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報復
- 素手難逃
- 秋三娘子
- 6452字
- 2018-04-13 10:13:14
京城的暴雨直下了三天才停,把個天沖刷的格外湛藍。白瀾兒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每日除了和老夫人們用飯的時候出來,其余時候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配藥、制藥以及看書。當然京中的消息一直都在探聽著,尤其是陳亦衡給她的信息最為有趣。
蕭睿霖因為要看守堤壩一直沒有露面,倒是杜惜彤總是無事的時候來坐坐,說些京城的奇聞異事給她聽,要不就是誰家的夫人小姐喜歡什么。白瀾兒總是微笑的傾聽著,不發一言,直到杜惜彤說道安寧侯府的時候,白瀾兒才不經意的說道:“安寧侯府家的小姐素已美貌著稱,看夫人和你的樣子就可見一般。那么,你的娘親更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吧?”
杜惜彤神色立即一凜,看了看白瀾兒,開口說道:“我對我娘沒甚印象,她死的時候我還很小。”
“奧,那真是可惜。”白瀾兒意味深長的惋惜著。
杜惜彤頓時沒有了聊下去的欲望,借口還要給夫人抄佛經就離開。
卉雪上前對白瀾兒說道:“白姑娘,我看這個杜姑娘不懷好意,不知道再打什么鬼主意。”
白瀾兒“噗嗤”一笑,說道:“你如何看出來的?”
“奴婢覺著她看你的眼神特別。。恩,特別的。。。”卉雪不知道如何描述,“特別陰毒是嗎?陰狠毒辣?”白瀾兒笑著說,“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白姑娘原來你知道啊?奴婢還怕你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呢?”“你怎么這么了解她啊?難道是卉香跟你說了什么嗎?”白瀾兒問道,“白姑娘,您真是神了,這都能知道?我和卉香是同鄉,小的時候家里水災無以為計,被一起賣給國公府,所以感情一直很好,她從小就伺候杜姑娘,自然知曉她們姑娘的脾氣,她說了很多委屈的事,我聽著都替她難受。”卉雪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恩。我明白。”白瀾兒不由得想初次見到她的情景。那個時候杜惜彤雖然身中劇毒,可是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嚴重,所以當她提出要脫了衣服放入浴桶的時候,杜惜彤的眼睛明顯的動了動,白瀾兒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測。
一個女子故意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給一個男人,那說明什么?就是一定要讓他娶自己啊!但是手段如此激烈,不就證明她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
一個女子身世可憐,寄人籬下,還能對自己下狠手,那她還會愛誰?心里還會有誰?所以白瀾兒才清清楚楚的了解杜惜彤這個人。
卉雪看著白瀾兒平靜的表情,心里奇怪的很。既然知道杜惜彤不是個好人,那為何還要日日和她相見呢?
白瀾兒看著懵懂的卉雪,笑笑說:“她想監視我,從而抓住我的弱點來暗害我,焉能不知我也正好可以監視她啊!這樣叫知己知彼。懂嗎卉雪?”
卉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果然白姑娘是個聰慧的。
白瀾兒如今迫切的想要知道二老爺蕭少言的話是何意。可以看得出來應該能和太后扯上關系,可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白瀾兒不得要領只能試圖從書中找出答案來。
傍晚,雨終于停了。白瀾兒把制好的藥交給劉管家,吩咐送至宣王府。劉管家才知道這白姑娘和宣王府關系匪淺,神色中的敬意更甚一層。
白瀾兒剛準備去大廳用飯,就看到劉管家急匆匆的復又回來,“白姑娘,鎮國公府派人來說她的二小姐不好了,讓您過去看看。”
白瀾兒微微一笑,心里想著“終于來了!”白瀾兒上次診治的時候特意留了一個詞語在劉雨梅的腦子里,只要別人一提到這個詞語,她就會暈倒。
“那我就去看看吧,劉管家。”白瀾兒說著就隨劉管家出去。
門外果然鎮國公府標識的馬車等在那里,劉媽媽一臉焦急的等在那里。看到白瀾兒出現,高興的上前說道:“白姑娘,您可出來了,我們二小姐不知怎么了,突然昏迷跌倒,怎么也不醒。您快去看看吧。”
白瀾兒點頭利索的上車。劉媽媽也跟著上車看著平靜的白瀾兒,表情訕訕的陪笑道:“白姑娘,恕老奴失禮了,跟您乘坐一輛馬車。”
“沒關系劉媽媽,我既不沾富又不牽貴,一介白丁,跟您乘坐一輛馬車都是高攀。該我惶恐才是!”
