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城下屠魍魎
- 大越權相
- 疑惑半生
- 2064字
- 2018-04-27 18:26:40
“不會。”段玉只聽懂了前面一句,后面的什么步和什么劍,他連聽都沒聽過。
其實聶尚還很想問他有幾個妹妹,不過想想太不禮貌,就轉身走了。
段玉奇怪的看著小蘭問道:“你們家小王爺….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少女白了他一眼,也起身出去了。
房間里只留下段玉一臉懵逼的坐在那里。
……..
找到忠武軍校官的營帳,聶尚說出了自己大概知道的情況。
“卑職以為,對方不會在底下幾天動手。最有可能的時間應該是我們到了燕京城外,忠武軍歸營之時。”
“嗯?怎么說?”聶尚看了校官一眼問道。
“這天下都知道,想要攻擊忠武軍,最低也要五倍以上的人馬才有勝算。”校官傲然的回答道。
雖然校官說話看起來像是在吹牛逼,但是這個牛逼吹的聶尚還是很開心的。
這幾十年來幾國間有記錄的戰爭中,忠武軍戰力一直保持在最頂端,能與忠武軍抗衡的也只有最近二十年出現的女真鐵騎。聶家忠武軍強大這是不爭的事實,校官說的五倍人馬有點夸大,但想要吃掉這五百騎士,沒有兩千人確實很難做到,除非對方同樣也是聶家忠武軍。
百戰之師,是靠一場場的勝利堆起來的,當然還有一堆堆的白骨在下面襯托著,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聶尚默認了校官的說法,兩人拿出地圖商議起來……
底下幾天聶尚依然保持著比較慢的行軍速度,不是他不想快,是根本就快不起來。
除了李師師,還有幾車太子送給李師師的東西,這幾輛馬車就算放開速度跑也快不到哪里去。
官道上來往的車隊也不算少,燕京成為越金兩國的商業樞紐以后,就經常有大的商隊帶著貨物從大越各地趕往燕京。
商人逐利,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即使冒著殺頭的危險,也有不怕死的商人去做。
這也是聶尚最為擔心的事情,如果房地產這個概念真的成功的引入這個時代,會不會出現自己難以預料的問題,事情會不會朝著自己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不過現在已經出現當時沒有預料到的事了。第一件,把握中樞的皇族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第二件,皇上竟然把州軍將領任免的權利下發到地方。第三件,就是金朝。
第二件還好解決,還有忠武軍,禁軍也被清洗了一遍。大越最強的戰力還掌握在皇族這邊手里。
但是第一件就難了,一個強勢而穩定的皇帝是非常重要的事。皇帝爺爺還能撐多久是個未知數,至于太子…..
回到京都這幾天,令聶尚最為失望的就是太子,完全沒有成為明君的可能,哪怕一點點的可能性都沒有。
萬一太子繼位以后成為一個昏君,那大越帝國很可能處理不了世家反擊引起的動亂。
至于第三件事,金朝已經開始走往外侵略的道路了,如果到時大越正好在陣痛期,金國入侵,能不能抵擋的住。總不能指望金朝的統治者們都是傻子,或者都像自己的太子叔父一樣…….
想多了頭疼,聶尚苦笑的揉了揉額頭,船到橋頭自然直吧,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已經過了五天,傳說中天下無雙的大理軍中精英們一直都未出現,今晚聶尚他們就能到燕京,這是大理刺客們最后的機會了。
進了燕京城他們就再也沒機會了。
……..
天色漸晚,聶尚他們也就離燕京城不到五里,忠武軍開始跟車隊分離,按照正常的程序交接,歸營。
前來接應的是王府的侍衛隊伍,大概幾十人。
一切都是按照大越王爺回封地的正常程序進行,雖然說聶尚只是個小王爺。
跟京都一樣,大軍無詔令不得入城,這是天下都知道的律令,而能發出詔令的王爺現在還在京都。
已經離燕京城門只有兩里了。
聶尚不由的有些郁悶,難道是自己和校官猜錯了。這些刺客們想在燕京城動手,或者壓根刺客就沒跟來…..
聶尚騎著馬回頭看了一眼白衣白馬的段玉,簡直就像黑夜中的明燈一般,照耀著四周的黑衣騎士。
遠遠便能看到燕京城,雖然見識了汴梁城的雄偉,段玉還是驚嘆于燕京的宏大。十幾里長的城墻,每段都是三丈余高,這在大理是完全想象不到。大理國都羊苴咩城方圓不過五里,城墻不過兩丈高,跟燕京城完全比不了。如果想要打下這座城,需要多少士兵….
還未等段玉算出來,只聽見遠處響起轟鳴般的馬蹄聲。
“敵襲。”一個黑衣騎士大聲喊道。
隊伍有條不紊的變陣。
已經能遠遠看見五百步外幾十匹馬呼嘯著沖過來,馬上騎手身著馬販常穿的短袍,手里拿著彎刀,呈錐形陣沖刺而來。
四百步。
聶尚已經裝好“止戈”,幾十名侍衛也同樣擺好了錐心陣,以聶尚為錐心。后方的幾輛馬車里又鉆出幾十個軍士,手持長刀驅趕著馬車,把還在驚愕的段玉圍在中間。
三百步。
“沖。”聶尚單手持槍,催動戰馬往前沖去。
聽著耳畔呼嘯的風聲,夾雜著幾十匹戰馬踏地的轟鳴,聶尚仿佛回到了六歲時父親抱著自己前往墓園的那一刻…..
“聶家大丈夫以馬革裹尸為榮。”
“一門五代十七位先祖戰死沙場。”
“聶家子孫束發之年皆上戰場…..”
自己是聶家子孫,聶從文的兒子啊,豈敢給聶家列祖丟臉。
五十步。
聶尚甚至在黑夜中能看到對方猙獰的面孔,還有血紅的眼睛。
“殺。”縱馬持槍,用盡全力向對方陣心之人刺去。
如若黑色蛟龍般的“止戈”,發出的刺耳的破空之聲,刺向了對方的胸口。
對方連躲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止戈”刺了個對穿。
“呀…..”用力提起槍身,將掛在槍上的人挑在空中,馬兒又往前沖了幾步,聶尚單手持槍,用力拉住韁繩….
戰馬嘶鳴一聲,雙蹄躍起,轉身…..
戰馬上的是單手持槍挑著敵將尸體的聶尚。
血染戰馬誰與爭,持槍止戈屠魔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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