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畫展
- 親愛的TEACHER
- 暮南朝
- 2346字
- 2020-08-04 15:27:07
次日禾然在路上遇到杜垣的時候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們最近偶遇的次數(shù)是不是稍微有點不合常理。
短短一周而已,就有三天都恰巧遇到。不管心里怎么想,既然遇到了總不能不打招呼裝沒看見。
“學(xué)長,好巧啊!”
“不是,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
杜垣的舍友和禾然的舍友是一個社團(tuán)的,昨天聽說了這件事就給杜垣提了一下,杜垣有點放心不下就來看看禾然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我聽說你的論文丟了,事情怎么樣了?我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
“確實是找不到了,但我還有備份,已經(jīng)重新交給老師了。”
“是嗎?有備份就好。”
杜垣聽到禾然已經(jīng)解決了,松了一口氣。
“謝謝學(xué)長關(guān)心。”
“不用謝,我又沒幫上什么忙。況且,你叫我一聲學(xué)長我總得有點學(xué)長的樣子。”
禾然:真不愧是學(xué)長,責(zé)任感爆棚。
“你是要出去嗎?”
“對,今天有個畫展,想去看看。”
這個畫展的票還是黎銘給的呢,據(jù)說很有意思。
“是在博物館的那個畫展嗎?”杜垣印象中有人給他說過這個畫展,還給了他兩張票。
“就是那里,學(xué)長你也知道啊?”
“我不僅知道,我還有票,要不要一起?”
杜垣的熱情有點反常。
可是禾然已經(jīng)和黎銘約好了。
“我和別人約好了,他一會兒過來接我。”
……
“禾然”
黎銘在遠(yuǎn)處就看見禾然在和別人有說有笑的,本來是打算在車上等著的,這時哪里還能坐得住。
禾然一看到黎銘瞬間眼前一亮,黎銘穿的只是普通的白襯衣,今天因為沒穿西裝外套,就把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一顆。
“你提前來了啊!”
“嗯,走早了一些,怕路上堵車。”
“那你不會等很久了吧!”禾然有點驚訝。
“我也才剛到,沒有等很久。”
“那就好。”
兩人之間的氛圍看得杜垣臉色漸漸有些難看。
可他也算鎮(zhèn)定,很快恢復(fù)了神色道。
“禾然,不介紹一下嗎?”
“不好意思啊學(xué)長,你看我都糊涂了,”
“黎教授,這位是我學(xué)長,杜垣。”
“黎銘,黎教授,我的”禾然頓了一下“我的好朋友。”
話音剛落,禾然就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
“你好。”黎銘率先開口,沉穩(wěn)而不失禮貌,成熟男人的魅力盡顯。
杜垣在同齡人面前已經(jīng)算是很沉穩(wěn)了,但在黎明面前差距立馬就出來了。等到以后會如何尚且不知,但現(xiàn)在,到底還是差些呢。
忽略杜垣有些難看的臉色,一行人很快出發(fā)了。
毫不意外的,杜垣一個人坐到了后座。
冷靜了一會兒杜垣只覺得黎明有點莫名的熟悉,只是還不等杜垣想起來他們就已經(jīng)到了。
“禾然你要喝什么嗎?我去買。”
杜垣雖然比不上黎明沉穩(wěn)有度,但他會體貼照顧人啊!不能老盯著自己不夠擅長的方面,他還年輕,以后的發(fā)展空間還很大,不一定會比黎銘差,而且他和禾然在同一個年齡段,不會有代溝,他們可以一起成長。
一想這些的杜垣立馬就振作起來。
看著很快又生龍活虎的杜垣黎銘并沒有太意外。
小孩子,總是年輕氣盛,越挫越勇,不撞南墻不回頭。如果他不懂知難而退,那他也不會介意讓他認(rèn)清現(xiàn)實。姜畢竟還是老的辣。
“我就要一瓶水”禾然又問黎明。“你要什么嗎?”