劉媽媽被說的更不好意思,可是仔細想想白瀾兒說的都是大實話。她本就不是官家小姐,如果沒有定王站在她身后,她連鎮國公府的看門小廝都不如。
劉媽媽見慣各種人事,今日對白瀾兒升出了敬佩之意,看著白瀾兒明麗的臉龐,突然覺得大少爺能夠認識白瀾兒的話,肯定會對她心儀的。
待終于到了鎮國公府,劉媽媽恭敬的扶著白瀾兒下車,儼然一副伺候主子的架勢。看著其他下人面露驚訝的神色,白瀾兒心中暗暗猜測這劉媽媽為何突然改變態度。
輕車熟路的進到劉雨梅的閨房,看著躺在床上的二小姐,白瀾兒神情嚴肅的號脈,看著她冷峻的表情,劉媽媽覺著事態嚴重趕緊讓如兒去通知劉夫人。
白瀾兒號完脈,對著劉媽媽說:“劉媽媽,去幫我取些冰塊來。”
劉媽媽忙答應了,遲疑片刻,就出去。屋子里只剩下白瀾兒和劉雨梅二人。
白瀾兒頓了頓就開始脫劉雨梅的衣服,劉雨梅因病著,只身著褻衣褻褲,白瀾兒輕手輕腳的褪下她的上衣,使勁兒把她翻過來,看向后背。
只一眼就看到腰間有一個米粒大小的黑痣,白瀾兒還想確認下,就想伸手去撮那個黑痣,不想突然背后伸出一只大手來,抓住白瀾兒的手腕就把整個人提了起來。白瀾兒一驚,扭頭看去,一個雙眼怒目,眉頭緊皺的高大男子站在她身后,白瀾兒忍住疼痛,輕啟朱唇說道:“劉公子,快放手!你不想我喊叫出聲讓人知道你無召回京吧。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白瀾兒說完,覺著手腕一緊,頭上傳來一道渾厚的低聲“你怎么知道是我?說!你對我妹妹意欲何為?”
白瀾兒額頭冒出汗來,“你從沒發現嗎?你母親和你妹妹都長著一樣的眼睛,就是劉媽媽那樣的遠親,眼睛都狀如一樣。看你的眼睛猜測出來的。再說了,誰還會這樣緊張劉小姐?必然就是親人。”
劉君良慢慢的松開手,剛才已探過,她一介女子果然沒有武功,那就不必懼怕什么。
“我在幫劉小姐治病,她體虛出汗,需要冰塊降溫,而且按摩背后的腎俞穴位可以緩解耳鳴、耳聾以及暈厥的癥狀。”白瀾兒一一解釋道。
劉君良不相信白瀾兒的話,剛才他躲在暗處,明明看到白瀾兒再看到妹妹后背的黑痣之后,眼睛里一瞬間的欣喜。那樣的神色好像在確認什么事一樣。和治病救人可扯不上關系。
但是白瀾兒這樣說,又無法辯駁,劉君良覺著低估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柔媚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狡猾的心思。
劉君良不由得警告白瀾兒:“給我最好不要耍花樣!不然小心你的腦袋!”說完,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下一刻劉媽媽就捧著一大塊冰塊進來,“白姑娘,冰塊拿來了。您看放在哪兒合適?”
