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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蛇腹自救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蔓蘿開始慢慢有了意識,但她的第一感覺卻是惡心,她看不見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像身處泥潭之中不能動彈分毫,周圍似乎有無數(shù)的手在觸摸自己,胸口感到極其憋悶,這種夢魘一般的感覺讓人恐懼。

她努力回憶辨別,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而這之前又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是夢……她是驅(qū)靈師,應(yīng)該可以控制夢境……她試了試,自己的雙腳仍然無法移動。

但很快,她就因窒息而幾乎無法思考。

就在意識被抽離的那一瞬間,她被拽了出去。

她可以再次呼吸,與此同時,有些遙遠(yuǎn)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喂,快醒醒!”

有誰在拍她的臉……那手法一點都不溫柔,甚至還有點疼。她的臉上都是厚厚的如爛泥一樣的東西,散發(fā)著酸腐的味道,就像嘔吐物一樣,那人用手擦掉了她臉上的東西。

她睜開了雙眼,但眼前卻是一片漆黑,她所處的地方漆黑潮濕,周圍布滿了黏糊糊的東西,一股酸腐的味道直沖腦門,幾乎要使人嘔出來。

她身下的“地面”柔軟富有彈性,有種橡膠的觸感,且非常潮濕,周圍的墻壁也是如此,還輕輕地在蠕動,她實在想象不出這是哪里。

“這是哪兒……”花蔓蘿問道。

“她醒了!”

花蔓蘿聽出來了,這是火弦的聲音,看來并不是在做夢,她試著動了動,她的身體可以活動了。

火弦將她扶起,讓她靠著自己坐著。周圍極其擁擠,四周都有柔軟的東西擠壓過來,空氣有些稀薄,但至少還可以呼吸,每次觸摸到周圍的墻壁與地面都讓她覺得非常惡心,就像在觸摸巨大的海洋軟體動物。

“小花,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這是暗影的聲音。

花蔓蘿任何東西都看不見,這里狹小且憋悶,她摸索著就碰到了暗影,暗影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就放開了。

“我還好,這里是哪里,怎么什么都看不見?”花蔓蘿忽然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事。

“我爹他也在這兒嗎?!”

“只有我們四個在這里,你父親不在這里。”

這是陳曦的聲音,

“陳曦?!你怎么樣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記得看到你們都躺在那里……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花蔓蘿又伸出手朝陳曦所在的地方摸去,先前發(fā)生的事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當(dāng)時她來不及細(xì)想,現(xiàn)在再聽到陳曦的聲音不知為何竟有些激動起來,大腦也越大清醒起來。

黑暗中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引導(dǎo)她握住了陳曦的手。

“我沒事,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現(xiàn)在在蛇肚子里,而且,我們無法使用任何技能……”

陳曦握緊了花蔓蘿的雙手。

“等等……你是說那條蛇?!”

“對,就是那條大蛇,我們暈過去之后就被那蛇吞進了肚子里。”陳曦補充說道,“這是火弦告訴我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蛇肚子里了,若不是火弦,恐怕我已經(jīng)被消化了。”

“你是說我們現(xiàn)在在蛇肚子里?!那這些東西……是它的消化道嗎?!”

“正是,很惡心吧……一開始我也這么覺得,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

陳曦說道。

花蔓蘿忽然干嘔起來。

“爆炸發(fā)生后我暈過去了一陣,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意識,我親眼看到自己被蛇吞了進來,然后是你們。但我那時無法使用驅(qū)靈能力,而且就算到現(xiàn)在,我也沒法使用任何能力。我猜這一切可能都與那些飛蟲有關(guān),也許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飛蟲……”

火弦說道。

“如果不是普通的飛蟲,又會是什么?”

暗影問道。

“戾氣。”

“戾氣?!”

