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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九品中正(附0029章 一鳴再鳴)

  • 關隴
  • 龍湖泛舟
  • 6419字
  • 2018-06-01 23:56:07

第0028章九品中正

長久以來,賈充與荀勖、馮紞一黨,而任愷、庾純、張華、和嶠等人則相互聲援。如今張華因滅吳之勛,朝野上下大多支持張華出面主持朝政,陛下決斷不下,便推自己出來分散雙方火力。

他嘆了一口氣,雖說自己亦期望能夠開府治事、執掌朝政,然而卻不希望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說張華不得開府乃是由于威望尚不足以壓制正反雙方,那么自己被推上前臺就純粹是一件擺設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勢必讓正反雙方的怒火都噴在自己身上。

更何況如今陛下為了制衡功勛元老,已準備扶持國丈楊駿走上前臺。伐吳之役讓楊濟出任副都督,便是最明顯的信號。

功臣世家、宗室諸王與外戚之間,陛下最信任的必然還是外戚。

之前最信任賈充,也是由于其女乃當今太子妃。加上他本身的功業所建立的威望,足以彌合朝堂明面上的紛爭。

然而賈充在伐吳過程中一直反對伐吳,已大失朝野所望。其長女又是齊王妃,無論將來是太子上位還是齊王上位,對他來說并無不同。

在齊王還因故滯留京師期間,陛下不可能賦予他太大的權柄。當初大賞群臣時,陛下收回其開府治事的特權便是明證。

想到這里,衛瓘想要陳說利害。最主要的是,以當前的朝望來說,張華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看了看司馬炎,又看了看賈充,他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木已成舟,說又何用?

他有心想將話題轉移到張華身上,以便提醒陛下莫忘了還有此人足以擔當治國之重,便道:“說到子弟俊逸,陛下知張茂先之幼子乎?”

“朕怎會不記得,傳聞此子入學館三日便可背誦《急就篇》,以區區五歲之齡完成此成就,足以駭人聽聞。讓朕免不了對太子也多了幾分期待。”

司馬炎放下酒樽,看向衛瓘道:“莫非此子又有驚人之舉?”

“可不是嘛!臣有幼子名岳,比此子略大了幾歲,近幾日與蒙童玩耍,卻傳說此子入學館三個月,便將蒙學五篇倒背如流。以此觀之,此子之才智,并不遜于張茂先,張家后繼有人啊。”

“真有此事?”司馬炎聞言也頗為震驚,“如此天賦異稟,稱之為神童亦不為過,為何之前會說此子愚魯?莫非是張茂先有意藏拙于人?”

“傳言多不可信,只怕是伯玉(衛瓘的字)言過其實啊。”賈充一向與張華不對付,聽到衛瓘主動提起張華,雖然乃是迂回側擊,他又如何不明白衛瓘的想法?

“若是名不副實,早晚必見分曉,又能隱藏的多久?”司馬炎想起太子年已二十有二,再對他寄予期望,也是自己的一番幻想了。他悠悠道,“子不教乃父之過,太子學問不彰朕亦有責任。是時候抽個時間前往東宮走一趟,考察一下太子的學識了。”

衛瓘與司馬炎探討教子問題,引起賈充內心傷感。他前后有二子,均在幼年夭折。聽聞司馬炎欲要前往東宮,不由心中一動,于是離席道:“啟稟陛下,老臣不勝酒量,唯恐失儀,且容老臣告退!”

“愛卿回去好好休息,朕就不挽留了。”司馬炎想到太子問題,亦是莫名心煩,眼看天色已到傍晚,是時候起駕回宮了。對于賈充所請,也沒多做挽留。

衛瓘瞥見賈充身影走出臺上高柱,當下啟奏道:“陛下……”

“愛卿有話請說,朕洗耳恭聽。”

衛瓘欲言又止,如是再三。

司馬炎見狀不由取笑道:“難道愛卿也喝高了不成?”

衛瓘搖搖晃晃,來到司馬炎所坐胡床(類似于現在的折疊椅)前,“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司馬炎見狀急忙上前相扶。

衛瓘拽著司馬炎衣袖,借勢扶著胡床,無限感嘆道:“這個座位可惜了!”

司馬炎聰明過人,如何不明白衛瓘的想法?如果能夠更換太子,他又何必讓自己的傻兒子在太子的位子上坐了十四年?