白瀾兒把右手縮進衣袖里,用左手指了指一個角落,“放那里便可。”
劉媽媽應了一聲就走了過去。
白瀾兒趕緊把褻衣套在就雨梅的身上,然后翻過身來讓其躺好,才擦擦額頭的汗水,對劉媽媽說:“劉媽媽,我已經給劉姑娘按摩完畢,她一會兒就會蘇醒。”
劉媽媽高興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夫人被些事絆住了腳。白姑娘不要多心才是。”
白瀾兒笑笑說:“劉夫人的事必然是事關生死的大事。”
劉媽媽一驚,這白姑娘難道知道了?想從白瀾兒的臉上看出端倪,她卻低頭寫起了方子來。
白瀾兒寫完就告辭要走。劉媽媽還想再打聽,卻又無法阻攔,只好送出門口。
白瀾兒沒有坐劉媽媽安排的馬車,說空氣好,想走走,劉媽媽知道白瀾兒已經開始防備,不好下手,就笑笑說道:“白姑娘好走。”
白瀾兒客氣的回復:“謝謝劉媽媽。”
看著不疾不徐走著的白瀾兒,劉媽媽實在狠不下心來,無奈的嘆氣轉身回去。
白瀾兒心中的那種不安感隨著鎮國公府的大門關閉,才略微減輕。
都怪自己一時逞強,說了句不該說的話,引得劉媽媽起了殺心。當然這也無怪乎劉媽媽會這么做,畢竟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在劉夫人的臥房里。劉夫人細細的說著她所知道的白瀾兒的一切,劉君良靜靜的傾聽著。當劉媽媽進去的時候,就沒及時稟告剛才發生的事情。
當劉君良神情漸漸變得柔和的時候,劉媽媽決定把剛才起殺心的事爛到肚子里。她有一種直覺,這個白姑娘和大少爺會發生些什么。說不準娶回家都有可能,那么,自己剛才的想法就更不能讓人知曉了!
白瀾兒轉出巷子,來到大街上。天剛擦黑,起了霧氣的街道行人稀少,靜悄悄的,透著一股詭異。
白瀾兒走了幾步,就停下腳步,順手整理了下衣襟。她靈敏的嗅覺聞到一股幽香,似有似無的,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白瀾兒使勁聞了聞,嗯,可以肯定這種香氣適合一種場合--就是妓院!
自己和妓院的人有過節嗎?白瀾兒瞬間想到了一個人--楊令元。初次見他的時候,他身邊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不就是個妓女嗎?!
想到這里,白瀾兒接著邁步走開。突然前面的一個關門的店家的門板“咚”的一聲被被從里面撞開,一個漆黑斑駁的棺材“咣當”一聲砸在街上,棺材底下的泥土被砸的四散開來。
白瀾兒瞪大雙眼,看著這奇景,這是裝神弄鬼的戲碼嗎?
果然,片刻就看到那棺材蓋子“咻”的一聲翻開,里面飛出來一個身著大紅嫁衣的人,披頭散發的就沖著白瀾兒掐來。瞬間街上的人“啊”一聲跑沒影兒。兩邊的店家關門熄燈,這條街上頓時被黑暗籠罩,凸顯的那個鬼更加恐怖。
白瀾兒心中有了準備,自然沒有慌張,她迅速墩身下去,拿起一把街邊被雨澆濕的泥土,使勁兒砸向那東西。
那東西沒想到白瀾兒會反擊,沒有防備的就被砸到面上。哀嚎一聲,果然是個女子。白瀾兒不待她有所準備,就上前一腳踢向那女子的肚子。“哎呀,嘔。。。。”那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吐了起來。
白瀾兒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在山野長大,一些女兒家能做的體力活都做過,自然比那些嬌貴的世家小姐有力氣。
白瀾兒拍拍手,上前幾步,分開那女子的頭發,一個美艷但是臉色蒼白的女子露出痛苦的神色。女子的肚子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一腳上去自然疼痛難忍。
“還不滾出來?”白瀾兒喝道。
那店家里,期期艾艾的出來幾個女子,各個美艷非凡,就是搔首弄姿的可以看出她們的身份。
“你叫什么?和楊令元什么關系?”白瀾兒問眼前的女子。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那女子狠狠的說道。
