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向云來到所有人約定的集合的地點時,突然發現獨孤鶴的童子,阿牧躺在地上死了。
“誰下的手?”,他心中猛的一驚。
眾人分開去尋找梭羅仙果的時候,獨孤鶴讓阿牧留在原地等候,如今阿牧竟然死了。
突然發生的事,讓向云瞬間神經繃緊。
在島上的人,就那么幾個,是誰下的手,為什么要殺阿牧?
在他疑惑出神之間,秦長生也回來了。
秦長生瞟了向云和地上阿牧的尸體一眼,眼中有一絲驚色,但并沒有太多意外。
他與向云對視了一眼,而后直接道,“盧霄也死了,我偶然遇到了他的尸體!”
“什么?他也死了?是誰下的手?”,向云猛的一驚,心中升起了涼意。
盧霄也被殺了,是誰這么喪心病狂?意欲何為?
他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
“島上只有我們幾個人,究竟是誰下的手,想要做什么,再等一等,等他們都回來,應該就清楚了!”,秦長生這般漠然道。
兇手就在幾個人之中,想要查清楚并不困難。
向云和秦長生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各自站到一邊,保持著警惕,等待島上的其它人來這里匯合。
沒過多久,獨孤鶴也回來了。
“阿牧?”,看在倒在地上的阿牧后,獨孤鶴大叫了一聲,露出了悲痛之色。
“是誰下的手,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他嘶聲竭力的大吼道。
見獨孤鶴十分悲傷,秦長生淡淡開口道,“獨孤道友節哀,盧道友也死了,依我看阿牧和盧道友的死,應該是同一人所為,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是,盡快找出兇手,弄清楚他的目的,然后想辦法自保。”
顯然,在秦長生看來,獨孤鶴應該不是殺人兇手,因為獨孤鶴不可能殺自己的童子。
獨孤鶴聞言,獰聲道,“肯定是馮天銘下的手,我回來的路上,遇到葉南湘的尸體了,她也死了!”
“什么?”,向云和秦長生聞言,皆是猛的一驚。
葉南湘也死了!
那么如果馮天銘還活著,島上活著的人也只有四個,向云、秦長生、獨孤鶴、馮天銘。
兇手必然就在這四個人之中。
秦長生聞言露出了沉思之色道,“獨孤道友何以見得,是馮老宗主下的手?”
“哼,我查看過葉道友尸體附近的情況,那里根本沒有大的打斗跡象,這說明殺她的人,實力遠在她之上,……,我們這一行人中,除了馮天銘,誰還可能有那樣的實力?”,獨孤鶴道。
在打斗中,只有在一方實力碾壓的情況下,才可能迅速結束戰斗,不對周圍的環境造成太大的破壞。
秦長生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也查看過盧道友尸體附近的區域,也沒有大的打斗動靜,……,這般看來,對他出手的人,實力確實可能遠在他之上!”
顯然,他也懷疑兇手是馮天銘。
然而,向云眉頭微皺,他不太贊同兩人的看法。
因為馮天銘給他的印象還不錯,他有一種直覺,馮天銘并不是真正的兇手。
不過,他并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因為如果馮天銘不是兇手,那么兇手就在秦長生和獨孤鶴之間。
他不想提高兇手的警惕,萬一兇手暴露后,直接撕下面具,對他和另外一人動手怎么辦?
等到馮天銘回來了,再辨兇手是誰也不遲。
至少到時候,不管兇手是誰,都有兩個人和他一起面對兇手,這樣一來,他的處境會比現在好一些。
……
向云并沒有說話,只是認真觀察阿牧的尸體。
秦長生則道,“馮天銘身為大羅仙宗的老宗主,一身修為了得,想要對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可以先商議一下,等下聯手對付他的細節,做好萬全準備!”
“我的實力微不足道,兩位前輩說怎么做,我照辦就行。”,向云對于秦長生的提議并不怎么感興趣。
秦長生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向云,立即和獨孤鶴討論起,等馮天銘回來后,一起對付馮天銘的細節。
突然,向云眼中露出了一絲異色,他從阿牧的尸體上察覺到了異常,而后打量了秦長生和獨孤鶴一眼,目光最終停在了獨孤鶴身上。
許久之后,馮天銘也回來了。
“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盧道友的尸體,……。”,馮天銘的話還未說完,就察覺到了秦長生和獨孤鶴敵視的目光,并看到了地上阿牧的尸體。
他瞬間明白了許多,直接溫怒道,“你們覺得,是我下的手?”
