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虛空。”

我喃喃道：“感覺就是不一樣呢……”

“對啊，這里的能量根本沒有秩序，全部都是雜亂排列的。”

青羽織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想著用探測類的魔法探查到周圍的道路啊？不可能的，所有探測類魔法都沒辦法探測到虛空中的物體。所謂的傳送法陣，除了給蟲洞提供魔力之外，另一個重要的作用便是標記，可以在虛空中找到在外界的標記點。”

“如果真有那么容易，現在為什么那些特別厲害的魔法師還在使用傳送法陣？用傳送法陣作為標記點，是目前唯一已知的方法了。”

“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我關閉了止水境界。剛剛恢復的靈力又在轉瞬之間消耗一空。

現在靈力的量很少，連魔道書都沒辦法召喚。

我體內的圣杯是空的，急需要一種東西來裝滿。

想到這里，我漸漸散發出了殺氣。

能夠裝滿圣杯的，只有此世之惡了。

“對了，妮雅，你看最近的新聞了嗎？”

青羽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渾身一怔，所有的殺氣都在頃刻之間消失。

最近？

話說，最近我的意識都在其它位面，雖然你覺得只是過了一個晚上而已，我可是過了好長時間啊！

哪怕是昨天的事情，也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這件事情好像是你們國家的事情哦！”

青羽織笑了笑，道：“卡倫卡亞帝國的君主在祭祀大會上被歹徒暗殺，目前卡倫卡亞由奧斯維德掌權。日前奧斯維德已經宣布，天權宮為卡倫卡亞國教，教皇享有與君主同等的權力。”

“什么？”

我一連后退了幾步，倒是得益于體內的圣杯，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

雖然我承認的王只有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一名，雖然我平時極少與我那便宜父王說話……

但是我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

無論有什么事情，父王總是會偏向我，哪怕我并沒有和他多說話。

他現在已經死了。

或者說……

“啊……這一看就是天權宮的陰謀啊……”

青羽織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笑了笑道：“天權宮原本是白月帝國本土的教會，然而現在卻被卡倫卡亞奉為國教，怎么可能。不論如何都應該是支持本土教會的啊！這不就是變相支持白月帝國了嗎？”

“不過，這肯定不是白月帝國的陰謀，因為白月帝國根本管不了天權宮。”

“自己國家的教會居然都管不了？那天權宮究竟是什么東西？”

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聲音已經變冷，冷到連自己的心都在發顫。

“天權宮？”

青羽織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天權宮似乎是百年前成立的一個教會，會下分著很多分會。本來天權宮是作為一個超然于世外的組織出現的，在最新的教皇上位后，開始主動干擾別國的政事。不過由于教皇的契約者是白月帝國的君主，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主從契約真的沒辦法解除嗎？

或許還真不一定。我不去研究魔法的內部含義，卻也明白可以用此世之惡將主從契約吞噬。而身為教皇，必然也有其余的方法解開主從契約。

或者直接把自己的契約者暗殺掉……

這應該也是最簡單的方法了吧？

不過……這樣的方法，靈帝肯定也知道，自然是會留一點后手的，這個應該也是教皇遲遲不動手的原因了。

周圍的能量逐漸變得規則起來，不再雜亂無章。

真央神術學院應該到了。

將靈力全部用于維持止水，也只能夠看到拋光的源石地板。

而且，這里似乎并不是建筑內部。

也就是說，在廣場上就用這樣昂貴的東西嗎？真央神術學院究竟是多有錢？

“您好，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雖然看不到來者的臉，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有著極其恐怖的魔力波動。

雖然實力極其強大，卻并不恃強凌弱，反而態度和善……

不得不說，只是一個照面，真央神術學院便給了我一個極好的影響。

“那個，我是她暫時的監護人，才將她送到真央神術學院……”

那個人似乎恍然大悟，然后我感覺到我的頭上似乎有什么東西……

我又被摸頭殺了……

身高低真的是硬傷啊！根本沒辦法摸別人的頭頂，只能自己摸自己的。而且……話說不管是我還是王，身高都是一個大問題……

其實，身材也是一個大問題。在大不列顛的時候還沒有太在意，每天都在打仗，那兩坨脂肪反而影響行動。然而在成為英靈后看著其它女英靈們一個個的……

很后悔有沒有？

我還好，有一點，只不過一只手就能夠握住。而王的話，則是徹底平胸。

拔出石中劍之后的后遺癥，一生都只能夠保持拔出劍的樣子，沒辦法成長。

咳咳，扯的有點遠了。

我很不爽地抬起手將他的手打了下去。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朋友……

我眼皮跳了跳，道：“妮雅·卡斯蘭娜。”

“這樣的名字，是卡倫卡亞的嗎？應該也只有卡倫卡亞有這樣長的名字了……”

原來，卡倫卡亞名字的長度已經世界聞名了啊！

“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就是老鄉了哦？我也是白月帝國的，我叫尼古拉·亞爾史蒂夫·奧斯脫洛夫斯基。”

尼古拉·亞爾史蒂夫·奧斯脫洛夫斯基。

喂！就你這樣的名字還好意思說我的名字長？

這哪是卡倫卡亞的名字？簡直和那些俄國的毛子一個德性。

“尼古拉……”

我遲疑一下，叫了出來。

我根本沒有記住他的名字，根本沒辦法說出來。

“不要害羞，是尼古拉·亞爾史蒂夫·奧斯脫洛夫斯基哦！你可以叫我尼古拉！”

害羞……

誰害羞了啊？分明是記不住那么長的名字而已……

簡直和達拉崩吧一個樣子……

“妮雅可以交給我了，你把學費交一下。我會為她安排儀式，我先說好，因為她是插班生，所以會落下很多東西。如果她在學期末不能夠通過測試，勒令退學，明白了吧？”

“放心吧！雖然她眼睛不太好使，但是我這個侄女兒天才著呢！”

青羽織猛地拍了一下胸脯，結果由于力氣太大，咳嗽了幾下。

侄女？

誰是你侄女？我的年齡都可以做你老祖宗了好不好？

我白了青羽織一眼，開啟止水，跟在尼古拉身后。

尼古拉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停了下來。

“眼睛雖然瞎掉了，但是確實有點東西啊？剛才你施展的是類似于探測的魔法吧？”

我點了點頭。

“現在我有點相信他的話了，不管你未來的成就如何，單單憑借這一招，就可以為自己贏得大量的隊友以及貴族的信任。”

“貴族的信任嗎？”

我低下了頭。

真的，非常信任啊！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甚至不想讓我學習其它東西吧？

那樣我就只能夠為他們服務了。

“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兒，我會在天網上尋找愿意與你簽訂契約的貴族，等契約簽訂完成就可以正式入學了。”

“尼古拉導師，青羽織是……直接回去了？”

我想了想，輕聲道。

“不要稱我為導師哦？叫我老師就可以了。”

“老師。”

我分明記得中世紀的時候，那群魔法師們都是在叫梅林導師的啊？

老師這樣的稱呼……好像是東方的稱呼吧？

尼古拉似乎已經離開了，我再次打開止水。只是維持在身邊三米左右的范圍。

如果只是三米范圍的話，倒是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