他長吁一口氣,緩緩道:“愛卿是真的喝醉了。”

衛瓘見狀,剎那間冷汗淋漓,他只感覺全身力氣瞬間被抽空,當下竭盡全力地施了一禮,告罪道:“老臣失儀……”

——〇〇〇——

延嘉里的巷子中車水馬龍,大家都想一睹神童真容。

面對洶涌而來的人群,即便張韜做好了準備,仍然低估了粉絲的熱情。

不得不說,前世的遭遇與現世五年的反思,已經讓他吃透了這個世道的規則。即便相隔一千七百余年的時空,人的本質并沒有改變。

想要在這個世道取得成功,也像后世一樣,家世、顏值與學識,多多益善。

魏文帝曹丕時期在兩漢察舉制的基礎上,設立了“九品官人法”,后世又稱之為“九品中正制”。

這一制度的特點是:每州設立一名大中正,掌管該州數郡人物的品評,每郡則設立一名小中正,對大中正進行輔助。

只要籍貫在本州,無論人在何處,都在大中正的品評名單上。就相當于后世的高考,無論是小學中學在哪里上,高考必須要回原籍才有資格參加考試。

至于品評的內容,則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一是家世、二是行狀、三是定品。

為什么要考察家世?

因為假如某人祖上是漢奸,肯定不能讓他做大官。假如祖上是老革命根正苗紅,進入官場也絕對比一般人便利,跟后世的政審沒什么區別。

行狀又是什么呢?

由于九品中正制是由察舉制演變而來,保留了察舉制的某些特點。你有什么品行,在鄉里名聲如何,孝不孝順,才能如何,分類標注,都給你記下來,作為授官的參考。

這一點也類似后世的提拔前公示。

唯一的區別是,后世領導要提拔某人,先進入公示期,沒人舉報問題,到時候就可以授官了。而此時做行狀,則是根據社會輿論對你評價,公示期是整個前半生。

至于定品,則是整個考察流程的最后一關。

在“上”、“中”、“下”三品中,依次細分,便成為九品。比如說“上品”,有“上上”、“上中”、“上下”三個品,這時候定的“品”,叫做“鄉品”。顧名思義,也就是鄉里鄉親給你打的分,決定你以后做官的資格,所以又叫做“資品”。

在九品之中的一品也即是“上上”之品,被稱為“圣人之品”,一般不輕授,成為虛品。畢竟這個世界沒有絕對完美的人,只有無限接近于完美。于是二品便成為實際上的最高品,又稱之為“灼然”,意思為“明曉天下事理,信譽卓著之人”。

定品之后,便獲得做官的資格。所做官的品級,又叫做“官品”,在資品與官品之間,隨著時代與形勢的不同,往往相差三到四級。

也就是說,一旦你的鄉品被定位二品,那么做官至少從五品官開始做起。假如你的鄉品被定位五品,可能只能從九品官開始做了。那么你做一輩子官,能不能做到五品還不一定呢。

隨著出任大中正的乃是各大世家的人選,家世在三者之中所占的比重越來越大,甚至在某些州品評的時候,只看家世。出身寒門者行狀再高也只能屈居下品,而某些世族子弟即便品行不佳亦能位列上品。

對于張韜來說,家世已經有了。雖然張家沒落已久,然而他父親張華已是廣武縣侯,只要他不是不忠不孝的叛逆之徒,按照慣例至少會給他定個四品。

對于顏值,在這個時代,長的帥的人總是很容易博得眾人的好感。哪怕有圣人“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教導,也仍然克服不了這些學子以貌取人的陋習。

還好,他長得雖然不像潘岳與夏侯湛那么帥氣,至少也是唇紅齒白,只要不長殘了,以后說不定也是小帥一枚,慘不到左思那種程度。

想象左思由于容貌丑陋,不但圍觀群眾會丟之臭雞蛋,連老爹對他都嫌棄。所謂才華,在這里完全輸給了相貌,也是悲涼的體驗。

如果說家世決定了一個人的下限,當你出生在權貴家庭,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三餐不繼是什么體驗。那么學識就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一個驚才絕艷的人,即便沒有家世的襯托,也仍然有能力一手建立出豪族。

只不過這種天才少之又少,也只能如同“上上”之品一般虛無縹緲了。

如今張韜家世有了,雖然不是如同潁川荀氏、瑯琊王氏那樣的豪族,由于父親張華的發達,也足以庇蔭到下一代。

顏值不差,擁有更廣闊的的視野與學識,那么接下來所需要做的事情也就一目了然了。

那就是,充分利用當前所擁有的資源為自己造勢,在更高的品級上起家。

還好,當他在學館中背誦出蒙學五篇,名氣注定會到來。

當然,目前的形勢不過是開始,一口吃不成胖子,步子邁的太大也容易扯著蛋。前世的學識始終是前世的。能否適應乃至改造當前的社會,歸根結底還是在于能夠掌握多少社會資源。

而資源中,最直接也最有效的,首推金錢。

無論商人的地位有多低,這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大族都在拼命摟錢。如同和嶠那般,富比王侯卻仍然舍不得幾枚李子,已經不能用吝嗇來形容了。