“呵呵,只剩下我們四個了,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什么時候?”,獨孤鶴冷聲道,同時身上神元流轉起來。
“馮老宗主,妄我以前還那般敬重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過河查橋的人,連一起同舟共濟來到這里的道友都殺,……,告訴我們你殺人的目的吧,大家把話敞開了說,別再遮遮掩掩了。”,秦長生亦嗤聲道。
馮天銘的目光在秦長生和獨孤鶴之間徘徊,道,“我馮某人一生敢作敢當,要是真做了,絕不會否認,……,不過,我真的不是殺人兇手!”
見他態度篤定,秦長生心中也有了一絲疑慮,“不是你,那是誰?難道獨孤道友會殺了他自己的童子,難道向云有輕易殺死盧道友和葉道友的實力?至于我,更不可能!”
“我知道誰是殺人兇手!”,向云突然在旁邊開口道。
他話音落下,馮天銘、秦長生、獨孤鶴的目光皆落到了他身上,“是誰?”
“殺人兇手,就是獨孤鶴!”,向云沉聲道。
獨孤鶴面色微微一變,“你休要污蔑老夫,說話要拿出證據來,我怎么可能殺死我自己的童子?”
“我當然有證據!”,向云道。
“大家看看阿牧的尸體,肌體干癟泛黑,明顯是精血流失的特征!”,向云有理有據道,“顯然,這是因為殺他之人,奪走了他體內的精血。”
“我曾在古籍之上看到,修行之人的精血,對于一些修有邪功的人而言,有療傷或增加功力的奇效,……,想必諸位前輩,也知道這些吧?”
“事情真是巧得很,我們這一路行來波折不少,諸位前輩本就蒼老不堪的身體消耗極大,在和蜃交手時更受了傷,正需要療養,……,所以可以確認,殺阿牧的人應該就在我們之中,他之所以取走阿牧的精血,很可能就是為了療傷或恢復自身的實力!”
獨孤鶴聽到這里,目露兇光冷聲道,“就憑這個,你就確定是我殺的阿牧?受傷需要療養的人不止我一個吧?”
向云微微搖頭,“事到如今了,你還狡辯。雖然在還活著的人中,你們三個都曾受了傷,身體遭到了極大的消耗,但是只有你一個人恢復得最好,你氣色紅潤,雙目有神,周身流轉的氣息通暢,身體狀態明顯好過秦前輩和馮前輩,如此看來,你的嫌疑最大!”
阿牧的精血被人取走了,而精血對一些修有邪功的人而言,有療傷的奇效,獨孤鶴恰好是所有人中,恢復得最好的,所以向云懷疑到了他身上。
獨孤鶴面色陡然一變,突然出手拍向了秦長生。
他本來想聯手秦長生殺了馮天銘,然后再殺了所有人,然而他現在暴露了,不得不提前動手。
“嘭……”,秦長生猝不及防,倉促出手抵擋,未能擋住這一擊,被獨孤鶴狂猛的掌勁打碎了半邊身子。
秦長生一路行來,消耗極大,本身就只剩四五成實力了。
而獨孤鶴連殺數人,吸收他們體內的精血,實力已經恢復到了巔峰。
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極大。
再加上秦長生是倉促迎敵,劣勢更大,所以直接遭到了致命的重創。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馮天銘猛然一驚,身上神元流轉起來,看向獨孤鶴驚問道。
“為什么?”,獨孤鶴徹底撕開了面具,道,“我想要你們身上的機緣,這個理由足夠么?”
隨后,他又看向向云道,“本來見你氣血旺盛,想先殺了你,吸收你體內的精血,但當我找到你時,卻發現你可以摘到被陣法守護的梭羅仙果,所以才多留了你一會兒,想要你幫我多摘些梭羅仙果,……,卻沒想到你能揭穿我,倒是我大意了一下。不過,這也沒關系,秦長生還剩一口氣,沒什么戰斗力,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出手吧,早些送你們上路,我也可以早些離開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