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過往,猶如夢境般的場景,憂傷與歡樂并存。
回憶似海,猶如狂風后的寧靜,潮起與潮落交替。
回憶是你,猶如梔子花的盛開,約定與永恒相伴。
同一片天空下,雖不在一個都市,卻都堅持著梔子花般的愛情——永恒的愛與約定!愛情里并沒有誰錯誰對,在花開花落間,卻懂得了放手。離開的這一年里,我游走在天地間,感受風的氣息,聆聽山間的鳥語,嘗遍各地的美味,唯獨不去打聽你的消息。我害怕,害怕自己會不管不顧地去找你,害怕聽到任何有關你好的壞的消息,我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逃離。
有一段時間我曾感到迷茫,眼前猶如層層迷霧,不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了,直到阿妮雅的出現,我仿若看到了晨起的驕陽,絢爛多彩中完美綻放。和阿妮雅的相遇純屬巧合,六月的第一天,空中下起了綿綿細雨,為山間的空闊增添了不少色彩,隨手拍下了幾處美景,給媽媽發去了照片,算是報了一聲平安。無意間看見遠處盛開的梔子花,隨風飄動。不知不覺間朝著那個方向走進,梔子花是我對你的思念,猶如此時的無助,任由風吹雨打。思緒中忽遠忽近的歌聲傳來,看見不遠處的梔子樹下有人在彈唱,優美的琴音參雜著濃濃的憂傷,猶如一幅美人淚目畫,隨著琴音我來到了那個我信仰的樹下,她仿若沒有看見有人走進,繼續一遍遍的彈奏,隨風中,我舞起了步伐,她有片刻的的差異,后又繼續彈奏,一曲結束,她終于抬起頭向我問候:你怎么會跳這支舞?“以前的一個朋友教的,只是后來斷了聯系”。“他或許再也教不了了”……片刻后,她想是想起了什么:你好,我叫阿妮雅,我要走了,有時間再會。說完就要轉身離去。“他怎么了?”不知哪來的自信,總覺得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他為了養育這顆梔子花,下山的路上遇見傾盆大雨,不慎墜落山崖,雖沒有生命危險,但傷了腦部,腿部也有多處骨折,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一路跟隨阿妮雅來到山區外的一個醫院,在監護室里我看見了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以前的楊明哲總是掛著笑容,從小就愛跳舞的他總比別人多了一份可貴的氣質,直到十五歲那年,他舞出了自己的舞步,一首帶著詩情畫意的古典舞,那時還是舞伴的我們經常一起練習,他總是讓我陪他練這支舞,一首屬于我們自己的舞步,再后來,他隨著家人搬遷就斷了聯系,沒想到再見面竟是這種狀態。阿妮雅看出來了我的難過,握著我的手告訴我:“不要難過,他只是累了想休息,睡一覺就好了。”出了監護室我問她為什么沒有去外地大醫院治療,她無奈的搖著頭說:“我何嘗不希望他能早點醒來,只是山里的我們哪能支付起高昂的藥費,我們又能去哪家醫院呢?”聽著阿妮雅的敘述,才知道楊明哲和她之間的愛情故事。回去的路上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心酸,猛然卻撞到了一個身影,抬頭間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回來了?”“你怎么在這?”“你猜?”我繞過他徑直往屋里走去,心里回蕩著我要盡力一試的想法肆意蔓延,無心理會他的到來。“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直到他的聲音傳來,我才反應過來,他可以救他,只是那么大一筆資金我要如何開口?看著他我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直到他輕輕將我抱在懷里,溫柔的說道:“好了,別為難自己,不想說就別說了,不開心就哭出來,別忍著,我會心疼的。”“或許不安的情緒無處宣泄,或許他溫柔的聲音起到作用,淚水就那樣順著臉頰滑落。”直到我哭累了才再次開口:“我能否求你一件事?”“什么事這么嚴重?說什么求不求的,能為你做事是我的榮幸。”“不是我,是我兒時的朋友。”我將楊明哲現在的情況及我們相識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他,他沉思片刻后對我說:“一切交給我。”我欣喜若狂的打電話告訴阿妮雅,楊明哲有救了,她激動的抱著手機痛哭。
王亦凡沒有讓我失望,第二天一早他就安排了私人飛機將楊明哲送到了國內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隨之而來的還有阿妮雅和我,作為醫療工作人員的我比誰都清楚這是一個巨額的數字,只是此刻我不知道除了他我還能找誰,我主動給他發了消息,約在了酒店的餐廳,我想盡我最大的能力先支還一部分資金,剩下的慢慢還,只是,我剛提到這事就被他打斷了,他說他每年都會捐出一筆資金出去救助,即便我不說他也會出手,只是他有幸遇見了我。看著眼前的咖啡,我忽然想起他為什么會到山區?“你怎么會去哪?”“想你!”片刻沉默后他接著說:“那天,你看到的不錯,她是我前女友,我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回來找我,而且我們三年前就已經分手,她那天哭著找我,說自己的離開是情非得已。她現在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希望我能原諒她。”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后來突然想起那個毛毛細雨的下午,河岸邊的垂柳下出現的那一幕。“所以,你動心了?”“沒有,只是覺得心疼,當我聽說她現在因為無法生育而離婚,感到不值。”“好好地為什么不能生育?”“因為意外流產。”沉默了一會,他繼續說道:“她結婚的那天,我參加了她的婚禮,沒有想去刺激她什么,只想送去簡單的祝福,隨之后來喝多了酒,我們聊了好多,我走后,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她的消息,我以為她過的很幸福,便沒去打擾,直到那天我們在街角相遇,看見她卑微地工作,才知道她生活過的不易。婚后不多久,她老公經常在外喝酒,夜不歸宿的時間越來越多,有天,她實在忍受不了就和他爭執了幾句,他便動手打了她,導致她意外流產,醒來后,醫生告訴她再也無法做一名媽媽了,她哭了,她將離婚協議遞到了他面前,他拒絕了,除非她賠付婚姻中所享有的的金額,她那么驕傲的人兒,卻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我那天不知怎么了,所以任由她抱著我哭泣,直到后來我才明白,我傷了你,可我幾次想去找你,但都不知該如何開口,收到你發的分手信息,我看了好久,久到我都沒有勇氣給你打去電話解釋。后來,我帶她到處去看病,希望她還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結婚懷孕生子,在國外的三個月,她總算得到了救治,我幫她支付了婚姻里所賠付的金額,給了她一部分資金讓她好好去生活。可我卻不知道那時候你經歷了那么大的事,對不起,沒能及時陪在你身邊!”“都過去了,沒有誰對不起誰,關于她,你還算是個男人,至少沒有拋棄她,為什么不選擇和她同歸于好,是因為她結過婚?”“不是,因為你,那時候我發現我日日思念的人是你,可回國就聽到蘇溪離去的消息,明陽又受到那樣的打擊,我很難過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所以,我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從今以后,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你需要,我都會出現。”“謝謝,可我承受不起,我無心再愛,也無力去愛。”“我等你,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等你,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阿妮雅說:她和楊明哲經歷了太多,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容易,要學會珍惜眼前的生活,不要等到失去后在去珍惜,那樣的愛情毫無意義。她說她不希望我重走她們的道路,要學會放下,開啟新的生活。
或許每個人都是一株梔子花,為了愛的約定,任憑雨打風吹,只為永恒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