——————

第0029章一鳴再鳴

洛陽城天子腳下,有錢人如過江之鯽。可惜他只有五歲,行動又不得自由。相反地,洛陽城里的妓院、米糧店、綢緞莊、牛馬市、酒舍等等,哪個做大了背后沒有狠角色罩著?這些世家門閥在背后支持的產業,注定外來者難以競爭。他如果盲目去布局,亦只能被吞并的份兒。

更何況他不僅年齡小、沒本錢、還缺幫手,目前能夠托付事情的,也只有張孟一人而已。所以無論如何,想要賺到錢,他都需要好好籌劃一下。

因為社會奢靡成風,哪怕別人知道他在賺錢,除了清流的非議之聲,他不會遭受任何傷害。而開始若是去蓄養死士或者拉攏名士,那注定是死路一條了。

一邊在幕后賺錢,隨時變現,一邊將自己的名聲打出去。這是他決心定下來的兩步走的策略。

對于張孟,張韜還是比較尊重的。自從前年被母親指派過來看護自己,他在日常生活中一直稱之為“孟叔”,這讓張孟誠惶誠恐。

開始的時候,張韜不明白,為何自己的一句稱呼,能給張孟帶來如此大的壓力。然而當他乃走出張府大門見識當前的世道后,他終于明白,類似張孟這種出身奴籍的人,被主人呼來喝去,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由于他們大多以青巾裹頭,被稱之為“蒼頭”,成為私人奴仆。亂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流民投奔到豪強旗下成為部曲或者奴仆,這些奴仆平日里受到家法管轄,家主有生殺予奪的特權,且不會受到法律懲處。

這些人之所以寧愿出賣自己的尊嚴、甘為奴仆,乃是地主豪強不但可以提供生存口糧,更能讓他們免除納稅以及徭役,且一定程度上能夠保障他們的安全。他們已經是豪強事實上的財產,為家主的莊園以及庭院無限勞作。

數月前,由于全國一統,朝廷頒布占田制,其中便有規定。朝廷百官有權占有土地以及奴仆,并且可以根據官職爵位大小庇蔭親屬,多者九族,少者三族。

就拿一品高官來說,其九族可以不用再向國家納稅,同時本人可以無條件占有田地五十頃(晉時一頃等于五十畝),且可以庇蔭十五戶人家,以及門客三人。

隨著官職降低,其所享有的特權也依次減少。張華當前身為廣武縣侯、中書令,乃是二品封爵、三品官職,按規定可以占有土地四十五頃,親戚六族,佃戶十戶,門客二人。

廣武侯的食邑是萬戶,食三取一,這是國家頒給的酬勞。占田四十五頃,這是個人私田。所以可以看出,所謂奴仆,便是以犧牲自由為代價,享受免除納稅的權利,任由主人支配。

當初張韜聽到公告的時候,還以為這是朝廷對百官的酬謝,以保障他們的特權。王愷府中一行,徹底打破了他的認知。因為恰恰相反,如此制度實際上是對百官的限制,乃是司馬炎加強集權的手段。

按照規定,王愷身為山都縣伯,亦是屬于列侯。雖然當前沒有官職,封爵卻等同于二品,按照規定只能庇蔭十戶。

可是實際上呢?

僅僅只是那處莊園,前后所見,奴仆至少也有四五十人。如果再加上其它莊園以及府邸呢?

正是由于各地豪強私自占有的奴仆以及部曲實在太多,導致耕種人口在戰亂減少的基礎上雪上加霜。司馬炎無奈之下,不得不實行占田制以及解散軍隊來擴大耕種面積與人數。同時頒布法令對私占人口進行限制。

畢竟豪強多占一口人,朝廷便失去一口人的賦稅。很顯然,朝廷的法令觸及了豪強的根本利益,能不能執行下去顯而易見。

張家具體占有多少奴仆他不清楚,他至今為止還沒有前往自家的莊園查看過。但府上下人前后也有二十余人。以此觀之,張府也未必沒有違規的地方,只不過相對于世家豪族,不那么肆無忌憚罷了。

王愷莊園之行,讓他意識到奴仆身份的低下,同時也明白了張孟的心態。

他嘆了口氣,世道如此,他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私有制存在一天,這種事情便不會斷絕。人類社會說白了不過是高一等的動物世界,野蠻與文明并存。

