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湖總是光鮮迷人,秦妖總是柔情似水,白厭沙看湖水,看秦妖,總是看不夠。
畫舫到達麒麟島,秦妖和白厭沙從畫舫上下來。畫舫也是一道景觀,離開畫舫,他們有些不舍。
島上有三條路,可以向左走,可以向右走,可以向前走。
秦妖說:“你看那湖水,從島上看湖水,湖水不一樣。”
“是的。”白厭沙說,“湖水柔和,我看著它,就能一直看。”
島上可以居住,秦妖決定在島上住些時日。在島上住,白厭沙是贊成的,這樣他可以每天看到動人的湖水。
中間這條路的兩側,有一些古樸的商鋪,出售各種東西,有美食,有紀念品,讓人眼花繚亂。島上游客少,他們可以自由地散步,島上的風帶著湖水的濕潤與溫度,讓人感覺有無限的舒適。
這個麒麟島,古往今來許多文人墨客都拜訪過,他們在此留下足跡,也留下迷人的故事。
秦妖讓白厭沙看這島上的亭子,這亭子相當結實,有幾分雄偉之氣。亭子建于哪年,已經不可考,這是一個年代久遠的亭子,也是一個神秘的亭子。
湖面上的游船也是一道景觀,每個船上都有人,每個人都有故事,每個故事都藏在小船中。
白厭沙知道情帝最近很忙,看似平靜的城市,其間有多少污垢?那些命案,沒少讓情帝操心,他付出很多精力調查案件,為了偵破一個案子,他不辭勞苦地奔波。
白厭沙希望能夠幫助情帝做些事情,畢竟都是朋友,能幫一件事是一件事。秦妖似乎看出了白厭沙的心思,她問白厭沙是不是在思考冰火社的事情,白厭沙沒有否認。
當今的天下大局是好的,皇帝雖然有時候不像話,下面的官員卻不乏能干的。有一些風波在宮廷產生,只不過是皇子之間爭權奪利。中原之外的世界,還算太平,目前梁王朝并沒有受到什么威脅。
秦妖說:“你如果想去幫助情帝做些事情,盡管去。我在島上暫且住著,你想我的時候,可以來島上看我。”
白厭沙擁抱了秦妖,并且和秦妖告別。對這個島,白厭沙多少有些不舍,他內心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厭沙踏上麒麟島邊的小船,他看到,秦妖在岸上望著他。他看到了秦妖那雙明亮的眼睛,里面有很多內容,風吹過他們的身體,船離開了。
白厭沙不是一個柔弱的人,他有他頑強的一面。可此刻他多情,情不自禁,流下淚來。船在水上行,他的雙眼透過淚光,看到湖水將麒麟島環抱。
情帝太過疲憊,為了偵探,這三日他走了很多路,又是上山又是下山,又是渡河又是過橋。他的左腳前面的腳底磨出一個泡,后面的腳后跟也多有磨破的地方。以前他登山時,山路上有個人送給他一根針,針后面系著短短一根線。當時情帝不明白為何這人要送一根針,當時那人說自己還愿,需要送足一百根針。現在情帝腳底出現了水泡,正好可以用那根針挑破。有針真好。
最近一個月,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光情帝手上,就有好多個新發的案子沒有偵破,另外,猛虎軍又有新動作,剿滅農民起義是他們的職責。
情帝從汪涼那里得到的金劍,被情帝珍藏。他現在著手要做的工作就是找到魯猛狗。魯猛狗身藏何處?情帝這兩天一直在思考。就有關線索來看,魯猛狗應該在中原。如果他跑到域外,就不好找了。
花印知道情帝最近疲累,就約他出來散心。盡管工作繁忙,情帝還是抽出時間來陪花印。
花印帶情帝來到鮮花湖,這個野湖,一直無人關照,它有超脫世俗的美。
湖面上有花瓣,風吹著湖面,湖面皺起波紋。
花印說:“上次我們來過這里。”
“是的。匆匆來,匆匆就走了。”情帝說,“那次有個命案急需處理,沒有時間陪你。這次我硬是抽出了時間。這個湖不錯。”
花印說:“那幾起命案有眉目了嗎?”
“已經水落石出了,”情帝說,“你猜兇手是誰。”
“煙山蒙面人?”
