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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番外篇】藝術(shù)品

【注:番外不影響正文,只是開的腦洞,崩壞荒誕向,不喜可跳過。】

潮濕陰冷的地窖門口,銀發(fā)青年大喇喇地坐在門口舉著一個剛刻好六芒星的木碑神神叨叨地念著什么,渾身是血,是狼狽不堪的模樣。

飛段這樣,他也是司空見慣了,迪達(dá)拉皺了皺眉頭,輕輕嗤笑一聲,在路過青年時,聽到他嬉笑著來了一句:“迪達(dá)拉,你的鳥該喂了。”

霧隱村就是這么一個愛下雨的地方啊。每天都是晦暗的陰雨天,雨水淅淅瀝瀝地從天而降,黑色硬底靴踏過積水濺起滿地的水花。

推開地窖的門,他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稍有些不適地微微晃了下頭,這模樣就像渾身淋透了的大型犬不爽地甩毛一樣,只不過,因?yàn)槎敷业拇嬖冢晁唤z一毫也沒有浸濕他金色的發(fā)絲罷了。

金發(fā)垂下在寬大的領(lǐng)前,露出漂亮的鎖骨,隨著他摘下斗笠的動作,邊沿上吊掛著的鈴鐺聒噪地響起,給這片純?nèi)坏暮诎翟鎏砹瞬簧賶浩雀小?

迪達(dá)拉在黑暗中立定,拉下遮蓋著前路的黑布,點(diǎn)燃的火把在他手中亮起,眼前擺放著的,是一個巨大的鳥籠,隨意坐在階梯上的少女曲起一條腿,冷冰冰地看過來,迪達(dá)拉的表情在明滅的火光中陰晴不定。

“讓我算算這是第幾次了吧,黑土。大概是……第三次,嗯。你就這么想要我的命?!?

黑土嗤笑一聲,面色蒼白得幾乎透明,薄唇緊緊抿著,自眼神里就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薄涼味道,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宇智波佐助,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你真是自討苦吃。或許,旦那說得對,將討厭的人做成藝術(shù)品才是藝術(shù)家該做的事情。只不過我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動手,落入俗套是我絕對不能忍受的,嗯?!钡线_(dá)拉說起蝎,唇角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來,這個與他過分相同又截然不同的人,和他一起,在彼此身上尋到了活下去,帶著藝術(shù)活下去的理由,從此,他們不再寂寞。

他緩緩摸出鑰匙,然后推開門,因?yàn)槌D昃毩?xí)手中劍而變得有些粗糙的指腹緩緩摸上她常年缺乏溫度的面頰,光滑,精致,宛如上等的原材料,經(jīng)過他的加工,最終蛻變成上等的藝術(shù)品。

再往下,是修長而白皙的頸,迪達(dá)拉試探性地加大力度,這里是藝術(shù)品分外脆弱的部分,也是最需要注意的部分。

還要往下,藝術(shù)家的手便被握住,他的藝術(shù)品面無表情而極具攻擊性地推開他,卻在起身的一瞬間被什么東西強(qiáng)行控制住,因?yàn)閼T性作用,她在跌回去的同時,被拷住的右手腕前多了一道淺淺的紅痕,在過于白皙的肌膚上頗為明顯。

迪達(dá)拉隨意掃了一眼那傷痕,笑道:“你厭惡我,正如同我厭惡你一樣,你拒絕我的親近,倒合了我的心意。”

然后他逼近一步,更向前地與她對視,指尖扼住她的下顎,抬高,看見她白皙的頸,然后收手,再抬手,掐住。

力道明顯在增大,黑土神色更加冰冷,臉上的嘲弄和不屑愈發(fā)明顯,她強(qiáng)行克制住自己加大的喘息聲,用手覆上他的,迪達(dá)拉并沒有反抗,任憑她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然后如擱淺的魚兒一般深呼吸。

“我是真的討厭你?!彼f。

一抹紅潮浮上她蒼白的面頰,整個人似乎因此更加生動形象,也更加……真實(shí)。

薄唇斜斜勾起一邊,原本蔚藍(lán)色的眼微瞇,此時此刻暗的有些發(fā)黑,火把滾落到一邊,驚跑了一只耗子,迪達(dá)拉的唇抿成一條線,另一只手不帶任何情色意味地一把扯開她的衣服。

“撕拉!”

恥辱。黑土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少年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有了硬朗陌生的輪廓,在曉生活的日子,使他渾身上下都帶著揮之不去的鋒利的煞氣,血腥味具象化,映在他們的袍襟上。

火把在地面滾落,終于暗了下來,在這片全然的黑暗之中,而迪達(dá)拉就站在原地。

黑暗里,她悲哀地閉上眼睛,竭力想維持一個女忍者最后的從容與堅(jiān)強(qiáng)。

她失敗了。

“終于可以好好談話了嗎,黑土,你的沙堡還在嗎?!?

黑土慢慢地拉好衣服,但是那撕破的一點(diǎn)皺成一團(tuán),正如她此時此刻的心境。雖然這里是一片黑暗,可她仍能感覺到迪達(dá)拉的視線,這種漠然,因?yàn)樘岵黄鹋d趣而無所謂的,絲毫不覺自己所做所為有多么過分的視線,才真正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不在了嗎?!?

