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示點點頭，從幾人身邊離開，他現在要做的事是分別去車站和酒吧查詢關于酒儒風的身份，必要的話應該還要去見見酒儒風，請他來公安局做客。

“酒儒風是誰？”周游、湯選心底浮現疑惑。

劉隊看著不解的兩人，說道：“酒儒風就是上回我們調查的那個零點酒吧的調酒師。”

“那個調酒師？”湯選問道。

周游仔細呢喃這名字，隨后說道，“這名字倒是有一種古風的意味，聽起來有點像魏晉那個年代的文士。”

“沒覺得啊！”湯選搖搖頭，周游看看劉隊，他的目光中也沒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周游覺得無趣，轉身去處理后續工作，閑聊總歸有些不合適，既然現在湯選能力大，做了前期工作，那么后期收尾工作自己做最合適不過了。無用，是對一個專案組專員最大的懲罰。

“劉隊，第三個能力為什么不能用？”湯選疑惑道，即使是第一次成功使用自己的能力，他依舊不清楚自己能力實際上能產生什么功效，今天的成功，讓他解決了潛藏在內心的疑惑，前次檢測為何沒有成功，還不是因為死者體內生魂已經消失，余下的便只是冰冷的尸體而已。

而自己的能力最基礎的條件便是與死者的生魂息息相關的，這么看來自己倒是有些適合那些普通的入室殺人……案件，放在這里有些小材大用似的。

“你的身體承受不住！”劉隊說道，他拍了拍湯選的肩膀，湯選噔地一下坐在地上，身上直冒冷汗，身體內部一陣鉆心的冰寒讓他幾欲掐死自己，不過本著對生的希冀，他還是抑制住了這個念頭，脖子，手背的青筋像猙獰的巨獸一般訴說著他的痛苦。

良久，湯選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看著劉隊。

“看到了吧！”劉隊問道，“你告訴我你還沒有使用第三個能力，所以這應該是第二個能力留下的后遺癥吧，原本我以為以你的身體素質使用前兩個能力綽綽有余，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的身體，低估了這能力的副作用呀！”

“這……這還有副作用呀！”湯選有些頹廢，“那，那余印偉……”

“他以前可比你還痛苦呢。”劉隊笑道，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余印偉這小子當時試過吞安眠藥自殺，上吊自殺，被車撞自殺……諸般手段，我們帶這小子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診斷完說沒有什么毛病。”

“這都死不了？”湯選咂舌，“余哥的命可真硬呀！”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這小子真不想死，安眠藥是一個假藥販子賣給他的，實際上是一種糖豆；上吊的繩子在他快撐不住的時候自動斷了；那小汽車原本勢頭洶涌，不過在接近他的時候，前輪突然泄氣，車向著他左邊轉過去，反光鏡距離他也就幾厘米的距離，愣是他沒死，那車主倒是重傷了。”

“是呀，命運可真是奇怪的東西，有的人盼望長命百歲，卻在風華正茂的時候失去了生命，有的人盼望早死夭折，可是偏偏有諸般手段讓你求死不得。”劉隊感嘆道，賽半仙不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嗎，苦苦追尋，求而不得，命運為何要這般捉弄人呢？

“和你小子說這么深沉的話題干嘛，怪我，怪我，年紀大了就容易感慨世事！”劉隊自嘲道，“對了，你要好好鍛煉你的身體，始終記住，身體是靈魂的本錢，現在的你，正處在雛鷹破殼的階段，殼要是出現問題，你破開之后就站不穩，所以一定要把自己的身體鍛煉好，爭取下次自己前兩個能力不會對自己身體產生傷害。”

“好的，我知道了。”湯選點頭，這種活受罪的體驗他可不想再體驗第二回了。

“對了，劉隊，剛才……剛才那是你的能力嗎？”

劉隊笑而不語，擺擺手，向著屋內走去。

他哪有什么能力呀，他只不過是有一雙慧眼而已。

正如他對未來的設想一般，當專案組所有人都存在自己的能力時當自己的缺陷被發現時，人的欲望會不會在那一刻點燃他說不準，總之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名利于他如糞土，只要專案組還恪守他灌輸的那個理念誰當老大不是一樣的嗎？

“劉隊，劉隊。”周游看著出神的劉隊，喊了兩聲。

“怎么了？”

“我有一個新發現，這十三個人身體器官少了一樣東西，他們的心臟不見了。”周游語不驚人死不休，說出這句讓劉隊內心一驚，也顧不得什么，直接進去，看著十三具尸體，一一看來，果真如同周游所料，這十三個人少了心。

“這是什么意思？”劉隊呢喃道，他看著消失的心臟，再結合剛才湯選身上發生的事情，再想起自己的慧眼看到的東西，他突然恍然大悟。

“去找虞示，告訴他，行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