白瀾兒笑了起來,笑的爽朗開心,那女子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識人不清,白白浪費了自己的花樣年華,本可以做個安樂的石井小婦人,卻偏偏被歹人誘惑,誤入歧途,無法翻身,今生今世都要背負妓女的名號永世不得翻身!”白瀾兒厲聲說道。
“你,你說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那女子有些害怕的說道。
“你雙手芊芊,身量苗條,一看就是好人家養出來的女兒,卻墮入風塵,不是家逢大變就是被歹人誘拐。但是我見過你和楊令元在一起,他一介書生,哪家來的金銀能養得起你這樣美貌的妓女?那就說明你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你一個歡場女子,按說應該看淡情情愛愛,卻為了一個男人來報復和你并無過節的我?你對他的感情真是深厚的很那?你說我要是認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授意的,甚至包括去做妓女都是為了他,這樣的想法不過分吧?”白瀾兒字字鏗鏘有力遞入她的耳朵里。
“你?唔。。。”被說中的女子突然悲從中來,傷心的哭起來。
那幾個女子互相望了望彼此,其中一個紫色衣裙的女子走過來,看了看白瀾兒,小心的墩身下去扶著女子站了起來,然后對著白瀾兒說道:“這位姑娘,你猜的不錯。她叫媚兒,真名叫袁麗媚。是城西雜貨鋪的女兒,父母親只有她一個女兒,自然從小嬌生慣養,比我們這些無父無母的強了百倍,偏偏被隔壁的姓楊的那個奸人所誘惑,失了身卻不娶她為妻,媚兒因此被父母打了出來,無法生活,聽信楊奸人的花言巧語,就自愿入了妓院為妓。因為她進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完璧之身,老鴇沒辦法在初夜上大賺一筆,對她很是苛待。給她的客人都是販夫走卒以及各種有,有那些嗜好的人。她熬了三年才能在妓院立足,期間那個奸人一次也沒有出現過,直到媚兒紅了起來,他就過來又糾纏于她。我們幾個姐妹勸她不要回頭,可是她偏偏不聽,自愿跟著他,甚至為了他,做任何他要求的事。媚兒,真的是個可憐人,求這位姑娘饒了我們這些受苦人吧。”說完,就跪了下去。后面的幾個女子也紛紛的跪了下去。
白瀾兒無奈的長嘆一聲,真是對這個媚兒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別哭了,我本就無權無力的,不能奈何你們。媚兒,我告訴你一件事,恐怕就算你和楊令元同眠共枕這么久也不曾發現吧,他是一個雌雄同體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媚兒停止哭泣,驚訝的說道。
“很奇怪嗎?你難道從未發覺他有些姿態和你很相似嗎?甚至你們穿的衣服顏色都是相近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媚兒經她一說,仔細想了想,果然如此,“那么,你是如何知曉的?”媚兒眼神迸發出一道奇異的光彩來,白瀾兒一看就知道她誤會了,不由得輕蔑說道:“你以為是個女子就會被他迷惑嗎?他多年混跡京中各種世家后宅,不曾出事,難道那些貴婦的夫君都瞎了嗎?怎么會容忍他的自由出入?!再尊貴的誥命夫人都得給自己家的老爺恭敬的請安問好。你不覺得他能夠存在下去蹊蹺的很嗎?我早已派人打聽過他,心中一直存在這個疑問,直到那日他見錢眼開的誣陷上陽侯府的夫人不成被官府痛打一頓,才被衙門里的一個老仵作看出秘密。告知了府尹大人,而府尹大人突然想到了一些陳年舊案,很符合楊令元的特征,所以嚴刑逼供下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真相。想必你買通衙役去探監的時候,被楊令元的謊話再次迷惑,說我是害他的元兇,所以你才不管不顧的打算報復我。