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恰似開往遠方的列車,一旦前行,便已沒了退路。
晨起的驕陽緩緩升起,行走的腳步依然走動,而你我的生活也將繼續。
生活不會因為誰的離開而停止轉動,亦不會因為你的傷心而等待。
小溪的離開對明陽哥哥的打擊很大,強行在醫院里住了三天,出院后,明陽哥哥漸漸變得沉默寡言,經常用酒精麻醉自己,在人潮涌動中尋找著那顆不安的心。這一段時間或許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本就重情義的他更是和自己內心較勁,無論怎樣勸說都無濟于事,他每天猶如僵尸一樣行走在天地間,熟悉他的人看到如今頹廢的他都感到惋惜,可他們卻不知他內心是怎樣的復雜糾結,他說他最害怕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時候小溪的聲音小溪的笑臉小溪的一切一切都會在他腦海徘徊,他內心深處是最深深的自責與懊悔。他的父母曾一度要帶他看心理醫生,都被他拒之門外,或許任何人都不能理解他,但我卻懂,懂他的傷心,懂他的自責,卻不忍心看他一再這樣頹廢,我咨詢了心理醫生后,決定放手一試,都說解鈴還需系鈴人,我來到他常去的那家酒吧,果然看到他坐在老地方獨自飲酒,心中雖然涌起絲絲疼意,但還是氣勢洶洶的過去,瞬間奪去他手中的酒杯一扔而去,酒杯落地的聲音震醒了放空的他,他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繼續拿起另一個杯子飲酒,心中的怒火瞬間點燃,一瞬間橫掃了整個桌面,打碎了所有的酒杯,他終于不在隱忍,怒火沖天的來了一句:“你有病呀!犯神經滾一邊去!”“你才神經病呢,你就知道沖我吼……如果你覺得你的世界一片糟糕,或者你對生活充滿了抱怨,那么請你去一個地方看看,看看你還有什么時間在這抱怨,還有什么值得你去放棄,你去墮落……”邊說邊流著眼淚,本就沒有底氣,莫名受了委屈不說看到現在的他更是心疼,越想淚水越多。或許是淚水的作用,又或許他真的將內心的聲音以另一種形式吼了出來,他只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又繼續喝酒,看著眼前的明陽哥哥竟不知所措,心中越來越痛,好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想替他分擔內心的痛苦,想輕輕撫去他額角的皺紋。可也只是想象,我迅速奪去他手中即將到達嘴邊的酒杯扔了出去,快到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一場鬧劇在眼淚中結束。后來我纏著他陪我去了另一家醫院,不為別的,只為激起他內心的初衷,看著來來往往的患者,看著哇哇大哭的寶寶,各形各色的聲音融入他的耳中,多么熟悉的聲音,多么熟悉的場景,一瞬間或許激起了他內心最深處的那個聲音,或許是他愛心重啟,責任終究是男人的擔當,他給了我一個深深的擁抱,說了句謝謝便轉身離開,我沒有跟隨而去,我知道他需要時間,需要空間。
次日,我依舊忙碌于平凡的工作中,只是比以往活潑了一些,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整個人都精神了些,雖然溪兒的離去讓我難過,但我會以另一種方式替她活著,完成她心中的夢想。這天也迎來了孫陽回歸工作崗位的消息,他猶如不曾離開一樣,笑著與每個人打著招呼,認真工作,細心觀察病情,與患者進行溝通交流,望著他的身影內心有說不出的感受。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都漸漸遺忘了他曾獨自渡過的黑暗時光,個個都道往日的孫陽回來了,為什么我卻看到微笑背后痛苦的你,你將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作中,你依然認真負責,挽救了無數個生命,為折翼的天使插上隱形的翅膀,讓他們有了翱翔的力量,生活中,除了睡覺吃飯的那會時間,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你會慢慢好起來,可等來的卻是你辭職的消息。
離開的前夕,明陽哥哥終于有時間陪我出去吃飯,去往吃飯的路上,他說他想換個環境生活,換個環境工作,我們還會在一個城市,只是不再是一家醫院。我問你為什么突然離開?你笑著說沒事,還說你一直記得小溪的夢想,會帶著所有的希望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希望我以后好好的生活。心中雖有千萬個不舍但也笑著祝福。明陽哥哥,如果說你的離開能讓你真正快樂起來,我的那些不舍又有什么意義,只要你幸福快樂就好。