黑土沒有說話,不過迪達(dá)拉并不在意,而是緩慢地彎下身子,扯開了自己上身的衣襟蹲了下來。他有些勻稱的肌肉,但單從外看也不過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單薄少年。他并不能很好地控制住渾身尖銳的鋒芒和壓迫感,但是假以時日,他必能成為讓整個忍者界側(cè)目的強(qiáng)大存在。

幾乎沒有絲毫猶疑的,黑土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耳光聲在死寂的黑暗中頗為響亮,以至于門外的飛段似乎察覺到,帶著戲謔的笑意推門進(jìn)來,門口漏出一道小小的光。

只見迪達(dá)拉猛然回頭:“滾出去!”

飛段只來及看了一眼,就有些凝噎地連忙關(guān)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了?!?

迪達(dá)拉重新在她面前彎身,黑土平靜下來,準(zhǔn)備承受接下來的命運(yùn)。

這是戰(zhàn)爭,殘酷的戰(zhàn)爭,被俘虜后會怎么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盡管如此,她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去方一名忍者,然后參加忍者的戰(zhàn)爭。

不過是死亡而已,只不過,死在迪達(dá)拉手中,是有幾分造化弄人的謂嘆罷了。

“咔嚓”一聲清響,黑土有些意外地睜開眼睛,手腕上的桎梏一松,卻仍保持著虛叩在腕前的模樣,她看著面前的少年,他低下頭,緊緊抿著唇,冰冷和陰霾在眼底不斷凝聚著,少年拉長了聲音沉聲說:“走吧……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

黑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有點(diǎn)想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住口,捂著上身的衣服,從他身邊跑開,不帶任何猶疑,風(fēng)帶走她最后的余溫,迪達(dá)拉閉上眼睛。

黑土推開門,久違的陽光瞬間刺向她的眼。

光明中,黑土虛擋了一下陽光,露出腕前的手銬,蝎親制的傀儡線隨著她的跑動在半空中閃出模糊的輪廓,她的另一只手虛虛抓住將往下掉的衣裳,眼眶紅紅的模樣,往外奔逃,警醒的飛段正要去追,見狀不由得停住腳步,笑著“嘖”了一聲。

黑暗里,迪達(dá)拉睜開眼睛漠然地望著前方的鳥籠,在原地緩緩站起身來,雙手不停地握緊又放松。

光明中,黑土似乎是失了理智地胡亂奔跑出來,她的魯莽在曉基地眾人當(dāng)眾頗為醒目,角都陰沉地抬了下眼皮,看到她被撕破的衣服時,也就懂了個大概,從鼻孔哼出一聲不想插手。鼬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起身,被身邊的鬼鮫攔住,“哎,年輕人的情趣嘛,霧隱村有些人就興這一套,不過真是沒想到啊……”

黑暗里,迪達(dá)拉陡然轉(zhuǎn)身,一瞬間,眼底沉淀的濃墨般的黑幾近爆發(fā)了一般,“啊啊啊啊?。 彼蝗业进B籠上,低頭,金色長發(fā)桀驁不馴地遮下視野,隨后,他勾起唇,冷冰冰地笑,“我后悔了,黑土。太孤獨(dú)了,你應(yīng)該成為我這樣的人……你本該成為我這樣的人。如果你不能成為我,我就讓你成為我的一部分……成為我的藝術(shù)!成就我的藝術(shù)!”

光明中,黑土不住地奔逃,她跑到前方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樹前,取下手上虛扣的手銬,然后一個猛子跳到了河里,晦暗的天空仍然在下雨,她順著河流的流向拼命地游,前方隱隱約約間是一個村落,而下游處,才帶著馬匹飲完水的人看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愣住了。

“黑土!居然是你?你怎么在這里!你……”

“走……快……走!”

凜將勞累不堪幾乎崩潰的黑土拖上岸,將身上黑袍蓋了過去,“不管怎么樣,先披上這個。我是多么慶幸今天我接下了這個任務(wù)。”

一面說著一面對身后陰影處的人做了幾個手勢。

黑暗中,已經(jīng)明顯有些不能自控的迪達(dá)拉踹開門,向門外沖去,他沿著地上的銀絲一路追蹤,無視伙伴們毫不掩飾的戲謔與嘲弄。他瞇起眼睛,機(jī)械眼盡職盡責(zé)地探索著這一切。他追蹤到了一棵樹后,線索就此切斷。前方有兩條路,一條通向巖隱村,一條通往音隱村,為一條洶涌的河流所擋。

迪達(dá)拉微微低下頭,漠然地看著他親自放走的人留下的最后痕跡,他慢慢撿起地上的手銬,突然嗤笑了一聲,雙手握緊,再握緊,那銀制的手銬在他的用力下變形,再變形,直到他感受到手心的鈍痛終于累積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他松手,廢品從手中掉落,唇角忽地向一邊斜斜一揚(yáng)。

“沒有下一次了,再見面,你會是我最偉大的藝術(shù)品。”

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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