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雪之下恢復地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
“走吧。”
文化祭第一天總的來說,就是各個班級拿出自己要舉辦的活動,來個內部展示,也就是彩排。
第二天是開放日,也就是說明天在總武高周邊的住戶、其他學校的參觀者以及想要報考總武高的學生,都會一窩蜂地跑過來,所以明天是最忙的時候——我是指那些班級活動的執行者。
第三天是在體育館舉行的節目集,我和雪之下就是后天最忙,哦,差點忘了,明天下午也有彩排。
不過才第一天,還遠得很呢。
我和雪之下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她也需要緩一緩。
走著走在,就來到了F班,喲,還別說,光光就是門口站的女仆就可以吸引......什么鬼!
女仆咖啡廳門前站著女仆來招攬顧客的卻是沒問題,但是,如果是男的呢?
我承認門口站的這個人的卻比一般人好看,但是,你不是葉山隼人嗎?
好吧,我知道了,從看到咖啡廳,也就是葉山前面圍著一群女生的時候,我家就已經弄清楚了——這個世界,腐女真多。
看到葉山的一瞬間,我明顯地察覺雪之下僵住了。
同時葉山也注意到了我們兩個。
好尷尬,怎么辦?對此我也沒有什么好的解決方法。
“嗨?”
我個人感覺這個疑問的語氣詞用得十分精妙,回頭一看“噗!”
“向、向、向羽!!!你怎么在這?”
“我來你們班看看所謂女仆......”
“向羽,這人是.......那個比企苦?”
雪之下低聲問道。
是的,站在我面前的女仆就是比企谷,天哪!前后都是女裝大佬,你讓我一個萌新玩什么!?
掀桌!
“比企谷,你就不怕明天小町看到你這樣子......把你打死?”
“才不會!小町那么溫柔、可愛......好像還真有可能。”
“嗯,向羽同學,其實明天我和比企苦不會再穿上這套衣服的。”
葉山攤了攤手,繼續道:“不過實在是無法拒絕。”
“明明是你同意,為什么我也要穿上?”
比企谷怒了,毫不留情地反懟回去——不過他們也沒有什么‘情’。
至于雪之下,她已經借故走了,看樣子她和葉山之間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目前我們坐在F班的教室里面,其實如果沒有葉山和比企谷這兩個女裝大佬的話,我還是很愿意呆在這里的。
今天早上,開幕式結束后,比企谷悠悠回到教室,哦,應該說是女仆咖啡廳,一家名字都沒有想好的咖啡廳。
“啊,比企苦同學!”
叫住他的是一個粽發戴眼鏡的女孩兒,比企谷記得,她是和自己一個班的,似乎是叫......海老名姬菜?應該是的,畢竟比企谷之前請教過那個方便面,不過你確定不是蝦姬菜?
“怎么了?”
“可以,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
“嗯?”看著面前這個一副欲言欲止的海老名,比企谷八幡,這個著名的咸魚,鬼使神差地點了一下頭。
“真的?謝謝了!”
說著,海老名從身后的另一位粉毛團子頭手中拿了一套女仆裝。
“給你,看看合不合身。”
看到是女仆裝的那一刻,比企谷整個人都不好了“可以,拒絕嗎?”
“你說呢?”
“好吧。”作為一位友善而樂于助人的總武高一份子,自然要幫助同學了。
“哇,廢物君和男神的女裝對決......哈。”
“姬菜,你口水都流下來了!”
正要去男廁換衣服的比企谷聽到后,不由得一陣惡寒,那個蝦姬菜,不會是個腐女吧?
走進男廁所的比企谷突然看到一個金發女人穿著女仆裝從里面走出來。
“對不起,進錯廁所了。”
比企谷趕忙退出來,結果一看,這不就是男廁嗎......
“哦,是比企苦同學啊。”
拜托了,不要再叫錯自己的名字了!我叫比企苦......呸,是比企谷!
這是比企谷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金發美人,然后就是恐懼地后退“你,你是葉山隼人??!”
“嗯。”葉山無奈地點點頭,又看到了比企谷手上抱的衣服,也是一愣“比企谷同學也是被姬菜拜托來試試衣服的?”
那一刻,比企谷有一種想跳樓自殺的沖動。
“所以說,”我看了看穿著黑白女仆裝的粽發女生,就是那個海老名姬菜,吞了吞口水“她是個腐女?!”
比企谷和葉山苦笑著點點頭。
于是在我的心里,海老名姬菜加入了絕對不能接觸的黑名單。
“咳咳咳,那個什么,我還有事兒,你們繼續。”
“你是葉山的朋友?”
我正要離開的身體一僵“對,沒錯。”
“哦哦哦!”名叫海老名的腐女很是驚奇“難道是他和比企谷一起爭奪葉山?”
這家伙......果然是腐女吧!這聲音再小,在我面前說,我還是勉強聽得到的。
“那么......”
“向羽,老師有事找你。”
是雪之下!我覺得自己應該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走出F班,我感覺又一次回到了人間。
“嘖,你這幅惡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看到你太高興了。”
“果真是變態。”
“只是感動啊!”
“哼哼。”
我突然發現雪之下似乎覺醒了名為自戀的屬性。
“哪位老師找我?”
“雪之下。”
“驚!雪之下你有親戚在這里當老師?”
“雪之下雪乃。”
“......你耍我?”
“我是救你,隔著窗戶看到你那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表情,于心不忍,怎么樣?”看著就差在臉上寫上‘感謝我吧’的雪之下,我瞬間沒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