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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32,兆皇爺設計反中計

鳳沐卿在杯中下毒,不料已被兆惜淚看破;但鳳老陰狠無比,他事先也在杯沿下了控心丹的粉末,惜淚不知,從此亦被此邪丹所制。

但本章開篇,且將此事擱過不提,且說當日滅卻吳太子后,原指望兆燁取勝的希望大些,誰知楚公子用兵甚妙,加之兆灼又不曾給足軍餉,數月對峙下來,騰龍依舊大敗。兆燁雖然力戰,身受刀傷,但畢竟是敗軍之將。回到龍都之時,非但沒人相迎了,且那一夜中,他人一到龍都,就見鄒明前來宣旨,叫他入宮見駕。

其實此日,也正是阿淚被送回鳳都的日子。那日夜里,龍都下了暴雨。可憐兆王爺,甲胄甚重,淋著雨在宮門口跪候了大半夜,心里頭堵著悶氣,身上戰傷發作,一陣劇痛、一陣惡寒,又是一陣傷心、一陣急怒,血氣沖頭,心寒已極,只是想到自己敗績,皇上定是怨他,再怎么氣,也只好忍著。

皇上兆灼此時也是難捱,兆灼如今身邊的心腹宦者,是三朝舊奴(其實也就才三十余歲)的鄒明。因鄒明對兆灼密奏,已經風聞,陸貴妃與吳太子有私,皇帝想起她得了圣旨許可,可以隨意離宮料理江湖之事,而后一走數月,皇上心里信她,又戀著她,竟為她棄了三千粉黛,獨宿協德殿。新得勢的皇太后湛翠,本是兆灼生母,苦苦逼勸于他,只是不聽!偏偏聽了鄒明這個消息,皇帝知道小鄒人品,沒查清的事,他絕不亂報!兆灼憑空戴了一頂大大綠帽,心里怎不惱怒!滿心惱恨跑到星微宮里,正待大鬧一場,誰知星微竟病在榻上,起身不得,兆灼瞧著心一軟,壓下怒意走了。誰知出宮便等來敗兵之將兆燁回朝的消息,皇帝將兩樁恨事放在一處,全對兆燁一人發難!

可憐兆燁在風雨里跪了多時,卻見鄒明領了兩個大力太監前來,說是兆燁辜負圣恩,有損本國尊嚴,著打四十背花,幽禁本府待罪。

可憐的兆燁,本已重傷、受寒,又添棒傷,虛弱已極,自家心腹都不曾帶進宮,只得由鄒明的徒兒兩下叉住,硬拖出宮門。小檉王強自站直了身,卻在宮門前吐出一口血來。候在宮門口的親隨沖上要去扶他,早被他擋開了,他自己一步步回了府,方一進府門,早有鄒明的徒兒將封條貼到了檉王府門上。四年前封王拜將的阿燁,被囚禁了。

兆灼賭氣不見星微,卻自己思索道:“小狐媚子和那姓吳的不清不楚,大大折了我的威風!但我偏偏恨不起她來。也罷!今日,朕不如正大光明地除了那兆燁,從星微那兒丟的,便從這廝身上要回來!算他晦氣,借他立立朕的威風!”

兆灼眼下只宣布了幽禁,心里卻打定了主意,一旦找朝里的諫官羅織好兆燁的罪行,便要判斬,一旦判了,便正大地走流程路子,叫眾人,哪怕是原支持小檉王的,任他是誰,也找不出皇上的半點差錯出來。

兆燁在府,如坐針氈。他的腦子片刻不停,想的卻是他的脫身之法。

兆燁臥病在府,外頭的風聲不能入耳。但小王爺一向機敏,早為自己留下傳信之路。原來,兆燁經營四年,積下一盤好家業,倚仗自身勢力,在朝中頗得內助。兆灼身邊的鄒明,本與兆燁只有露水之交,但就在兆燁幽禁在府的這段時日,那仇問已然得了消息,使門中線人重賄鄒明,鄒明覷空,便將皇帝有意判斬加害之事,寫了個字團趁機塞給的兆府近侍兆靳。兆燁聞報之后,心冷齒寒!想到,好在自己早在封王拜將之前已留退路,這一番定作個“金蟬脫殼”,遠遠逃離,不步伍信等數人的后塵。

