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女士是一種可怕的生物呢。基本上,她們認定了一件事情,不論你是怎么解釋,那時十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比如現在的小茹,吸溜吸溜的吃著面面,卻完全不理會餓著肚子的銀路。
銀路無奈的擺擺頭,決定開始觀察一下周邊的情況。
畢竟,他的火焰光環,還沒研究明白呢!
這家飯店不大,但食客不少,能看得出來,味道不錯。
銀路搖頭晃腦,觀察周邊的情況。
老大爺頭上的火苗,穩定而壯碩,直直地矗立在頭頂,除了比別人大點,看不出什么特別。
那邊少婦抱著的寶寶,火苗就很幼小了,而且他的火苗還在快速抖動,明顯很激動,這與他那嗷嗷的哭聲完全對應,小寶寶不高興了!
再看看那邊二位老哥,二位劃著拳,笑聲陣陣,典型的喝酒喝嗨了,而頭上的火苗,來回搖擺,飄逸靈動。
左邊桌的那位小哥,一個人喝著苦酒,看著手機,似乎是失戀了,滿臉的淚花,他頭頂的火苗縮成一團,偶爾還抽搐一下,好似一潭死水,完全沒有一點生機的樣子。
最搞笑的就是臥在老板門口的那條狗狗了,他的火苗居然是趴著的,這與他熟睡的身影完全貼合,很是合拍。
銀路經過細致的觀察,這頭上的靈魂火苗,完全是個情緒掃描儀啊!誰是什么狀態,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了這技能,那是看人那是一看一個準啊!
看了這么多小火苗,銀路還發現一個特點,那就是每個人的靈魂大小那是不一樣的,就現在看到的這些而言,老大爺的最大,小寶寶最小,基本呈現隨年齡增長的趨勢。
但也不盡然,你看那邊一大桌喝酒的,年齡看著都差不多,但坐主位的那個明顯比其他人的火苗大一圈,從周圍人的態度來看,不是個老板就是個領導。
看樣子,這靈魂的大小,影響因素還很多嗎,不光有年齡,似乎還有地位什么的其他因素?
不知道,搞不清楚!
銀路搖搖頭,學渣搞不明白啊!
關于這個靈魂的世界,還是太無知了有木有!
還沉浸在對世界觀重塑過程中的銀路,完全沒注意到小茹已經吃完了飯,而且解開了拴在桌腿上的狗繩,直到脖子一痛,才意識到該走了。
銀路趕緊起身,沖著老大爺叫了一聲,示意要走,聊表謝意,然后跟著小茹準備出門。
小茹也跟老大爺打了個招呼,道了一聲謝,又道了一聲別,然后準備出門。
收到一人一犬善意的告別,老大爺心情明顯一震,你看他頭頂的火苗,開始輕輕搖擺,好像揮手作別一般……
贈狗羊排,手有余香,不騙你,真有余香!
你看老大爺,這不就開心了?
可能這年齡大了,看到美好事物就是容易開心吧,銀路感到心里那個柔軟的地方,被輕輕地刺了一下,簡單的小幸福啊!
回家的路上,銀路一直觀察著路邊的行人,基本上都符合剛才的判斷,這些人火苗最大的,是一個老大爺,大概有半米高左右吧,看穿著打扮,應該條件不錯。
可是火苗排第二高的,卻是路邊一個乞丐,臟的看不出年齡,破舊的衣衫很是襤褸,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可是他火苗旺盛,而且穩定,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動!
看樣子著火苗高度不全是因為地位的高低啊!
銀路心理琢么著。
沒幾分鐘,銀路和小茹就回到了家中,家里還是漆黑一片,完全沒人。
小茹開了燈,拿著濕毛巾為銀路擦了腳,然后才準許銀路進門。
看看表,時間不到6點,但外面已經徹底黑了。
漫漫冬夜才剛剛開始,但這倆貨卻只能浪費生命。
無聊的小茹躺在沙發上,舒適的打開電視,旁邊趴著無聊的銀路,倆人大眼瞪小眼,好像一對咸魚,躺在案板上曬太陽。
這倆葛優攤的動作和諧而美麗,完全沒有任何追求的死樣子。
要說這人啊,要是沒了追求,生活還真是寡而無味……
此后的幾天,這倆貨完全詮釋了什么叫社會主義米蟲,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收拾停當,出門遛遛,順便解決早餐。
回來小茹收拾收拾房子,而銀路看小茹收拾房子,然后等中午餓了出去午餐,回來廣場溜達一會,午睡。
睡醒看電視玩手機,等肚子餓,然后出去晚餐,回來繼續看電視,玩手機,直至睡覺。
你們說說,這是不是倆米蟲,往這一窩,浪費社會資源。
雖然這樣的生活,貌似真的挺爽的……
小茹心情好了,偶爾也會做一頓飯,比如昨天,小茹就做了個紅燒獅子頭。按說這紅燒獅子頭,必須選用三分肥七分瘦的后腿肉,去皮用刀切小丁,千萬不能絞成肉餡,然后調味,攪拌上勁,輕炸至表面微微酥脆焦黃,留置備用,再用高湯熬煮,勾芡掛漿出鍋,那外酥脆、里嫩滑的口感,加上那濃稠的湯汁,配上米飯,一道最是過癮的肉菜就此的做成。
可是,小茹做的獅子頭,那是四個炭燒網球!
完全沒有點開廚藝技能點的小茹,還信心滿滿的給了銀路倆個大的!
這獅子頭,表面焦黑,入口齁咸,里面的姜末沒有切碎,一粒粒猶如玉米粒一般,一咬一個辛辣,完美的為銀路詮釋了什么是黑暗料理!
自己嘗了一口的小茹徹底放棄,將四個網球扔進垃圾。
在補償了銀路一頓真正的烙羊肉之后,這才安撫了銀路受傷的心情和胃。
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夜,窗外下著雪,雪花飄在溫暖的窗戶玻璃上,瞬間變成一道道水痕,留了下來。
室外溫度零下二十多度,爪子踩一下都覺得刺骨。
溫暖的屋子里很是舒適,銀路懶洋洋的趴在小茹的大腿上,享受著美女的愛撫。
就在這時,小茹的電話響了,電話中隱約傳來慶哥的聲音,那邊的環境很嘈雜,像是KTV一類的地方,笑罵聲、喘息聲、干杯聲,聲聲入耳。
良久,電話中慶哥才說了一句話:“今晚,我回去!”說完就掛了電話。
小茹放下手機,沒有說話,就上樓去了,但從她那剛還平穩,現在確有些低沉的火苗看出。
她的心情并不好!
上樓洗澡,陣陣水聲傳來,讓在下面看電視的銀路遐想不已。
話說,慶哥終于,要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