黎銘看著禾然,“和你一樣就好。”
“黎教授——不去嗎?”杜垣故意叫了聲教授。
都是當(dāng)教授的人了,就應(yīng)該認(rèn)清楚自己的年齡,別在這老牛吃嫩草。
黎銘沒什么表情,他要是這個歲數(shù)還對這種小孩子把戲有什么反應(yīng)才是真的丟人。
掃過杜垣略顯得意的神色,黎銘施施然開口。
“我留在這兒陪然然。”
杜垣:突然就不想去了!!!!
他這是干嘛!專門給他們創(chuàng)造獨處機會。
黎銘看著杜垣不情不愿離開的背影,愉悅的情緒一閃而過。
“然然,我們先入場吧!”
“可是,學(xué)長還沒……”
禾然看向黎銘,說到一半的話聲音越來越低。
“他回來看不到咱們會先入場的。而且不是還有手機嗎?”
“會嗎?”
“會。”
對于黎銘莫名的信任感讓她直接就跟著黎銘進(jìn)了畫展。
剛走入會場,男人溫暖干燥的手掌就覆了上來。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
“人多,怕你走丟。”
會場人雖然不少,但是場地夠大,并不顯得擁擠。
“那你可抓緊一點,別松開。”溫?zé)岬挠|感從皮膚上傳來,禾然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抑制不住,說罷反握緊了他的手。
“好。”黎銘一直都清楚,女生的手不是隨便可以牽的。
畫展上的畫整體都很不錯,但最讓禾然心動的是一幅雙手捧花的少女,名字叫捧星。整體色調(diào)大膽而艷麗,少女青澀而又熱情的讓人沉迷。就像冰天雪地里的烈陽。
“黎銘。”
“嗯。”
禾然喜歡突然叫他的名字,并且樂此不疲。黎銘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每次都會答應(yīng)一聲。半晌,禾然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喜歡畫上這樣像火一樣熱烈的人嗎?”
“無所謂。”
禾然提著的心瞬間就落了下去,有些不上不下說不上來的難受。
無所謂,什么無所謂?沒有遇到這樣的人所以不知道?還是不喜歡。
“哦。”
在他看來,她應(yīng)該只能算是比較合得來的朋友吧!認(rèn)識也不過幾個月而已,就算見面比較頻繁,,但好像也沒有什么必要回答這種問題。
朋友,她,很想當(dāng)朋友嗎?禾然說不上來。
“走吧!去看看別的畫。”
“好。”好像賭氣似的,禾然再沒說話。
黎銘察覺到異常的安靜,還有禾然暗自想掙開的手,才有些反應(yīng)過來小姑娘這是在鬧脾氣。
黎銘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禾然也被迫停下。
“你干什……”
一轉(zhuǎn)過頭就看見黎銘不斷放大的臉,緊張到直接屏住了呼吸。兩人此時的距離太近,近到禾然連黎銘臉上的絨毛都一清二楚,還有他黑如曜石的眼眸。禾然的周身已經(jīng)黎銘清新的薄荷氣息包圍了。
黎銘彎了彎嘴角,認(rèn)真看著禾然一眨不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我覺得,你這樣的就很好。”
一直到畫展結(jié)束,杜垣也沒出現(xiàn)。禾然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就見杜垣從遠(yuǎn)處走過來。
“學(xué)長,你,沒去看畫展嗎?”
“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耽擱了,才趕過來。”
“我沒關(guān)系啊!就是畫展還不錯,你錯過有點可惜。”
“那也沒辦法,只能等下次了。”
杜垣很勉強的笑了笑,又問道。
“你現(xiàn)在要回學(xué)校嗎?”
“回。”
“剛好,我順路送你們。”黎銘一旁淡淡的說。
“可是,我記得你家,不走這條路吧!”禾然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嘴里小聲嘟囔著。
“好像是。”黎銘抬眸對上禾然的視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