原來,小王爺那日迫于無奈,獻出了私兵——但府上那一條專供私兵出入的密道,以及集會所用的密室,卻不曾給兆灼的人查出來。眼下兆燁,來到自家的西花廳——惡虎廳,當廳有自己坐過的一張大胡床。兆燁轉到胡床背后,輕推墻面,自見密道。這道路通連直達府后的密室“通幽閣”,原是老檉王修的,修時也沒甚名號。最初為防桑日人沖入室內殺人,后又為防操鉞帝無故抄殺。可惜,老王爺一生并未防住。一日三王薨,老檉王畢竟還是自盡了。后來兆燁用此處練兵,練下九千“幽兵”,民間呼他為“通幽閣主”。兆灼早就風聞此事,但一向尚末與阿燁反目,只于前時不陰不陽地迫他交出了“幽兵”。兆燁交兵的時候,留了二十位高手在“通幽閣”,由兆靳一體負責他們的衣食。兆燁想,兆靳是自己的家生子,從小便生在王府,與自己親如兄弟,怎會不忠?如此機密,便托給兆靳了。這日,兆燁自走密道,來到通幽閣,幸喜護衛二十多人全在。兆燁道:“弟兄們,老百姓和我的友人,都說大伙兒是幽兵,我一向不服!你們中的絕大多數,那時都選了歸順皇上,只有你們二十多人,寧可不見天日,也要跟我兆燁!這份情義,小王終身銘記不忘!如今,小王不慎兵敗,已成皇帝的眼中之釘,若不自救,怕是不僅自身難保,連這座王府,也怕難留!今日,兆燁并非王爺,只一尋常村漢,生死存亡,托于諸位之手。諸位若信得過阿燁,便依我所言,事成之日,某與各位共享富貴,事若不成,我當效法西楚項王贈命之義,斷不連累諸位!”

通幽閣中眾壯士一聽兆燁如此悲壯之語,紛紛心服,當下跪地,齊聲道:“愿聽王爺差遣,萬死不辭!”

兆燁領了兆靳與二十勇士,當下商量道如此如此,時機只在三日后的三更時分!

轉眼到了第三日,再說皇帝,那兆灼前幾日不曾閑著,他召了尚青云等人議了半日,定下兆燁十條罪責,兆灼心里憋著悶氣,一拍龍案:“明日,午時三刻開刀問斬!兆燁是皇親,不便公審,不必在市曹斬首,拉到龍都郊外最偏僻的千藤谷去問斬便是!”

兆灼下朝獨坐在協德殿,手里卻在擺弄一塊獨一無二的金牌——原沒什么不同,只是兆灼命妙手匠人刻了星微的精美小像在上面。那少年天子,越看越氣,紅了臉,緊握金牌的手被硌得發紫,兆灼想起往日與她何等情好,自與她交心后,三千粉黛不在眼內,又因她不是騰龍人,母家又已失勢,朝野皆反對她為后。皇帝也因怕她成眾矢之的,被眾人嫉恨,久懸后位不立,湛翠太后多次催促,他只當輕風過耳,根本不理。

兆灼想來想去,恨之入骨。深悔自己信她智計無雙,放她自由行走江湖!她那樣的人兒,三千佳麗比她只如泥塑一般,自己看她,愛如珍寶,放她出去,狂蜂浪蝶豈不眼紅?!自己若鬧起來,她若不認,兩下相疑,以后夫妻以何態度相處?她若認了,自己豈不更為難堪!可惜的兆灼,為情所傷,心里生著悶氣之時,方又把那繡像金牌掛回腰間,卻見鄒明來報,密使來見!

兆灼看著密使,聽了密使所言,幾乎氣炸心肺!原來密使不是別個,正是兆燁的心腹兆靳,兆靳報說兆燁從自家密道出逃,于今夜密會淼國公,淼國公已答應兆燁,要送他到千藤谷,過了那里,再行數日,便到桑日國腹地。

兆灼聞言怒道:“小子,刁滑得很!你算準了程得勝是5朝老臣,朕要動他,必給唾沫星子淹死!你自己不走,想勾結老國公,自己金蟬脫殼,想得倒美!待朕親自追你!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兆灼血氣上來,不待內侍,自己換了勁裝,正要發令,忽然靈光一現,思量道:“人言豈能全信?不說別個,只說星微…唉!這個兆靳,跟了檉王父子兩代,那日星微讓我召見他,按她的話,我只學了三兩句,這廝就遵旨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若派鄒明先行查探程國公家的情況。若他家有異動,我再領人馬,直插千藤谷就是了!到時他叛逃之罪,由皇上領著眾臣一同見證,須不是我栽贓他的!”

想到此處,小皇帝喚來鄒明,吩咐道:“鄒伴當,你到程國公府去喝杯茶,幫朕……”

鄒明按皇帝吩咐,叫來手下幾名伶俐徒兒并近衛營軍卒一百,拿出一張畫兒,吩咐道:“淼國公府的徽記,是一朵墨青蓮花,便是這樣的!你等且散在龍都四門,一見國公的車馬,立即直報圣上。我且去國公府走一遭。”

三十余歲的大宦官鄒明,便來到淼國公府,卻見淼國公舊日戰傷引發肺疾,竟是躺在榻上起不來了!

鄒明嘆了一聲想道:“似這般如何幫得別人?圣上太多疑了!”

鄒明等了多時,安慰淼國公及夫人幾句,便辭出府門。正要回,見小徒冷興跑來耳語道:“師父,四門都發現了淼國公府的車,事涉王爺、國公,近衛營派的人未得明詔,只敢跟著,沒敢動,我們的人去報知圣上了,我來知會您一聲!”

鄒明急急回宮,才知兆灼聞報,不理會疑兵,早約了朝臣十五人,領著百來號親兵直插千藤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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