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說完這句，又補了一句，“我的意見是選男妃陪陪小初?！?

“不行，萬一選的人有野心怎么辦？丟了皇位不要緊，我們能再拿回來，我怕小初丟了心。”元霆眉間染上冰霜的寒意。

元筠不贊同搖搖頭，他扶了扶王淡淡，若許過來想把人弄上床，元巍示意讓他來。元筠道：“小初本就在這個位子上待得不順心，她想做什么我們就別攔她了?！?

元巍望著王淡淡不怎么安定的睡顏，斂眉不言。

“那你們想要怎樣，你們不愿意坐這個位置，小初坐了，她身為一介女子，管這么多事，承擔她不該承受的東西，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元宇怒氣沖沖道。

元霆面無表情說：“你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你心疼小初為何自己不去坐那個位置。再言之，沒有規定管理國家一定要男人管?！?

“你什么意思？你想搞平權？”元宇理解到元霆想表達的東西，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指了出來。

元筠點頭，“元霆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要搞平權會有難度，但是有沈靈毓在的話，也不是不能搞?！?

“沈靈毓？”元宇臉色難看，“這么久你們一直不提這個人我還以為你們忘了？沈靈毓在朝中獨攬大權你們也看得見，小初現今可以說受制于他，總得讓他不舒服才行?！?

元霆蒼白的臉上透出微慍來，“沈靈毓為國為民，一顆真心捧到小初面前，小初不要，非喜歡代肅那莽夫?！?

“感情的事說不明白。”元筠寬慰道，“選妃一事小初交給沈靈毓辦，小初是怎么想的？”

元宇沉吟片刻，“莫不是想男人了，我前先日子托人給小初來了些才子佳人的風流事，也不知道她看沒看?！?

元霆一拍桌子，元筠訝異地看著他，“怎么了？”

元霆說：“你怎么能讓小初看那種污穢的東西?！?

元宇不在意說：“怎么不行了，女人就沒有欲望嗎？”

元霆轉身離開，去房間看看元巍在做什么。元巍安頓好王淡淡后坐在案臺前翻看奏折，見元霆過來，道：“何必置氣，你來看看小初的字。”

元霆隨意掃了一眼，“似乎與以前大不相同?！?

元巍跟著王淡淡的筆觸走，閉上眼放緩聲音說：“是血的味道?！?

“血？”元霆一時沒反應過來。

“殺戮的味道。”元巍補充說，“藏得很深，像是被鮮血染過的利刃，一擊必殺?！?

“一擊必殺？”元霆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小初想要做件大事。”

元巍沉默，說不清楚。元初現在給他的感覺很復雜，像是把很多很多事情埋得很深，不想別人知道也不想自己知道，習慣性把某些問題忽略掉，以達到表面的豁達。

元筠與元宇二人等了會兒他們，見他們久久不出來，他便扯著元宇回自己寢宮，

翌日清晨，王淡淡懵懵懂懂起床，懵懵懂懂上朝，看著眾臣爭論，滿臉不知所云。若許默默遞了杯水給她，王淡淡喝完之后頭腦依舊昏昏沉沉，身體很累，精神也倦了。

眾大臣爭半天也沒出個什么結果，王淡淡數著數等他們吵完她好下朝休息。好不容易等到下朝了，王淡淡自己起來的時候頭暈的厲害，一腦袋磕在扶手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