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臉上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你以三王之子的名義謀反,倒也算的上名正言順。”
而后又道:“不過,你可有想過,你今日逼宮是否太過順利了?”
顧尋的臉色變幻,眼神銳利的盯著他,陰沉的說道:“如今靖軒王在邊境抗敵,城內的禁軍皆由我調動,宮里的侍衛也已經除凈,今日還有誰能攔我。”
陳皇沉聲道:“你身為駙馬,本不該參議朝政,可你卻背地里勾結官員,暗害太子,今日又逼宮奪位,你當真以為做的滴水不漏朕絲毫不知?”
顧尋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如今大局已定,我為刀殂你為魚肉……”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沖進來的壽安公主打斷:“駙馬!”
顧尋皺了皺眉頭,看向她,聲音冷冽的問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在府內好生休養,不要出來嗎?府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壽安公主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的說道:“駙馬,趁現在還尚未鑄成大錯,收手還來得及,只要你好好的向父皇認個罪,我在替你求情,父皇會饒恕你的。”
“收手?認罪?公主怎會說出如此可笑之言,事到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譏諷的說完后,狠狠撥下胳膊上的那雙手。
壽安搖了搖頭,對他道:“不,父皇他何其精明,你暗地的做的那些事,父皇早已知曉,今日不過是誘你上鉤罷了。”
陳皇出言告誡:“壽安,你面前的這個人,害死了你的皇兄,如今還要殺朕奪位,他現在已經是反賊,不是你的駙馬了。”
壽安公主的身子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喃喃道:“皇兄,皇兄是駙馬害死的?”
她瞪大了眼睛,不知是驚是怒的問向顧尋:“你與皇兄相交甚好,你為何要害他?”
顧尋譏諷的看著她,冷笑一聲:“為何要害他?問的好,今日我也有一事要問問公主,公主當年為何要求先皇與你我賜婚?”
不待她回答,顧尋又道:“我寒窗苦讀十年,只為考取功名一展心中抱負,可你卻一紙婚書將我困于后宅。”
他又頓了頓,聲音染上幾分悲嗆:“你又知不知道,我早以心有所屬,想娶的女子另有他人。”
壽安公主呆呆的看著他,面色蒼白,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哽咽的說道:“可是,你說的這些與皇兄又有何干,你若是心中有氣何不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害了皇兄!”
顧尋的臉色陰郁,捏的壽安公主的下巴,語氣如同冰碴一般:“說起來你那死去的兄嫂到真是一對,一個心如毒蝎毀人清白,一個強買強***她嫁人,還做戲與我看,而后又讓人殺了她,當真是一對心狠手辣的狗男女。”
壽安公主氣的渾身發抖,掙開了他的鉗制,揚起手卻被顧尋抓住,推到在地,陳皇見此高喝一聲:“把這個反賊給朕拿下。”
話音一落,只見方才還聽命與顧尋的侍衛盡數倒戈,將他按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