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英雄好漢。”高臺之上,白水清冷的聲音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我是藥王谷的主人,也是飛云閣主的徒兒,如若諸位信得過白水,可否聽我一句。”
“白神醫,她是白神醫。”人群中,有一身著青衣的人高聲叫道:“睢州之亂,便是白神醫了救了我表舅一家,白神醫。”
藥王谷!眾人聽得那青衣人一喊,投到白水身上的目光更加了些灼熱。她竟然就是傳說中那個讓無數病患趨之若鷲的白神醫!單是一個藥王谷已足以令天下人信服,何況她還是陌子雪唯一徒兒?
年輕一輩的可能不解,但那些老江湖卻是知道的,前天朝國師陌子雪確實有一個徒兒,他一直將之雪藏的很好,雖有名聲在外,卻難見其真身,只是后來發生了王城血案,陌子雪自請離官,他那個徒兒亦隨之銷聲匿跡了,不想竟是藥王谷的白神醫。
“白姑娘,”一年約四十,容顏俊朗,頭戴玉冠的人抱劍一揖,道:“并非我等肆意滋事,只是巨浪幫的人實在無理,占了那么大一塊地方不說,還將污水潑入我們的帳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么。”右邊那絡腮胡子的大漢喊叫著竄出來,提著一把三板斧,橫眉豎起:“我們巨浪幫人多,地方自然要大點,再說了,要不是你們先踢了我們的旗,我們會那么不給情面嗎?”
白水聽了他二人之間的爭論,心下已明白了些許,擺擺手道:“兩位想必便是‘君子劍’柳牧之和‘浪里飛’葛天雄了吧。”
那正爭執的二人聽了此話皆抬起頭望向她。
“不才正是柳牧之。”
“我就是葛天雄。”
“兩位的名號在江湖上那是響當當的。”白水繼續道:“何必因為這等小事傷了和氣呢,到叫那些個小輩笑話。”
此話一出,柳牧之和葛天雄面上都有些尷尬之色。是啊,也沒有多大點事,就是心里憋屈,想發泄下罷了,還真是有失身份。
白水看了一下他兩人的神色,知道這話他們是聽進去了,微微松了一口氣:“各位,家師有要事不在閣中,白水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不知諸位英雄等在門外,挨餓受凍,確是白水的過失,白水在這里給諸位賠罪了。”言罷,對著場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如此誠心誠意的致歉,讓那些七尺高的男兒心底一顫,那些個惱氣皆隨著這一拜煙消云散了,紛紛抱拳回禮。
“白神醫,言重了。”
“是啊是啊,我等這也是不請自來,算不上失禮。”
“是我們叨擾了飛云閣,當不起當不起。”
“諸位都是飛云閣的客人,怎么能說是叨擾呢,”白水站直了身子:“白水這就吩咐下去,給諸位英雄收拾干凈客房,只是飛云閣地方太小,恐怕諸位的弟子還是要在這里安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