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光的另一面
- 帝少寵妻無度:愛你如飲杯中蠱
- 梨白桃夭扇
- 1387字
- 2018-04-14 21:54:34
紀言澤哼了一聲:“你怕她作什么?我不是已經答應你,這件官司保證替你打贏了么?”
我絞了絞手指頭:“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法官是她父親的同學,便是最高法庭,向來也賣政務司長三分面子。。。”
“何子顏,”他的聲音已經帶起不耐煩:“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你清不清楚該抱哪一邊的大腿?我紀言澤說出的話,什么時候食言過?”
我眼前黑茫茫一片看不見,也就看不到他臉色,未多思索,接著說下去:“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總是沒有必要節外生枝的,對吧?你說你跟章小姐,平時都高高在上面面得體的,感情事上,倒像兩個小孩子賭著氣,誰都不肯先服軟一步。。。”
說起來,如果不是章疏桐好本事,能惹得紀言澤那樣跳腳不痛快,我又哪里有機會跟他談條件?我原是該多謝她,幫她多說些好話才是。
他冷笑一聲:“你這口氣,好像多了解感情事一樣。。。”
我揉了揉我的眼睛:“旁觀者清嘛。紀先生,其實緣分不易,只要人是對的人,又何必耿耿于懷于家族安排還是集團聯姻呢?兩個人相處,最主要性情合拍、志同道合。你這樣身家身份,遇到個足夠優秀各方面配得起的人本不容易,更何況章小姐才貌雙全,追她的人怕是從新港都要排到波士頓。何苦為著虛無的形式原則橫生芥蒂,若我是你,早去找章小姐冰釋前嫌歲月靜好了。。。”
一陣寂靜的沉默。
我偏著頭,疑心他是否在思索我建議的可行性,突然轟隆一聲茶幾踢翻瓷裂玉碎的聲音,我驚得肩膀一跳,便傳來他咬牙切齒的冷笑聲:“何子顏,我是發了瘋剛才才救你,原該讓你摔下去,摔個真癡實傻才是。。。”
腳步仄仄,接著是干凈利落“砰”的木門閉合聲音。
我木在當場,他今天這火氣,來得分外氣勢洶涌。
耳邊忐忑惶惶的“喵”“喵”聲,腳邊有柔軟的絨毛婆娑。原來李太白不知什么時候進了這間屋子,估計是被嚇到了,盤在我的腳邊哀聲徘徊。
我輕聲問它:“李太白,為什么不去一樓,今天有你喜歡吃的三文魚呢。”
它悶聲悶氣又喵了一聲,不知是個什么意思,吃飽了?懶得動?有心事?貓隨人主,少年老成,它向來很有自己的想法。
黑漆漆一片,我抬手想拉下藥紗,剛撫到太陽穴,終又徒然放下。
已經兩年。
我這樣渾渾噩噩跟著紀言澤,已經兩年。
我媽的官司打到如今,也已經兩年。
我媽為這件事,已經擔驚受怕足足兩年。都是我害的她。
這兩年,現在回頭看過,依然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魘。
先是高家朗叛變革命,為了一個認識一個月的女人,斬荊截鐵要跟我分手。
所有人口中待我如珠如寶的模范男友,毫無征兆改旗易幟,另覓鮮花。
我怎么都想不通,前幾天還濃情蜜意至死不渝,怎么轉眼就變成這樣?從牙牙及語就相識的情誼,怎么可以翻臉翻得這樣快?我認識了十余年的高家朗,我以為我熟悉得如同自己的高家朗,轉眼間,已經陌生冷漠得讓人不敢辨認。
也許真的是鬼迷心竅,我當時難受得昏了頭,一個人跑到酒吧借酒消愁,卻沒留意被人下了迷藥。
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運,那天我媽剛好跟人換班,察覺我不對勁,一路跟著我,在酒吧看見兩人正拖著半昏迷的我準備離開,拔槍就跟他們爭執起來。
她是西九龍CID配槍警員,自然身手不凡,那兩個混混根本不是對手,被打得鼻青臉腫。
可事情并沒有就此終結,爭執之間,我媽媽開了槍,打死了其中一個人。
因為我媽警察的身份,這件案子鬧得沸沸揚揚,公訴人認為案件性質已經嚴重超出了“正當防衛”的范疇,而是“激情謀殺”,因為他們認為,當時那兩人被打得很嚴重,已經喪失足夠的反擊能力。
當時紀言澤,就在那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