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你能害死我固然好,不能也會被我反殺正好下去陪他作伴,黃泉路上有你也不孤單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白瀾兒一口氣說完,所有聽到的人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這個時候天色已漆黑,月亮掛在清澈的天上,月光罩在地上,斑駁陸離,又聽到白瀾兒說到幽冥之事,旁邊一個大黑棺材靜靜的躺在地上,所有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幾個膽小的女子互相擁抱著,瑟瑟發抖。
“這,這,簡直是。。。。”媚兒渾身顫抖起來,語無倫次的說著不成話的句子。
白瀾兒又說道:“媚兒姑娘,你心性善良,所以才被楊令元利用,這樣身體有缺陷的人本就心里有問題,他利用自己的身體特性自由轉換男女,所以不僅可以迷惑女子,還能被一些特殊的男兒所需要。這才是他游走在京中大宅里的秘密!他曾經假扮女子去和女子相處,待沒人的時候又兇相畢露,逼其就范,有幾個烈性女子不從,就把人家害死,懸了多年未能找到兇手的案件就被一個小小誣告罪而牽扯出。這就是為何他遲遲不能出獄反而要被用重刑的原因。”
媚兒徹底被事情的真相所擊敗,心里已崩潰,整個人一下子失神起來。那個紫衣女子不停的安慰著她。
白瀾兒看著她問道:“這些害我的機關是誰設計的?”
“是,是我,我曾經在一個雜耍戲班里學藝,可惜那個班主得罪權貴被打死了,我們都被賣到妓院里,這才認識的媚兒。”
“哦。你叫什么?”白瀾兒客氣的問道。
“我叫紅兒。”那女子說道。
這個時候聽到街那邊傳來陣陣馬蹄聲,一隊人舉著火把騎馬過來,白瀾兒舉目一望,臉上的笑容蕩開,那打頭者正是蕭睿霖!
蕭睿霖看著眼前聚集的女子們,下馬舉著火把過來說:“怎么回事?瀾兒?可是遇到了埋伏”,說完眼神犀利的看向那幾個女子,那幾個女子看著打馬過來的士兵,嚇得更加發抖。
白瀾兒笑笑說道:“無事,有些事情詢問與她們,你不必緊張,嚇到她們了。”
安明走過來,看向那些女子,居然有幾個認識,胭脂樓的妓女怎么和白瀾兒在一起?這個白姑娘真是不同凡響啊!
“我已經問完了,可以走了。”白瀾兒看看媚兒和紅兒就點頭示意,然后離開。
蕭睿霖不再糾纏,他雖然不留戀煙花之地,但是看到她們的打扮也能猜的出來她們的身份。心中鄙夷更甚,巴不得趕緊離開為妙。
看著他們一隊人離開,這些煙花女子才回過神來,個個癱軟在地,她們身份如此低賤,任誰都可以輕賤于她們,自然性命猶如螻蟻一般。剛才突然出現的士兵嚇得她們以為必死無疑,不想被白瀾兒輕易揭過,感覺在鬼門關走一遭的她們渾身無力的倒下。
白瀾兒已經和蕭睿霖同乘一匹馬離開,她本就生來豁達開朗,不覺得和一個男子同騎有何不妥,在鄉間的時候,去一些遠地方自然是策馬奔騰。而蕭睿霖看著白瀾兒自然不扭捏的樣子,心里的甜蜜更甚。他認為幾日不見的瀾兒因為思念自己,所以才愿意做此親密之事。臉上露出笑容,安明看著火把照耀下的二人,一個柔媚,一個英俊,真是般配!
安明想著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有一個佳人可以共騎。那可真是太美妙了!安明正美不滋兒的想好事呢,突然前方沖來一隊舉著火把的衙役,口中喊著:“捉逃犯了。。。。”
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慌不擇路的奔向自己的馬前,安明趕緊一勒韁繩,座下馬兒就前腿騰空,一聲長嘯。落下的時候馬蹄就踩在跌倒的那人背上,踩了一個結結實實。
那人“啊”的一聲聲嘶力竭的喊著,可以想到被馬兒踩的有多痛。
白瀾兒借著火把定睛一看!楊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