“不是。”
“我猜不出。”
“魯猛狗。”
“是他?”花印驚訝,花印很驚訝。
魯猛狗在花印的印象里,是一個尋找妹妹的人。他的妹妹失蹤了,他一直在尋找他的妹妹。他怎么成為殺人犯了?官府通緝他,冰火社捉拿他,他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些工作上的事情,花印不想讓情帝太操心。現在是休閑的時刻,可以在鮮花湖畔轉轉,再去談工作,會破壞好心情。于是花印帶情帝到一塊石頭上坐下來。
花印望著湖面,她說:“這個魯猛狗,魯莽、沖動,是個十足的壞人。行了,不說這個可惡的家伙了。我們談談其他的。”
情帝說:“黃河一帶常年有河水泛濫,淹沒房屋、沖走村民。冰火社現在派人過去修筑防洪大壩,目前工程還在進行當中。汪涼囑托我過段時間去看看,這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工程。”
“你不是還要追捕魯猛狗嗎?”花印問。
“魯猛狗跑不遠,應該近期就能抓到。”情帝說,“等抓到魯猛狗,就去看看大壩修筑工程。希望這次大壩的修建,能緩解河水對人們的侵擾。”
花印帶著白厭沙在鮮花湖邊游覽,此處風景怡人。遠處跑來兩個小孩兒,是阿龍、阿鳳。
阿龍、阿鳳跑過來,都說:“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花印說,“你們慢慢說。”
阿龍說:“有個提著大刀的人,把茶樓給燒了。”
“那個人放了一把火,就跑了。”阿鳳說,“跑得無影無蹤。”
情帝和花印隨著阿龍、阿鳳離開鮮花湖,來到若煙城。剛到城門外,他們就看到沖天火起。熊熊大火燃燒著茶樓,眼看就要殃及旁邊的店鋪。
進入城門,他們聽到人聲喧嘩。再往前走,就能看到眾多的人前來救火。有大漢提著桶,有大娘端著盆,大家把水往火上潑,但到底是杯水車薪。
情帝立即調查現場,綜合各種信息,情帝得知縱火者是魯猛狗。
情帝讓花印看這大火,他說:“你看這火,燒得這么兇。縱火者實在太壞,這個魯猛狗,遲早要抓到他。”
花印在鮮花湖讓情帝看的是美景,而在這街道上,情帝讓花印看的是人間的悲劇。
花印說:“找到魯猛狗是關鍵,不能讓他再做惡事。他逍遙法外一天,就會危害人們一天。只是,天下這樣大,他跑到哪里去了呢?”
“起初我以為魯猛狗是笨笨的人,”情帝說,“可近來我推翻了之前的觀點。這個魯猛狗,其實是極其聰明的人。他的聰明在許多人之上,這也是為什么我抓不到他的原因,他相當狡猾。”
白厭沙離開麒麟湖后,又到麒麟泉邊喝了喝麒麟泉的水。臨走的時候,拿水壺裝滿麒麟泉的泉水,白厭沙喜愛麒麟泉的水。
他從麒麟泉來到麒麟山腳下,又從麒麟山腳來到若煙城。剛進入城門,他就聽人議論,說有個茶樓著火了。這個消息,對白厭沙來說是平淡的。白厭沙是有經歷的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經歷過,像這樣的人間禍亂,他見多了。
走在街上,白厭沙看到遠處有濃煙。由于市民前來滅火,火得到控制。濕濕的茶樓,冒著濃煙,已經黑焦的窗欞,趴著一個死人。
這若煙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時有什么新聞,會在人們之間傳播,如果新聞很令人振奮,就會傳得滿城風雨。這個茶樓失火案,又一次挑動大家敏感的神經。這屬于惡性事件,官府派人前來調查,一陣手忙腳亂。
“這里發生了什么?”白厭沙問。
“眼睛瞎啊?這么大的煙看不到嗎?著火了,把房子燒了。”一個官兵說,“一邊呆著去,別妨礙本大爺辦事。”
白厭沙走開,可他還能聞到濃重的煙熏火燎的味道。白厭沙要去找情帝,往情帝的居所走。來到情帝家,情帝正在研究一份圖紙,這圖紙是黃河防汛大壩工程的相關人員呈送給情帝的。情帝見白厭沙來了,就收起圖紙,給白厭沙倒茶。
“著火了。這事你知道嗎?”白厭沙一邊喝茶一邊說,“燒得挺嚴重,樓都快燒沒了。”
“知道兇手是誰嗎?”情帝深沉地問。
“誰?”白厭沙瞪大眼睛。
“是魯猛狗。”情帝說。
“魯猛狗?”白厭沙說,“這個兔崽子,竟能干出這種事情。”
白厭沙喝了口茶,說:“他人呢?你們有沒有逮到他?”
“沒有。”情帝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是老子說的吧?這個魯猛狗,遲早有一天抓住他。”
白厭沙過來詢問情帝一些案件的進展情況,希望能夠幫助情帝。情帝最近很忙,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白厭沙這么熱心,情帝讓他去看看黃河大壩工程的進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