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柱山
- 絕世武道
- 東楠
- 2271字
- 2013-07-28 19:05:56
兩人告別了狂云天軍,朝著南面兩百里外的天柱山進發(fā),一路意氣風發(fā),寒越身負狂云將領(lǐng)所贈的一把青鋼刀,又成為了一名平天武師,心中十分暢快,總覺得微風吸進嘴巴里,味道都是甜的。
楚羽興奮地手指向路上的行人,壓低聲音道:“如果這些人知道我們剛剛降伏了一只能夠瞬間殺死百萬人的妖獸,一定會對我們佩服得五體投地,其實呢——其實,我都已經(jīng)為自己想出了一個名號?!?
寒越饒有興趣地望著道:“哦?說來聽聽?!?
楚羽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寒越道:“大哥,你說說,‘小霸王’如何?”他說“小霸王”三個字的時候,腦袋微微擺動,倒像戲臺上唱戲的武生。
寒越很認真地點頭道:“不錯!夠霸氣??!”
楚羽哈哈笑道:“我也覺得不錯,大哥,你也趕緊想一個,一定要比我的更威風霸氣才行啊,等下我們見到酒狂大仙,才好自報家門呀?!?
寒越笑道:“我覺得酒狂大仙既然是極為狂傲之人,沒什么功夫還是別亂報名號為好,如果真的要取名號,等我真正成為了威風霸氣的人之后再說吧?!彼男θ轁u漸收起,目光落向遠處,道路上人影起伏,每個人都在為生活的目標匆忙奔走。自己復(fù)仇的目標,又什么時候能夠?qū)崿F(xiàn)呢?
兩人第三天中午在路邊一家小茶鋪子里打過尖以后,又行了兩個多時辰,終于看見一座巍峨大山橫在遠處,蒼翠幽遠,連綿起伏。
主峰平地而起,高聳參天,果真就像一根柱子一樣深入到浩渺蒼穹深處,白云遮蔽了主峰的大步部分,好像一個巨人一樣在云中若隱若現(xiàn)。
不用多問也知道,這座山峰一定就是天柱峰了。
兄弟兩人將天柱峰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大大打量了一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山可真高?。。 背鹎椴蛔越馗锌艘痪?,“走吧?!焙奖砬槠届o地說著,但是身體里卻滿是沸騰的熱血。
山腳下散落著十幾戶農(nóng)家,翠竹掩映,屋舍儼然,倒了幾分世外桃源的氛圍,兩三個拴著小辮的兒童在田間小道上奔跑打鬧,引得遠處農(nóng)田里耕作的父母高聲呵斥。
“這位大叔,”寒越拉住一旁一個扛著鋤頭,頭戴斗笠的農(nóng)夫,“請問凌霄觀是從這條路上去么?”
那農(nóng)夫抬起頭來,目光從斗笠下面射出,“這條路是去往白云峰的,那凌霄觀在天柱峰上。”
楚羽奇怪地指著眼前高聳入云的山峰,“這山峰難道不是天柱峰?”
農(nóng)夫伸出粗糙的手指望南面一指道:“天柱峰在那里??!”
寒越、楚羽循著他手指的放向望去,只見南面有座山樹林茂密的小山,最多不過一百來米高,樹林長滿了金黃色的樹葉。
楚羽伸出兩根手指,把那座小山卡在兩根手指之間,道:“這么矮一座小山坡,也敢叫‘天柱山’?”
農(nóng)夫瞪他一眼道:“這么小一座山為什么就不能叫天柱山?你們?nèi)ツ橇柘鲇^做什么?”
寒楚兩人聽著農(nóng)夫一本正經(jīng)地把那小山稱作天柱山,都有些想笑,強自忍住道:“我們?nèi)フ乙晃坏篱L?!?
那農(nóng)夫道:“那凌霄觀破敗已久,里面的道士早就走光啦,哪里又有什么道長!?”
