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3750。”雷曉妍拎著一大堆購物袋子出現在病房門口,看到秦玉芝正躺著休息,朝李克拉擺了擺手叫到自己身邊說道。
“不是送我的啊?雷小摳。”李克拉接過袋子將里面的東西掏出來搭在胳膊上一一過目。
“你要不想掏錢,就穿著回家取你自己衣服去,別剪標,到商場退了把錢還我。”一分一毛都是自己辛苦賺的,雷曉妍可沒有倒貼男人錢的習慣和愛好。
“給給給,反正我的早晚都是你的,是不是雷老師。”
李克拉賤人上身用不上一秒,賤兮兮地說完竟十分坦然的在雷曉妍面前換起衣服來。
雷曉妍可不是幾句話就被他挑逗的臉紅心跳的小護士,你不是要給我看嘛,好呀,那我就看,欣賞帥哥這件事她雷曉妍簡直樂意之至。
于是她面帶微笑地往墻上一倚,更為坦然地看著李克拉在她面前脫褲子穿褲子,脫衣服穿衣服。
如此一來,李克拉倒是很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平時號稱自己把妹無數,可畢竟年齡尚小,就這樣被自己的女神一臉不屑的盯著看,不免有些對自己的身材不自信起來。
“雷老師,男女有別,我覺得你還是回避一下的好。”衣服脫了一半李克拉還真有點繼續不下去了。
“在我面前脫的時候想什么了。”雷曉妍面露嘲弄之色,說完倒也轉身走了。
好好的元旦假期讓李克拉弄的支離破碎,最不喜歡來醫院的雷曉妍拜他所賜竟然在里面跨了個年。
可她為什么要來,來了竟還希望能一直陪著他,真的是出于朋友對朋友的關心或者老師對學生的關愛嗎?
不不不,若是這樣,那為什么她會一次次縱容他突然親近的小動作,而就在剛剛他旁若無人地在她面前換衣服時,她清楚的知道,讓她心臟陡然收緊的是一個叫李克拉的男人,而不是那個每天吊兒郎當追著她跑的小屁孩。
雷曉妍內心一片焦灼,她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竟然對這個大學還沒畢業的毛孩子動心了。
……
天微微放亮,蘇景群躡手躡腳地從床上坐起來,昨天晚上被“大逃亡”累迷糊的她只知道床比親人親,一碌爬上去就夜會周公了,除了知道有個麻將桌,再并未多注意這個屋子的布局,現在她才發現,為了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增加一些讓這個“豪華套間”顯得不太寒酸的設施,愣把床擺在了靠墻的位置。
也就是說,雖然廁所就在她目光所及之處,但她必須要從程致遠的身上跨過去。
這其實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想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從他的身上跨過去,就多了那么一點難度。
蘇景群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先邁出一只腳,成功地跨過程致遠的身體,接著,她又萬分小心地將一只手伸出去,搭在程致遠那側的床沿上。
工程到此算是成功一半了,她現在橫跨在程致遠身上,只需再把另一只腿和胳膊也拿到這邊來就大功告成了。
“干什么去?”
可就在此時,一個沙啞而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同時一對手臂嚴嚴實實地環上了她的腰,稍用力一帶,就將她整個人扯到他的胸前。而她此時邁開的雙腿正不偏不正地跨坐在他身上一個瘋狂生長的地方。
“上廁所。”
蘇景群感受到他下面的堅硬,頓時尿意更濃了。
“讓我抱一會再去”
程致遠閉著眼睛懶懶地說著,一點要松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程總我們快”蘇景群咽了咽口水,接著磕磕巴巴地說道“快起來去,去取車吧。”
程致遠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側了側身子,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程總,你要是不想起來也行,你先讓我去個廁所好不好”蘇景群耐著性子輕哄他。
程致遠在蘇景群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后意猶未盡地回答她“不好。”
“要不,等我回來再給你抱。”
……這話說的真是太有骨氣了,以至于她話音剛落,程致遠的眼睛就懶懶地張開一道縫,瞄了她一眼,壞壞地用胡渣往蘇景群的額頭上蹭,蹭的她頭上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可是無論那邊再怎么挑逗,現在蘇景群心里的頭等大事也只有去廁所這么一件,且越來越急切。
“程致遠你快點放開我。”蘇景群多少還是有些急了,不過她剛說完程致遠就乖乖的松開了手,慵懶的僅睜開一只眼睛,看著蘇景群用撩人的沙啞聲音說“你說的,回來再給我抱,要算數。”
這男人……這男人剛剛是在同自己撒嬌嗎……坐在馬桶上,想著方才那一幕蘇景群的心一陣激靈,以至于這廁所都上的一波三折。
話能那樣說出口,事卻不能那樣做出來,難道現在真要乖乖的趟回到他身邊去,這實在有些難為情……蘇景群一邊用涼水沖著臉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她下一步應該怎么做。
“程總,我一會出去買早餐,你想想要吃什么?”蘇景群喊完,拿起一次性牙刷刷起牙來。
最終蘇景群覺得還是找個借口和他拉開些距離的好。
“想好吃……”蘇景群從洗手間一出來話說一半,就感覺氣氛不對。
只是轉眼間,程致遠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慵懶與溫柔,取而代之的是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的冰冷氣息,仿佛換了一個人。
“蘇景群,是我的理解有問題,還是你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程致遠冷漠地看向她,語氣里帶著刺骨的寒意。
蘇景群不懂程致遠這句話的意思,更不知這毫無緣由的話是從何說起,她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程致遠見她沉默不語,冷笑一聲,繼而說道,“你覺得,接吻、睡覺是只有男女朋友才可以,還是是個男人在你有需求的時候就可以?”
“程致遠,你把話說清楚了,這么說我是什么意思?”蘇景群語氣也冷了下來,沉著臉睥睨著他。
蘇景群是遇軟則軟,遇強則強的性子,程致遠在她耳邊低語時,她能軟的像灘水,但是他忽然換了嘴臉對她發難時,她是絕對不會任他數落的。
“我什么意思,現在應該是我問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才對吧。”程致遠一臉鄙夷地看著她,不急不緩地說道。
“程致遠我看你是精蟲上腦,沒睡到我不爽還是怎么地。”沒想到程致遠會把她說的如此不堪,我管你什么總不總的,蘇景群已經氣的腦袋上冒青煙豁出去了。
“呵,又不是沒睡過,別以為自己多金貴。”
程致遠說完邁開長腿,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