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南玉煙又踏上了去M國的航班。
短暫的休息過后就是忙碌的工作,經過這次休息南玉煙想早點回家的心越來越強烈,她也能感受到成員們隱隱冒出來的干勁。
盛北澤這邊則是陷入無盡的糾結,這兩個月以來他在查南景玉的父親和不查之間來回搖擺。
孩子今年七歲,年齡對不上,所以不是他的孩子,可是會是誰?讓南玉煙和他分別不到一年就和他在一起,并且生了一個孩子。
這樣的猜想讓他難以接受,他不相信南玉煙會是一個濫情的人,他甚至無法接受南玉煙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自從知道這件事之后他極少的和她的家人接觸,偶爾碰到還是會打招呼,只是沒有之前那樣熱情。
每次看見小玉他心里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見他,最后他索性不想,一個星期沒去上班,給自己放了個假。
他想給自己一個逃避的方式時,盛母卻找上來了。
盛北澤看到門口站著盛母和司機,轉身就要回房,可外面的聽到了動靜。
“北澤,你給媽媽開開門。”
盛母急忙說,怕盛北澤不搭理她,聲音很大。
盛北澤沒有轉身,只回道:“盛夫人回去吧。”
“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拋棄自己的家人嗎?即使她有孩子也不介意?”
盛母氣急了,這不知的第幾次被盛北澤拒之門外。
盛北澤腳步頓住,眼睛微瞇,她怎么會知道南玉煙有孩子?
盛北澤給她開了門,質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盛母驚訝,“你知道了。”
盛北澤沒有回答,眼神犀利的看向她,非要得到答案。
“我們進去說。”
盛母一動身后的司機也跟著動,盛北澤眼神看向他,明顯是不想讓他進去。
“你在外面等著。”
司機:“是。”
盛母穿著雍容,四處打量他的房子,最后在沙發坐下。
盛北澤在她不遠處站著,水也沒給她倒,仿佛下一秒她說完話就要趕她出去。
盛母坐姿端正,一副賢妻良母態,溫柔的對他說:“北澤,坐下來說。”
盛北澤沒理會她的話。
“你是怎么知道南玉煙的孩子的?”
盛母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我一開始就知道。”
盛北澤震驚,心狠狠的跳動。
“所以你們一直在監視她?”
盛母眼里閃過一抹狠厲,“是,我們是絕對不會讓她毀了你。”
她一直活在監視中,即使他離開了也沒有停止。
想到這里盛北澤的心里就更加狠他們一分,他們毀掉了他。
盛北澤眼里布滿寒霜,說出來的話又重又冷。
“我這輩子最大的污點是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最大的恥辱是身為那份所謂家業的繼承人。”
盛母狠狠的看向他,難以置信這是自己兒子說出來的話。
“你一定要為了一文不值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媽媽的心嗎,她有哪一點值得你這樣做?”
盛北澤大聲的反駁,“那你們呢?這些年不會半夜睡不著嗎,用你們值錢的權力害的人家失去了父親,你們就心安理得嗎?”
強大的氣勢,一下子震住了盛母,做過的壞事被人當面揭穿,眼里閃過愧疚。
但僅僅是幾秒,最后變為對南玉煙更多的怨恨。
壞人是不會覺得自己是壞人的,如果他們會醒悟,他們就不會是壞人了。
盛母眼里閃過陰鷙,變得面目猙獰。
“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著,如果你不改變,你知道他們的后果的。”
他們已經改變,現在連盛北澤也要掌控在手里。
聽著盛母的威脅盛北澤將心里呼之欲出的怒氣發泄出來。
“滾!!!”
面對盛北澤情緒失控,盛母反而淡定多了,優雅的起身,然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不會告訴你她孩子的父親是誰的。”
她不會說,也不能說,這是另一段悲傷的故事。
當年南玉煙的父親在盛家控股的醫院住院,他的病情嚴重,好不容易得到手術機會,因為他們的一句話,最后錯失治療良機。
然后他和南玉煙分手了。
盛北澤在客廳坐了一夜,第二天他決定繼續調查關于小玉的父親。
這一次調查用了一個星期,盛北澤用了半個小時看完兩頁紙。
最終的答案是沒有找到相關人員,這幾年來,特別是小玉出生的那段時間,南玉煙身邊沒有親近的男人出現,也沒有南玉煙的生產記錄,小玉像是收養的。
這些事情在盛北澤心里有著重重迷霧,一個又一個謎題的出現,讓他覺得他無法靠近真相。
如果他們當初分手是因為盛家,那南玉煙為什么要放棄讀研?為什么又收養南景玉?
南玉煙這邊除了忙碌還有一些煩惱,盛母找上她了。
晚上下班,手機里有好幾條信息,她最近和秦安語聊的頻繁,時常會和她分享一些懷孕的趣事。
還有陳華和宋千星也會發消息,當然陳華還是打電話多一點,能和小玉說上話,發信息冰冷冷的。
今晚的消息格外多,他們幾個人都發了,還有盛北澤。
陳華和宋千星都是問近況,秦安語發了照片,盛北澤發來問候。
看完消息之后,她發現還多了兩條短信,是陌生號碼,但是從內容看出來是盛母。
“離我兒子遠一點。”
“小心你的家人。”
這樣的短信她在九年前收到過,當時盛母約她見面,當面羞辱她一番,然后讓她離開盛北澤。
之后她父親出事了,南玉煙決絕的和盛北澤分手。
當年那種無助感撲面而來,她害怕前一天收到短息,第二天就得到噩耗。
立即給陳華打電話,甚至忘了時間差異。
她的心跟著電話撥打的聲音跳動,有響聲但是一直沒有人接,她的心隨著高高懸起。
她站在街道上,黑洞洞的道路讓她心發慌。
“媽,趕緊接電話。”
一分鐘的等待讓她的心懸在劍上,仿佛下一刻就會切的稀碎。
終于在五分鐘之后,陳華接電話了。
“媽,你怎么不接電話啊?”
陳華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南玉煙已經開始連壞追問。
“你和小玉最近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或者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她的問題奇奇怪怪,甚至讓陳華覺得毫無章法。
陳華頓了頓理清思路,才緩緩回答。
“我們挺好的,我才剛剛睡醒,剛才沒聽到電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聽到平安后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是缺氧之后貪婪的吸取氧氣,慢慢的平復情緒。
“你們沒事就好,我也挺好的。”
“哦,你那里是不是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覺?”
“我現在回到房子里休息了,打完就睡。”
聽到南玉煙要休息,陳華急忙想掛電話。
“那你快睡覺吧,有時間再打。”
南玉煙抿了下唇,她還想問一句。
“媽。”她喊了一聲,制止了陳華的動作。
“最近盛北澤來往頻繁嗎?”
陳華回想起上次見到他的時候,幾個月之前了。
“沒有,好久沒見了。”
南玉煙吞咽口水,松了一口氣。
“好,我知道了,掛了。”
之后,她蹲在街角幾分鐘才起身回去。
她只剩陳華和小玉兩個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