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師父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我也曾自我的欺騙的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孤寂,那是親情,是占有欲,是只有一人可以依靠需要死死抓在手里的浮木。直到一天夜里,師父又離開了山頭,每一次她的離開,都讓我很不安穩,好怕她離開后再也不回來。
那一夜師父離開后睡的極不安穩,想把她留在身邊,掌控在自己的范圍內,心里只有我,眼里也只能看到我。那一夜罕見的做了夢,夢里的風景太過旖旎,夢里的師父太過甜美,導致感知到師父回來,我也不愿意醒轉。
后來的很多夜里,我總是瘋狂的做著同樣的夢,夢醒的愧疚,夢里的癡迷讓我幾近瘋狂。
我認清了心里那難以見人的情感,從第一眼起,我就喜歡她,喜歡她喜歡的那么沒有道理,雖然我曾怨恨她的逃離,將自己的錯都歸在她的身上,仿似這樣就可以愛她少一些。
可是我明白,我喜歡她,當時留下她本就是我的錯,只是從第一眼便放不開她,出去找她,更是我的錯,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我的貪念。母親不怪我,她也不怪我,可是我知道這是我的錯。
我曾經想過,讓我再碰到她,我就殺了她。可誰也不曾想最終卻是她護了我周全,母親讓我求助的竟然就是她。不知道是罪還是緣?這些年,我在這又恨又愛的變態情感里備受折磨,最終在那一晚的夢里得到了釋放,這炙熱的愛意控制了軀體,我明白我愛她,我要她,我發了瘋的想要她,以致于練功時因為她的一絲絲氣息而出了岔道。
妍若也知道我的情感,那么明顯表露,任誰都看的出來,可是師父她偏生是塊木頭,說起來年齡比我還大,于他人那是七竅玲瓏,套路一堆堆,說教一條條,輪到自己就傻的暴露自己屬性。雖然師父看著活潑,天真,大大咧咧,仿似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為人熱誠,可其實這樣的人最是涼薄,她只在乎她在意的,她只關心她關心的,絕不在意其他,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把這份情感歸成了她理解的親情。何其有幸,我成為她在乎的人,何其不幸,我成為她心目中永不會長大的孩子。
今晚她離開結界,我感到驚慌,我對于她已經完成了她的承諾,我怕她隨時離我而去。
離開那座山,她看我的眼神里便有了離別的意思。我也曾想過放手,可是每一次看著她問我的打算,期待我和她一起離開,我便難以啟齒,想到說出分別二字我更心如刀割。
我知道最好的選擇便是放她離開,回去魔界,可是我做不到,我寧愿和她一起留在這人界,也不愿意讓她離開我身邊。
身邊沒有了她,仿似沒有了光,沒有溫暖,沒有了依靠。她是我這晦暗人生的唯一救贖。
我還沒有讓她愛上我,我在她的眼里,還只是一份責任,一個小孩,一個隨時準備著離別,卻還不放心離別的寄居者。我該怎么辦?我還能怎么做,才能讓她知道該死的師徒情誼跟我們毫無關系,早知道就不應該陪她玩,配合著她喊什么師父,可是如果叫了阿姐,也必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