溫情的更溫情,殘酷的更殘酷。

完全可以說,只要生活在地球上,受制于資源上限,人類永遠不會平等。在生存的前提下,會衍化出無限種私有制度,以達成資源的分配,保障人類盡可能地生存下去。

就如同狼與羊,在狼的不斷獵殺下,羊群才能時時刻刻保持危機感,養成矯捷的大腿以及健壯的身軀,而那些弱者便在這個過程中被淘汰掉。

正是在這個過程中,羊群保證了整體能夠不斷繁衍下去。

暮春三月,羊歡草長,天寒地凍,問誰飼狼?人皆憐羊,狼獨悲愴,天心難測,世情如霜。

張韜恍然一驚,不知不覺間,他的思維已經從羊的思維朝狼的思維轉變。

一直以來他都暗恨那家公司的老總剝奪了自己的生命,然而此時此刻竟然對對方的處事方式產生幾分贊同。因為對方做了在他位置上該做的事情。

正因為他有如此狠辣的手段,不斷保持侵略性,如同王愷一般,將所有一切能夠攫取的東西都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才能夠擁有那般地位。

唯一的錯誤,不過當時的自己只是一只羊罷了。

他暗嘆一口氣,人的心真的如此容易發生變化嗎?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穿越成廣武縣侯的公子?

“公子,你找我?”

正在此時,張孟的話打斷了張韜的沉思。他回過頭來,看向張孟道:“孟叔,你進入張府幾年了?”

“已……已經二十余年了。”張孟有些驚疑地看著少主人,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問這個問題。

張韜見狀,不由安慰道:“我此番找你確實有事情與你商議。”

“還請少公子示下!”

“附耳過來。”張韜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見到張孟俯下身子,輕輕道,“你出去如此這般,將所需東西幫我買過來,事成之后,少爺我必有重謝!”

張孟聽到少主的吩咐,心中充滿驚訝,眼前的男孩思路清晰說,這哪是一個傻子能夠做到的?之前還不敢與少主太過親近,自從四個月前少主逃出府門,讓他對少主的了解逐漸加深。

此時此刻,他已堅信,這位府中的三公子,絕對是一位比大公子與二公子還要聰明的存在。

“好,少主的吩咐奴婢全記下了,必定不負所托。只是這件事情必定會引起老夫人的注意,到時候一旦查問下來,奴婢該如何回答?”

張韜皺了皺眉,不由道:“這樣吧,我今日便去老夫人那里走一趟,你以后就跟著我,沒人再會管你,你只需要對我一個人負責就好。”

張孟聽聞,將信將疑,半天方才反應過來,急忙趴在地上道:“多謝三公子垂憐!”

他已知道三公子是位極好的人,以后跟著他,別的暫且不談,至少責罰會少了很多。更何況,他看的出,眼前的少主雖然還是個孩子,將來必非池中之物。以后分家出去,自己也未必不能混個管家當當。

一段時間以來,張韜發現西晉百姓的時間觀念并不強。他們往往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并根據天時的變化來安排事情。由此他們在日常生活里形成一整套關于時間觀念的詞匯。

比如說,子時叫做“夜半”,午時叫做“日中”。早上七點到九點時分,稱之為“食時”,乃是吃第一頓飯的時間。下午三點到五點乃是“晡時”,說明可以吃第二頓飯了。

其余的時辰,亦是根據作息特點擁有個性化的名稱。

具體為,凌晨兩三點鐘的丑時稱之為“荒雞”,此時養的雞蓄勢待發,準備開始打鳴。到了晚上九點十點的的亥時,又叫做“人定”,說的是人們勞累了一天,到了此時都已經歇下。

剩下的時辰則根據太陽的變化依次稱之為“平旦”、“日出”、“隅中”、“日中”、“日跌”、“日入”、“黃昏”等等。

各個時辰穿插在一起,指導人們如何去過日子。

在洛陽、鄴城以及長安這樣的大城市,大戶人家設置漏刻,官府則設置圭表與日晷以記錄白天的時辰。晚上則根據漏刻的時辰,利用更夫打更,將時辰傳遞出去。這樣的制度讓百姓對時間的掌控無疑精準了許多。

然而對于那些鄉下野里,就只能根據日月輪轉以及個人生物鐘去自我感知了。

很明顯,相對后世而言,此時無論大城市還是鄉下對時間的掌控都存在很大的局限性。比如說,白天計時的圭表與日晷,晚上與陰雨天就無法測量時間。計時相對精準的漏刻,冬天由于會結冰,就必須要處于溫室之中。且由于無法挪動,極大限制了對野外作業的開拓。

在這種情況下,張韜思考再三,決定自己做一個重力擺鐘。他還記得前世小時候,家里有一座三五牌自鳴鐘,當上緊機械發條后,可以半個月內自動報時。

那是一段獨有的記憶,只是可惜,后來隨著手表的普及以及自鳴鐘的老化,他將鐘拆了個稀巴爛。大抵幼兒時期,總會有無比強烈的好奇心,而那座自鳴鐘也成了他手下的犧牲品。

所以想要制作一座重力擺鐘,受到的主要限制有兩個:一是沒有標準的度量衡,導致后世的公式無法換算使用,他必須要想辦法克服這一點;二是他不了解當前的工藝水平,不知道能否制作出機械發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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