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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 老凌的婚事
  • 凌福林
  • 4392字
  • 2018-09-14 17:48:23

第七十三章

“你小子剛才跑哪去了?”凌四海拉過季然問。

“噢,碰到個熟人一起坐了會兒。”季然應道,接著回頭看后面正在整理頭發和衣服的那位靚妞,剛才她動作有點兒猛。

“哼,不會又看上哪個靚妞,絆住腳了吧?”凌四海冷笑道。

“哪有呀!咱看上人家,人家瞧不上咱哪!”季然再回頭看著正跟過來的靚妞,故意大聲說。“哥呀,老弟算服了你了,忒厲害。”季然隨即對凌四海豎起大拇指耳語說。

“咋了?”凌四海故意問道。一臉得意,立即看穿季然。

“眨眼工夫,就把這個靚妞給勾到手啦!”季然啞聲喊道,一臉醋意。

“說啥哪,是她主動的。”凌四海朝后瞥了一眼說。那靚妞已經跟上來了。

“啊!?”季然當即叫出聲來,立馬回頭看了一眼,見靚妞對他視而不見,接著對凌四海說,“哥呀,你咋就那么招女人喜歡,人見人愛呀!比起你,俺簡直羞愧不如,無地自容呀!唉……悲劇哪!”

“悲劇?啥悲劇?有那么慘烈嗎?”凌四海連問。

“回頭再跟你細說。”季然說著快步走向酒桌。

“哎?你倆說啥哪,偷偷摸摸的,怕俺聽見呀,嘻嘻。”靚妞快步走上來,抓了下凌四海的胳膊,問。

“呵呵,沒啥沒啥。”季然立即笑著回應道。

“噢,對了,俺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凌四海站住問。

“嘻嘻,對不起,忘告訴你了。”靚妞笑道,接著又抓了下凌四海的胳膊回答,“白麗萍。噢,對了……”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凌四海,說,上面有公司和宿舍電話,可隨時聯系。凌四海接過名片看了一眼裝進上衣口袋里。

“呵呵,白麗萍,名如其人,白美靚麗,跟浮萍一樣輕柔水靈,你的名字宛如一副美麗的畫,白蓮飄香,浮萍靜美……”季然立即跑到靚妞身旁奉承道。他對剛才的一幕艷羨不已,就差伸手向白麗萍索要名片了,以為夸她幾句能換來一張名片,結果沒戲。此刻大家已經接近酒桌。

“哎哎,萍萍!”不等季然贊美完,鄰桌白麗萍的老板起身招呼她過去,“快過來,錢總等著你喝酒哪,跑哪去了,老半天不見影。”靚妞連忙朝兩人擺擺手,說,老板叫我,隨即跑了過去。

凌四海與季然同時望著跑開的白麗萍重新坐回酒桌。

坐下大家一起喝了一杯酒,每人點上一支煙后,凌四海朝季然吐著煙圈說:

“哎,季總,該說說你的所謂‘悲劇’了吧。”

“呵呵,啥悲劇?”小闞放下剛倒了一圈兒的酒瓶對季然笑到道,“季總竟然也有悲劇?如此一個樂天派,該喜劇連連才是呀!”

“嘿嘿,小闞呀,”凌四海向小闞指著季然譏笑道,“你有所不知呀,別看季總表面跟吃了蜜似的總樂呵呵的,其實吧,內心苦著哪!不信,你聽聽。”

“噢?真看不出!季總快說說唄。”小闞欠起身來拍拍季然的胳膊催促說。

“俺也想聽聽,呵呵。”對面坐著的司機大口吸著煙也蠻感興趣。

“唉~~一言難盡哪!苦——哇!”季然將抽了還剩半截的煙卷在煙灰缸里使勁兒碾滅嘆道,一臉悲情。隨即側臉瞥了一眼聊得正歡無暇顧及這桌的白麗萍。

“快說吧,大家等著哪!”凌四海催促道。

“不久前,”季然端起茶杯呷了口,再點上一支煙說,“才看上了一個頗令我心儀的青島大嫚兒,長得簡直沒治(R市話,很帶勁兒的意思)了,”隨即側身向大家指向鄰桌的白麗萍說,“哎哎,跟她很像,只是稍矮點,胸稍小點兒,屁股……”