寒越與楚羽對望一眼,寒越知道酒狂大仙神龍見首不見尾,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行蹤的,于是抱拳道:“我們兄弟二人辛辛苦苦趕了幾天路才來到了此處,一定要親眼所見才肯甘心的。”
農(nóng)夫甩了甩斗笠上的露水道:“凌霄觀就在山頂,不信你們自己去看吧。”跟著杠著鋤頭自顧自地朝前走了。
寒越仔細將目光投向山頂,但也許是山上樹木太過茂盛的原因,所以并不能見到道觀的影子。
他高聲謝過了農(nóng)夫,與楚羽一道向著天柱山進發(fā)。
穿過一片碧油油的稻田,兩人便來到了天柱山的腳下,抬頭看見滿山坡都種滿了蒼黃樹。
這種樹的樹葉為針葉,終年金黃,樹皮為白色,上有圓形小斑,樹干筆直,成年的蒼黃樹也能長到十幾米米高。
天柱山上的蒼黃樹格外高大,棵棵參天,樹冠好像大傘一樣,遮蔽在二人頭頂,陽光透過樹葉傾灑下來,在青草地上投射出斑斕的影子,倒也有幾分幽靜美麗。
山上并沒有一條明晰的路可以上山,可見這座天柱山,確實是人跡罕至。
不過蒼黃樹生長稀疏,每兩棵蒼黃樹之間至少相隔四五米的距離,矮處又沒有其他樹木,所以又可以說,上山其實到處都是路。
兩人踩在柔軟被雨水滋潤過的青草地無聲地向山頂走去,偶爾能看見了生在在樹根處的幾朵灰白色的蘑菇。
也許是想到即將要見到酒狂大仙的緣故,兩人含著略微緊張的心情埋著頭自顧自地走著。誰人都不開口說話。
林中一片安靜,偶爾有幾聲鳥鳴從分不清的方向傳來,使得整座山更顯清幽。
山頂相反沒有一棵樹,只是一片枯黃的草地。山腳沒有一點風,但此時的山頂,卻是烈風洶涌,鼓蕩進兩人袖口衣領(lǐng),瞬間將兩人身上的汗液帶走。
山頂上果然有一座破舊道觀。本來朱紅的墻壁已經(jīng)不再朱紅,本來整齊的青色瓦片零星殘缺,本來威武雄壯的門前石獸,左邊一個已經(jīng)掉了半截腦袋,右邊直接沒有了半截身體。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破道觀里住著一個流浪漢或者一個乞丐的幾率,要比住著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幾率大得多。
兩人滿懷崇敬地心情走到了道觀前,看見高掛在大門上的寫著“凌霄觀”三個大字的木匾,大字已經(jīng)褪色,木匾歪斜著掛著,似乎任何時刻都會被掉落下來,脫漆的大門虛掩著,門環(huán)已經(jīng)生滿了鐵銹。
寒越清了清嗓子,雙手抱拳道:“小子寒越與二弟楚羽,拜見酒狂大仙!”說完,他恭敬地朝著破觀門鞠了一個躬。
他的聲音洪亮而鄭重,似乎眼前的道觀真的是一座富麗堂皇,高人居住的場所,而是自己則是遠行而來求學的游子。
觀門里面沒有任何回音,倒是風比先前更大了,吹得寒越前額的頭發(fā)不斷亂舞。
“小子寒越與二弟楚羽,拜見酒狂大仙??!”寒越又提高聲音說了一遍,確保他的聲音已經(jīng)能讓處在觀里任何角落里的人聽得見,如果觀里有人的話。
道觀依舊保持著沉默,便如沉默的神龕。
“大哥!”楚羽輕輕地拉了拉寒越的袖子,“我覺得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寒越點了點頭,領(lǐng)著楚羽輕輕邁上生滿雜草的臺階上,輕輕地推開“嘎吱”作響的觀門,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