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奧爾巴圖之后,沒有合法的身份,我只能像流浪漢一樣在平民區乞討為生。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后來我在塔克街看見一張招兵啟示,就去報名了。這對我來說真是太好不過了,至少可以飽腹,最重要的是還不需要身份證明。
在奧爾巴圖南邊的勒夫勒軍事基地訓練了一年,我成為一名合格預備隊員,被派往卡戎號正式服役。這艘艦艇主要目標是打擊活躍在尼切爾海峽的海盜。
比爾,這個老刺頭。不要誤會,比爾,我不是在說你,我說的是你爸爸,對就是那家伙!
那天我們在上尉的帶領下,登上卡戎號的夾板,他讓我們站在那兒不許動,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我們只好聽從他的指揮。但是兩天過去了,我們還是沒有接到撤隊休息的命令,所有人都累癱了,后來我們才知道,就是比爾這個老刺頭出的鬼主意。
中午的時候,太陽毒辣地照射到我們的臉上,汗水順著模糊了雙眼,這時我們才看見一個佝僂著的人影從船室里朝甲板上走了過來:“大家辛苦了!可把我給累壞了。”
他伸了個懶腰繼續說:“給你們休息的房間被漏出來的油弄臟了,害得我一個人花了整整兩天給你們打掃干凈。”
“什么嘛!怎么就走出來一個清潔工?”大家一陣唏噓。
“立正,敬禮!”上尉氣沖沖地跑了出來。
“以后,由比爾中尉給你們下發任務,你們的一切活動都將聽從比爾中尉的命令。明白了嗎?”
“是的,長官!”
往后就是一段相當長又無聊的時間。
一八九九年夏天,我們在甲板上實彈訓練,隨著一陣整齊的槍響,檢閱團里傳來一陣急促的掌聲。但是僅僅過了五秒。我保證,只過了五秒,一聲清脆的槍響終止了熱鬧,比爾倒在了血泊中。
怎么回事?鬼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反正他們都說是我的槍走了火!
比爾,你也不會相信吧!你恨我嗎?你那位從未謀面的爸爸?”
“奧比克,你在開什么玩笑。”比爾笑著對我說。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比爾,你爸爸總歸是被打死了。”
“奧比克,你現在給我說這些東西有什么意義呢?”
“比爾,我得讓你知道,我是殺死你爸爸的兇手。”
“可是我見都沒有見過他。”
“但是你的確留著他的血。”
“奧比克,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我是說槍走火的事情。”
“我瘋了嗎?鬼知道到那桿槍是怎么一回事!它自己開了槍!”
“那你后來怎么樣了?”
“后來,我沒有受到任何處罰。那桿槍,被幾個兵扭送到了軍事法庭。他們指控它故意殺人罪,判以銷毀。”
我又點燃了夾在手里的雪茄,不知道為什么,不抽煙的時候,講話就會流口水。
“要不要來一口?”
“好吧!”
“就一口?”
“奧比克,對不起,我可真受不了這東西!”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