要停留在一個地方，好風景還在等著你呢。”

“嗯。好吧。如果十年以后你還沒嫁人，我就娶你！”寧聲濤鼓足勇氣，拿出個男人的樣子。

“雖然很好聽，可是——你知道你說的話需要多大的責任感嗎？”

“你不信？”

“我信，走吧。出去了，就當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這就算是我們都做了一個夢吧。”兩人從塔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