點餐的時候我亂點了一通,你笑著打趣道:“看來你很喜歡這家呢,讓整天囔囔減肥的你竟不減肥了?”“怎么了,這就心疼啦,最后一頓大餐,怎么也得好好宰你一頓。”“以后又不是不見面了,怎么說的像是你要離開這座城市似的。”“那說不準,你能跳槽我就不能跨市”我們邊說邊打趣道,久違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舒服。還沒點好餐,就有服務員一一呈上了我喜愛的甜品。“您好,您們……上錯了吧?菜單還在我手里呢?”“您好,這是我們董事長替您點的,請您慢用”。說完轉身離去,我一頭霧水的看向孫明陽,他卻搖搖頭說不是他提前點的,這事他真不知道?“怎么沒吃,是味道不好嗎?”一道聲音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小美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對于剛剛一一呈現上來的甜品心中也一目了然。孫明陽起身相迎,兩人笑談著落座“你闊大少出手的東西何曾差過,只是這小丫頭看花了眼,不知道吃哪個好?是吧?丫頭?”說完還不忘看我一眼。“虛偽”說完我就開始動手吃飯,管他誰是誰,心情本來就不好,又來一個添堵。我將每一個甜品都嘗試了一遍,只覺得沒有什么不同,都是一個味。“太膩了,不吃了,我要吃冰淇淋”說完扔了手中的刀叉。“好,你先喝點果茶,我讓他們一會送來”。“你就是太慣著她了,才讓她這么任性。”孫明陽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我們分手的消息早已過去三月有余,他竟這么淡定地以為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我想寵著總的有人給我機會呀”王亦凡這句話說的更是莫名其妙。說完便出去了。“怎么?你們這是吵架了?丫頭,還是你狠,怪不得剛才點餐的時候那么任性,這是發泄來了?”“你少裝,這是不是你安排的”。“我安排什么呀?快說,你們怎么了?”“沒什么”。看著王亦凡推門而入,適時的閉口不提。“給你一樣做了一點,你看看你喜歡哪個口味,以后讓他們多做些給你”。“謝謝”!“吃那么多容易長胖,給我吃吧,一會多吃點青菜減肥”。明陽哥哥厚顏無恥的奪走我一半的冰淇淋,還挑釁得看著我,堵我會怒氣沖沖,可我偏偏笑著說:“看你這么可憐,就賞你一口吧!”“謝娘娘賞賜,小的定當銘記在心,感激涕零,終生難忘。”說完還不忘賊兮兮地笑著。
一頓飯吃的那叫食不知味,飯后,陪著他們又來到王亦凡頂樓的辦公室坐下,進去的瞬間,被諾大的落地窗吸引,環顧周圍的裝飾,整個房間的設計大都以黑白相間,他們隨意坐下聊著我不感興趣的話題,我獨自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心中說不出的酸澀。內心的聲音響起:“明陽哥哥,對不起,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害怕長久下去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去愛你,所以只能選擇逃避,王亦凡也好,你也罷,都早已不屬于我,以后,你們會有你們新的生活,而我也會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直到王亦凡遞來紙巾,才發現淚濕眼底,明陽說他有事先離開,讓我們好好談談,說什么情侶之間沒有不吵架的,哭過談開就好了。殊不知我的淚水不是為他而流。
明陽走后,我也找借口轉身離開,面對他即將說出的話,我不敢聽,也不想聽,心想反正明日我即將離開,就讓美好的時光留作我們最后的記憶吧!王亦凡幾番試圖開口挽留,我亦決心離去,獨留他一人在空蕩蕩的辦公室獨坐。次日,驕陽還未升起,忙碌一天的人兒仍在睡熟,我便踏上遠方的列車獨自離去。在手機關機的最后一刻,給明陽哥哥了發了一條微信:再見了明陽哥哥,我要出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你一定也要幸福啊!照顧好自己!
望著窗外一閃即逝的風景,心中有滿滿的不舍與牽掛,對著越走越遠的都市揮手說著再也,再見了我熟悉的都市,再見了愛我的和我愛的人。記得你曾說過:人生路上總要學會獨自成長。此后,愿你愿我愿我們都能找尋屬于自己的快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