“哎哎哎,快打住!別整的跟扇情小說似的。”凌四海立即敲敲桌子說。小闞和司機哄地笑了起來,聲音挺大,引起白麗萍那桌的注意,凌四海趕緊擺手壓住了笑聲。

季然扭頭看了眼鄰桌,接著說,“盡管她比咱大三歲,俺也不在似乎,女大三抱金磚嘛,此時,我對此深信不疑。實際人家看著比咱小多了,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還有,關鍵她也喜歡咱,可謂兩相情愿,這很難得,起碼不用上桿子像哈巴狗一樣窮追不舍,省老鼻子勁了,她還經常主動約咱呢,盡管咱忙不開身總沒空,但人家的心意到了,著實把俺感動的不行,溫暖的不行,暈了都。我慶幸終于交上桃花運了,整天云里霧里的,干啥都來情緒,吃飯特香,不到半個月,胖了一圈兒,我擔心她看不慣,可你聽她咋說,能吃是好事呀,虧啥也不能虧肚子不是,俺就喜歡肥胖型的,敦實穩重,看著踏實,有安全感,你聽聽,這對咱這樣的具備畸形身材的肥胖之人來說,無疑是金口玉言,當時差點兒把我給笑趴下滿地打滾兒,四海哥知道,小時候,俺一高興,就喜歡這樣。要不俺咋會另有個綽號,叫肉滾子呢,呵呵,你看俺一高興就自我暴丑了。”說到這兒,季然扶著椅子扶手朝上抬了下屁股,坐直身子,然后端起茶杯吱吱喝著茶水,一杯茶喝完了,又倒了一杯,然后猛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好大的煙圈,滿意地對著笑個不停。

“哎哎,快說吧!”凌四海抬手一把將煙圈掃打掉,催促說。

“那晚的月亮比八月十五都圓,花前月下,林間小道,海風習習,漫步徜徉,這是我倆認識后第三次約會。(夠詩情畫意,凌四海朝小闞和司機小聲說)

初秋的海風將她那絲絲秀發輕柔地吹在俺臉上,滿鼻都是她身上的香氣,直接整的俺迷三倒四,差點兒失去直覺,幸虧俺猛吸了幾口煙,吐了幾個像剛才這么大的煙圈,才勉強站穩,當時感覺跟要喝醉了一般,身子輕飄,風稍大點就能刮起來。”說著季然猛吸了一口煙,吐著煙霧望著天花板接著說,“......迷醉中,忽覺得一只嬰兒般柔軟滑膩的手臂悄悄穿過右胳膊挽住了俺,緊接著雙手抱住了胳膊,滿頭秀發隨即糊在了俺的肩膀和臉側,我渾身顫抖的厲害——幸福來得忒突然!”

大家聽著哄地笑起來,不過立即給凌四海打住,隨即下意識地瞥了鄰桌一眼,不想,只剩下一張鋪著潔白桌布的餐桌以及放在桌中央的一瓶鮮艷的絹花,人不知啥時撤了。唉,都怪聽的太投入了。哎?照說,白麗萍臨別該打個招呼的。

凌四海點上一支煙,朝季然吐了更大的一個煙圈,催促道,“繼續說呀,聲音大點沒關系。”說著,朝季然向鄰桌使了個眼色。

“啊?!”季然轉身大叫一聲,說,“哎?咋走了呢!你說。”

“嗨,走就走了唄!何必大驚小怪。快說!別浪費時間了。”凌四海有點兒不耐煩,他有些不解,白麗萍先前兒多熱情呀,看她那眼睛兒多水亮呀,咋就不聲不響地溜了呢?

“……呃,言歸正傳。”季然盯了會兒鄰桌轉過身來說,“當時俺心慌意亂,可越是這樣,人家越貼得緊,要命的是把她整個胸都壓在俺胳膊肘上,一時害得俺整個身子像面條似的軟不拉嘰,腿腳幾乎不聽使喚,身體快沒了重心,不夸張地說,當時覺得幾乎全給她架著走,依附于她,只要她一松手,俺恐怕就得倒下。幸福來的太突然,這才見過兩面就這樣,親密無間,黏黏糊糊,誰受的了,你說,一點兒緩沖期不給咱呀(大家聽著笑出聲來),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對俺這個不近女色的光棍漢來說,就等于是一步到位,跟洞房花燭夜差不多呢。”

“哈哈哈……”大家聽后,全都大笑不已,完全放開了,周旁二十米內幾乎沒一桌吃飯的了,整個餐廳走了大半客人,僅剩下十來桌散客,此刻已八點多。

“想不到,季然同志竟這么古董!”大家笑過后,凌四海譏諷道。

“其實俺骨子里挺傳統的。”季然坐直身子說,“就這樣我給她挽著胳膊走了近百米時,看見別的情侶幾乎不避諱地抱在一起‘連咬帶啃,摸摸索索’(大家全笑了)甚至脫了外衣……我頓時開竅了,既然人家都這么大方了,咱一個大老爺們再謙虛的話就太假了,何不趁熱打鐵,也大方一回,總得讓給人家個回應不是,咱畢竟不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也有一腔熱血嘛,來而不往非禮也。于是我先用左手抓住了她的雙手,她手很小,一把差不多就抓過來了。不想,沒過一分鐘,她即放開胳膊,接著攔腰抱住了我,我感覺就如同她整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一般,兩人的重心一下偏向了我,我暈的厲害,難以承擔起支柱作用(大家又笑了),再拖下去,肯定倒地,那可就出大丑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豈能被一個弱女子壓垮。于是乎,我當即不管不顧地斗膽抱起她,她呢,更不客氣地正面抱住了我,頭直往俺懷里拱,我趕緊就近把她放在一個面對大海松樹下的一個石椅子上。”說著,季然點上了一支煙一口口抽起來,不斷吐著煙圈,好像說完了似的。凌四海等不及了,說:

“后來呢?”

“哈酒!”季然大叫著端起酒杯,“干了!”

大家一同干了杯。

“唉~~可好景不長,接下來就笑不出來嘍!”放下酒杯,季然吸了口煙,嘆道。

“悲劇開始了?呵呵。”凌四海有點兒幸災樂禍。

“倒酒!哎?服務員咋不見了。”季然指著空酒杯,環顧了下吆喝道。此時,餐廳沒剩幾個服務員。

“呵呵,早被你的花故事給嚇跑了!”凌四海拿起酒瓶端起季然的酒杯邊倒邊說。

“來!大家都端起來,再干一杯,繼續聽俺娓娓道來。”季然端起酒杯說。大家干了杯后,他抹了下嘴巴,勸大家到了幾口菜吃著,繼續說道:

“誰知,咱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不超過半分鐘,她就揚起臉來嗲聲嗲氣地說,‘季總總,你看咱倆都認識快,快倆禮拜了,彼此也都中意,那,那咱趕緊,婚婚,哦,登記結婚,好不好嘛?’聽著,我心都酥了,沒想到愛來的如此神速,但轉而意識到這不等于閃婚嘛,不會太草率了吧,畢竟彼此了解的還不夠。

她見我有些猶豫,便雙手勾住我的脖子接著說,嘴唇幾乎觸到我臉上,當時我真應該趁機親她一下,親了白親(哄地大家笑了),唉,錯失良機呀,你沒見,那小嘴跟櫻桃似的太饞人了,‘季總,好不好嘛,你看俺比你大三歲呢,和俺同歲的都結婚,不少抱上孩子了呢。’她這么一說,倒也在理,我面部表情隨即松弛下來,見狀,她竟抬頭吻了下我的額頭,吻的我迷迷糊糊的,然后竟聽她說,‘季總,給,給我買輛車吧?’聽著,我當即被嚇蒙了,開玩笑,真把咱當老總了,即刻變得哭笑不得,無言以對,可能她誤會俺了,以為俺笑了,接著抱緊俺說,‘你看,俺的閨蜜們都有車了耶,都是老公給買的,就俺沒有,多沒面子呀,你也沒面子不是。’

聽著,我再也不敢充大爺了,直說一時買不起,等結婚后,過幾年攢夠了錢再買。我竟然現在就談婚論嫁了,這不打自己嘴巴子嘛,一時又犯暈。

她聽后噗嗤一笑,不相信我,接著又說,‘不嘛,俺就要你現在買嘛,不用買太貴的,二三十萬的就行,買吧,好不好嘛。’我一聽腦袋都大了,當即告訴她,就算幾萬的咱現在也買不起。

她依然不依不信,說,‘就算你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錢買車,可以讓家里出呀,你爸爸不是市里的大干部嘛,這點兒錢對他來說算的了什么,九牛一毛罷了。’

我一聽火了,她把我爸當啥了,貪官污吏呀,但我強壓制住了火,到此,我仍對她抱有一線希望,并不想放棄她,立即鬧僵,妄想,她可能在跟我說著玩或考驗我。根本不曾想,自己抱著一條美女蛇。

但我掩飾不住,臉拉的老長,見此,她一把推開我,板著著面孔對我說,‘季總,俺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你看著辦吧。Bye_bye!’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從此我沒再聯系她。”

“跑的好!”季然剛說完,凌四海即鼓掌喝彩。

“好你個四海,非但不同情,反而幸災樂禍,俺跟誰說理去!”季然猛地起身站到凌四海背后掐著他后頸喊道。

“俺是為你好哪,吃一塹長一智嘛,她讓你及時擦亮了眼睛,今后你再搞對象心里有譜了,你和她只是金錢維系著的所謂愛情婚姻關系,不是真愛,不會踏實過日子,長久不了,更別指望與你白頭偕老,早醒悟,早斷絕的好,省得以后糾纏不清,更麻煩,更糟糕,吃大虧,你該慶幸,這應算是悲劇變喜劇呀!”

大家聽著都鼓掌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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