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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騮瓶

  • 大唐余音
  • 胡狗子
  • 3089字
  • 2018-03-28 20:15:42

清源山莊珍寶閣。

張秋白本以為以四大家族的財大氣粗,珍寶閣更是藏有萬千寶貝的地方,不說是是宏大雄偉的建筑,至少外觀大氣磅礴是肯定的。然而到了才發現竟然是一片連綿不絕的普通廂房,外面看上去與江寧城中的三進三出的園林院子沒有一點不同,普通到讓人以為這是下人侍從住的房子。

院房外三步一崗,數名統一服侍的護衛軍結伴巡邏,雖看上去很是松散但相互間站位極有章法,隱隱罩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且軍士們均面色如水,行動凌厲果決,令張秋白等人嘆為觀止。

“這便是楊家訓練的護衛軍吧,一靜一動間渾然天成又軍容整齊,當得起鐵軍的榮耀。”張秋白看著來去容止的護衛軍,真心贊嘆到。

“走吧,讓我們進去看看案發現場是什么樣的。”收斂了心神,張秋白向著身旁的曾瑜沉聲說道,他想到了在這種戒備的情況下白騮瓶依舊離奇失竊,只怕此事并不簡單。張秋白幾十年的衙役經驗告訴自己,此事只怕不是簡單的偷竊那么容易,只怕背后還隱藏著什么。

房門上掛著一把玲瓏小鎖,通體暗黃,九轉結環。曾瑜親自打開門鎖,只引著張秋白、謝雨及太安法師三人進入房中,其余人等均留在房屋外等候。

一進房內,張秋白只覺得似乎空氣都潮濕陰寒了許多,打了個寒顫,張秋白搓了搓手,問道:“曾總管,為何這珍寶閣內如此陰冷,老張我怎么感覺像是進入冬天了一樣。”

“哈哈,張捕頭可就有所不知了,這寶物對儲存條件要求之高是世所罕見。”說起這個,曾瑜似乎很是得意,“這白騮瓶內存放有羅什大師的佛骨舍利,那可是無上圣物。說起來這白騮瓶其實本家也不清楚它的由來,本身在這次風評會上是沒有這件寶物的。說來也怪,就在本家準備通知各大門閥宗派的前一晚,白騮瓶突然現身在四大家族族長的會面上。瓶子并不起眼,但瓶下壓著的紙條讓本家家主們心驚了一驚。紙上說此物乃佛教圣物,內含有佛骨舍利,需存放置在寒氣適宜的地方,紙上還說要四大家族將瓶子寫進通會信中。”

“家主們商量良久后便將四大家族得有白騮瓶的事公布了出來,并在皇宮內求得一塊來自雪域的萬年寒冰玉,并將其放置于白騮瓶下,這也是這件房間寒氣冰冷的原因了。可惜種種心思依舊難逃白騮瓶失竊的命運,可悲可嘆……”說罷,曾瑜又是一臉唏噓,又是有著一絲震怒,似乎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四大家族的主意。

張秋白放眼望去,貢臺上一塵不染,干凈整潔。什么,這有什么可看的,啥都沒有了,我來斷個屁的案……張秋白心里想罵人,可是嘴上依舊很恭敬的問道:“這房內整潔干凈,怕是在案發后又整理過吧。”

“是的,當時存放白騮瓶的房間內一片狼藉,房間內散落著大大小小有很多寶石。說來也怪,這房間內不止放置有白騮瓶一件寶物,但盜竊人似乎是每件寶物都拿起把玩過,隨手就放在桌上了。唯獨正中央的白騮瓶,在案發后并沒有再次被找到。再加上當晚珍寶閣并無異動,在晚上檢查時白騮瓶依舊安然存放在貢臺之上。房門上的九竅玲瓏鎖也沒有被人毀壞的痕跡,至于鑰匙,普天之下更是只有我手中的這一把,當晚鑰匙一直在我身上片刻不離,我本人則在清源居內招待遠道而來的門閥貴客們。所以等到第二天再度打開房門時,我們都嚇了一大跳。隨后清點物件才發現少了白騮瓶。”曾瑜站在光影下回憶著當時的點點滴滴,接著又看著太安法師說道:“事情傳出后,天守閣的人便到了現場,太安法師也是第一批趕來的人,在現場并沒有什么發現,只在后面打掃時發現了一枚手帕,被天守閣的人帶走了。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

“不錯,當時情況是這樣的,只留有一條手帕,而且還是很普通的市面上很常見的白手帕,上面繡著圖案,是一個手握著城的樣式。”太安法師接過話題,說道,“隨后在江寧城中的大街小巷中見到過有賣這種白手帕的店家,但并無一家有上述圖案。所以這應該是偷竊者留下來的東西。只是可惜單靠一條手帕很難斷定偷竊者身份。至于手帕,則被兩名青衣文士拿走了,據說是天守閣派來的。他們似乎對圖案很感興趣,便請求拿走了手帕。然而到現在也沒有傳來什么消息,怕是也難以猜透犯案之人的心思。”言罷,又是合十一陣嘆息。

