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得的是什么病呢
- 夢里牽手
- 張卿茹
- 2075字
- 2018-09-20 10:12:28
秦青匆匆的從校長辦公室出來,臉上的紅暈還在,連著耳根脖子一直紅。姜校長的話和剛才的情景一直在腦子里縈繞,“什么?要結婚?不是喊你吹了嗎?”校長厚厚的眼鏡片背后的眼睛里閃著火,盯得秦青的臉紅彤彤的,后背卻一陣陣的發冷,想反駁校長幾句,但卻沒有開口。這些年來,在秦青眼里,老姜始終是自己的老師,盡管現在雙方身份變動了,但校長在秦青心里還是長輩。所以無論他對她說什么過分的話,她都忍著。
“去吧!”校長朝外面擺擺手,“明天來上班。”
“謝謝老師!”秦青真誠的鞠了一躬。
走出辦公室迎面撞上從隔壁辦公室出來的陳秀艷。陳秀艷一把拽著秦青,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直視,秦青把頭稍微偏低,看著地面。
“你有事?”陳秀艷抿著嘴笑問。
“哪有?”秦青收回目光,看著陳秀艷的鼻翼。她知道這是一個心思極其細膩的姑娘,從小時候起,自己的微小變化能瞞住父母,就是瞞不住秀艷,但是剛才校長吼自己的事,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
“滿臉都是!”秀艷瞇縫著她漂亮的眼睛,濃黑的一字眉隨著眼睛的走向,變成“八”字,“還不準備老實交代?”
“交代什么?”秦青一直覺得這個閨蜜就是自己的另一面,總能幫自己理清思路。
“你臉紅,說明是私事,見老姜談私事——天,你不會是要結婚吧?”秦青趕緊捂住秀艷的嘴,“你不當警察破案屈才了。”
“還真被我說中了?”秀艷把秦青的手從自己的嘴巴上拽下來。看看周圍,滿臉堆笑低聲問,“先劇透一下,好久?”
“我今天只是請假去婚前體檢。”秦青低聲說,“你陪我不?”
“你是說我也請假?”
“不行嗎?”
“那得看你對我需要到什么程度?”
“十分!”
“行,超過五分就OK!”
“你不怕?”秦青看看周圍,低聲說,“老姜!”
“有點點!但為了你——我愿意!你先回辦公室”轉身去敲校長辦公室的門。
秦青趕緊離開,一想到老姜的眼神她心里就發冷。
剛到辦公室收拾好桌子上的書籍,陳秀艷就進來了,朝秦青眨眨眼睛,兩人會意,收好東西,出了辦公室門。
“哎——那么容易就請到假了?”秦青激動的拉著陳秀艷的手。
“嗯哼——”陳秀艷把頭一抬,做出一副很矜持的樣子,“我說我頭疼,要去醫院。”
“你撒謊?”
“哦,不然呢?告訴他陪你一起去……你傻不傻?我要是你我找個其他理由請假。跟他說實話,他肯定吼你,還講些難聽的話……”
“我才知道,你是——”秦青豎起大拇指。
兩個人手拉手的邊走邊笑直奔醫院。
“婦產科”這幾個字醒目的掛在那里,兩個姑娘已經站了幾分鐘了,多次交換眼神,秦青又指著那扇門問,“我們確定要進去?”
“剛才那人不是說了嗎?但是不是我們,是你?”
“你不會讓我一個人進去吧?”
“我會陪你,但是萬一醫生不允許,還不是得你自己面對。”
秦青深呼吸了一口氣,“走!”
怯生生的進入,一個約五十歲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帶著個眼鏡,正坐在桌子前寫著什么東西,看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寫,“幾個月了?”
秦青蒙了,尋思著“這婚前體檢管得也太寬了,還要調查戀愛時間?是從認識算起,還是確定關系算起?”
秀艷見秦青不說話,用手指觸了一下她,朝醫生努了努嘴。
那邊的醫生沒聽到回答,又問了一遍,“幾個月了?”
“哦,十五個月了?”秦青趕緊回答。
“噗嗤——”醫生笑噴了,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姑娘,和一般的人沒什么不一樣,都是低著頭,臉紅紅的。“十五個月?虧你想得出,我只聽過十月懷胎,你懷的是哪吒呀?”
“不是?——是?”秦青一聽醫生的話,又羞又著急,變得語無倫次。
“到底是還是不是?算清楚。”女醫生又冷漠的低頭繼續寫她的東西。
“我們是來做婚前檢查,不是你說的懷胎。”陳秀艷搶白道。
“哦!”女醫生仍舊不抬頭,“坐過來吧。”
秦青朝醫生桌前的一張凳子看去,拉著陳秀艷過去,自己坐下來,陳秀艷站在她背后。
醫生終于放下筆,抬頭看了看她倆,有幾分不解在眼里,“你們?”指著身后的秀艷問。
“我朋友!沒事兒的。”
女醫生點點頭,接過秦青遞過去的表格,問道“同房沒有?”
秦青和秀艷相互看看,疑惑道,“小時候在一起睡過,現在我們都有寢室……偶爾也會在一起。”
秦青看見女醫生投過意味深長的眼光,心想,“難道答得不對?”
“一個月幾次?”女醫生接著問。
“這個——不一定,有時候有,有時候一個月都沒有。”
“采取什么措施?”
“措施?”秦青重復一遍問話,思考著,又和秀艷交換了一下眼神,秀艷也不知所錯。
“對呀,安全措施。你看她干啥?自己如實回答。”女醫生有點不耐煩了。
“沒——采取——什么安全措施。”秦青支吾著。
“這幾年都沒有采取安全措施?”
“沒有!”
“嗯,一哈兒幫你檢查一下。但是詳細的還是建議你去大城市大醫院看看。”
“大城市大醫院?”秦青疑惑著,心沉下去,還是鼓起勇氣怯怯的問,“醫生,你是說我得什么病了?”
“同房那么久都沒有,你說不是得病是什么呢?”女醫生鄙夷的說,又勾下頭填寫表格。
“我和秀艷同房都沒有什么呢?這和我得病有什么關系么?我可是沒感覺自己那里不舒服呀,怎么就得病了?我都還沒有結婚呢,這事兒要不要跟水務逸說呀?……”秦青越想越理不清,抬頭看看秀艷,她也搖頭。
“你先到里面脫了褲子,躺倒床上,等我。”女醫生說。
“脫——褲子?”秦青磨蹭著站起來,拉著秀艷。
“你——”女醫生拿手指指秀艷,“在外面等著。”
“就我一個人?”秦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