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程安安一動也沒給他動，倔強的站在原地，兩只眼睛還圓溜溜的瞪著他。

“嘖！”?

顧念甩筆停下。

“哪里搬出來的，給我放回哪里去。”

他又重復了一遍，之后交疊著雙臂，直直的望向程安安，有那么點威壓的意思。

顧念的目光筆直又清冷，程安安眨了眨自己酸脹的眼睛，干脆轉過身子，用背對著他，繼續一聲不吭。

她的整個動作，極像鬧了別扭的倉鼠。

看出來她的生氣，顧念眼角抽搐，便也干脆不理她。

顧念低頭繼續處理公務，心里卻忍不住嘀咕。

一沒罵她，二沒兇她。

這小祖宗竟然還給他鬧脾氣了。

慣得她！

決心不理她，她自己喜歡站那，那就站著。

顧念做事情一向專注，很快他便整個投入工作中。

…

合上最后一份文件，他伸了一個懶腰，又揉了揉肩膀，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鐘頭。

然后他猛的想起程安安來，抬頭去看，程安安還是之前那個姿勢，抱著香煙，背對著他，渾身上下都透著倔強。

“程安安。”?

“……”?

依舊不理他。

顧念無奈的嘆出一口氣，走進了才發現，程安安居然站著睡了過去。

脖子細細垂著，臉頰睡得粉粉的，鼻子一起一伏，偶爾發出些咕噥的哼哼聲。

顧念也不知道自己該擺個什么表情。

本來是想懲罰她的，可是看她睡著口水都要滴下來的樣子，這懲罰似乎太美了些。

“喂，該醒了，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惡作劇一樣，顧念湊近她耳邊，提高音量喊道。

好夢被擾，程安安抖了一下，醒來又發現顧念站得離她那么近！

驚嚇之中，她急忙往后退，哐一聲，腦袋快很準的砸在了墻上。

顧念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動作太快，而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腦袋咚在墻上的人，靜止了好一會。

顧念也靜止了好一會，才出口問道，“很疼？”?

“嗯。”

程安安回得甕聲甕氣，顧念瞬間就覺察出來異樣。

這是自己把自己給撞哭了？

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擴大，顧念伸手壓下嘴角，清清嗓子，才嚴肅的說道，“過來，擦藥。”

程安安動了動，甕聲甕氣的繼續說道，“不用了。”

因為移動，程安安的臉露出大半，額頭上被砸到的地方，紅紅一片，腫起來老高。

“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安安拒絕擦藥，看著她紅腫的額頭，顧念有點火大。

“你不準抽煙。”?

呲……

好像兜頭被人澆了一盆涼水，顧念的火瞬間熄了下去。

“額頭是我的？”??顧念扭開氣霧劑的蓋子，晃了幾下搖勻，然后看著程安安，有些無所謂的問道。

“你是我的。”

程安安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抽煙，肺會變黑變壞，牙齒也會變黃，你要是變丑了，小心我真的不要你！”

顧念聽得忍俊不禁，微彎下腰，盯住程安安，“敢情我是用美色留住的你？”

“嗯。”

小丫頭還真敢嗯。

顧念的嘴角微微翹起，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拿走吧，拿走吧！”

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