“天守閣是……”張秋白有些發蒙,怎么又出來個天守閣。

“天守閣啊,那是個讓人向往的地方。”見到張秋白以及謝雨都是一副很疑惑的模樣,太安法師不介意與二人解惑,“張施主,謝施主,你們知道這天下九州中有十大門閥宗派,那你們可知這十大門閥是怎么被選出來的。”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眼觀鼻裝作無關的曾瑜,又說道:“不錯,這些都是天守閣的手筆。沒人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這些宗派家族勢力的,也沒人清楚他們到底是怎么運作的。可以認為他們是中土最神秘的組織之一,且貧僧在千佛洞求法時曾聽聞洞中前輩言明天守閣勢力之強,絕非中土一地,言語間諱莫如深。當然,四大家族對天守閣應當是不陌生的,不妨聽聽曾總管的意思。”

“唉,天守閣可就不我這樣的下人能知道的嘍,法師畢竟是沙門高僧,知道這種辛密自然平常,我們做下人的可就沒這么好命了,”曾瑜語言不乏恭敬,卻又甚是滑溜,“至于清源山莊的兩名天守閣門人,則是家主帶來令我安排的,所以才知道一點。其他的,也跟張捕頭一樣。”

張秋白漸漸反應過來,好家伙,原本以為這四大家族已經是榮耀至極了,沒想到這一山更比一山高,暗暗甩了甩頭,見謝雨一臉嚴肅的樣子,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就拍了一下后者。

謝雨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可思議的道:“頭,你可曾記得楚王刺殺案時的那件黑袍嗎,我們當時兄弟幾個翻來覆去觀察了那件大袍子一整天,我記得黑袍上是也繡著一只手握住城池的圖案吧。”

“什么?”太安法師與曾瑜一下子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炸了起來,趕忙圍住謝雨問道:“你確定也是這樣的圖案?”

“具體樣式還是要看到手帕圖案之后再做定奪。”張秋白也意識到兩者可能存在的相同點,轉身沖曾瑜說道:“既然這樣,就請曾總管帶我等前去天守閣門人居所,我等也要看過手帕才能知道兩者是否相同。”

“合該如此。”曾瑜招呼著身邊的護衛軍首領楊方衛,讓他前去家主那里匯報這些事,自己則趕忙帶領幾人前去清源居。

張秋白令跟來的衙役們自行在清源山莊內休息,自己帶著謝雨跟著曾瑜,太安法師四人前往。

清源居在清源山莊中段山谷中,谷內安逸祥和,遍地鮮花美草,谷上瀑布橫沖直下,望之宛若人間仙境。

曾瑜帶著三人在山谷間穿行,最后在離瀑布溪澗最近的谷邊居所中停了下來,

小聲敲門等候片刻,便見的兩名青衣文士模樣的中年人出了門來。兩人向著太安法師雙手敬禮,之后很平靜的詢問著曾瑜。

太安法師出聲說明了情況,打頭的文士很好說話樣的便答應了下來,請進四人入屋中坐下后,就拿出了那條手帕。

張秋白與謝雨細細研究了一遍手帕。確是普通的手帕,白色,桑麻制成。手帕背面有明顯刺繡的痕跡,是一只左手握著半座城池的形象。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搖了搖頭,張秋白不由的說道:“這圖案兩位仙長可曾看出什么了,與楚王刺殺案中的黑袍團并不相同,倒像是鏡像了一般。”

“這位捕頭,仙長就是折煞我二人了。若是不嫌棄不妨稱呼我二位青陽、青月。”其中那位青衣文士很隨和的出聲說道,“捕頭說兩者是鏡像一般,不知具體表現在什么地方。”

“是這樣,黑袍上繡的是一只右手握著半座城,與手帕上的左手不同,且兩者的城池明顯不同,都是只有一般,我看著倒像是從中間分開了一般。”張秋白細細的看著手帕,不自覺的說道。他覺得這兩種圖案應當是有聯系的,而且肯定不是一伙人。

青陽青月二人聽了張秋白的話后,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很是驚訝。“沒想到真是這樣,但他們為何會選在在這個時候出現。”

“二位,此話怎講?”一聲大笑聲從屋外傳來。幾人回頭一看,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人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邊走邊揮手讓周圍人離開這里。

“家主……”

“見過曾家主……”

“見過曾施主……”

屋中幾人立時起身恭候。來者竟是曾家家主曾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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