“對,戾氣在書中的記載是無形的,不能被看到的一種東西,介于氣與靈之間,比氣更復(fù)雜,但比靈更無意識,可以感染一切,包括驅(qū)靈師。戾氣來源與靈類似,但有不同,靈產(chǎn)生于人的內(nèi)心,而戾氣則源于自然界的異常。不同類型的戾氣所導(dǎo)致的反應(yīng)也不同,但都有傳染快,發(fā)展快的特點。雖說那些飛蟲是有形的,不符合戾氣的特點,但從感染性來看,不排除戾氣的可能性。”

“如果是戾氣該怎么辦?”花蔓蘿問道。

“只能求助于學(xué)院的醫(yī)療中心。”

“那我們該通過徽章向?qū)W院尋求支援。”

花蔓蘿說完話,眾人開始翻找自己身上的徽章,但找了一陣子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徽章全都不見了。

“看來是被人故意拿走了。”火弦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個吹笛子的人?”陳曦問道。

“嗯。而且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下方的肌層忽然收縮,花蔓蘿重心不穩(wěn)地向后倒去,但被火弦一把拉了回來。

“小心,下面是消化池!”

“消化池?”花蔓蘿轉(zhuǎn)過頭去看,卻什么都沒看到,只有一片漆黑。

“你們都能看到嗎?為什么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花蔓蘿忽然緊張起來,她緊緊地抓著火弦的胳膊,害怕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火弦看了看下方若隱若現(xiàn)的發(fā)出淡淡綠光的消化池,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三人,解釋說道:“我有夜視能力,這里光線很弱,我也是勉強看清。”

“那你確定我爹他不在這里嗎?”花蔓蘿問道,“會不會你沒有看清楚?”

“不會……我確定他沒有被吞進來。”

“花蔓蘿,你不要太擔(dān)心,你父親對這里非常了解,而且比我們厲害,我想他應(yīng)該會沒事的。”陳曦安慰道。

狹窄的消化道規(guī)律性地收縮舒張,眾人像豆子一樣被擠壓研磨,緩緩地向后推去,一開始還勉強可以接受,但很快由此而導(dǎo)致的疼痛就讓人無法接受了。

“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兒等,得想辦法往上面爬,或許能爬出去。”暗影提議道。

暗影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贊同,空間狹小,他們根本無法站立,只能手腳并用地向著與消化池相反的方向爬去,但說起來輕松,做起來卻是相當(dāng)困難。單單只是對抗消化道擠壓的力量就已使人精疲力盡,更何況他們的腳下是柔軟光滑的黏膜。

他們感覺自己就像一塊濕毛巾,不停地擠壓著身體內(nèi)的力氣,每一步都幾乎耗盡所有力氣,但又能不斷擠壓出新的力量。

他們不發(fā)一言奮力地向前爬去,時間仿佛格外漫長,長到他們以為自己已經(jīng)離出口很近了,但事實上卻只前進了非常微不足道的距離。

一些非比尋常的聲音,類似于粘稠的粥煮開時的咕嘟咕嘟聲,遙遠(yuǎn)而沉悶地傳了過來。

同時他們所處的消化道忽然間慢慢擴張開來,正當(dāng)他們覺得終于可以加快前進速度之時,咕嘟咕嘟聲卻越來越近了。

一大股粘稠腥臭的半膠凍狀液體從他們前進的方向涌了過來。

他們來不及躲,也無處可躲,像是被樹膠砸中的螞蟻,在粘稠的液體中徒勞掙扎,最后被帶到了消化池的邊緣。

在靠近消化池的位置,消化道輕微擴張形成了一個凹陷,他們因這凹陷的原因免于遭受落入消化池的命運。

他們太累了,完全提不起勁來再試一次,耳朵里全部被塞滿了腥臭的粘液,全身都像被潑上了膠水。

他們默默地在哪兒待著,誰都沒有力氣再多說一句話,直到消化道又恢復(fù)規(guī)律的節(jié)律運動。

“根本不可能出去。”暗影說道。

“如果有把刀就好了,剖開它我們就能出去了!”

“陳曦說的對,火貍你的刀呢!”

暗影問道。

“我試過了,現(xiàn)在無法召喚飛虹。另外,它不是刀,是劍。”

“如果能控制這蛇的行為就好了,可以讓它像剛才那樣把我們吐出去。”陳曦提議道

“怎么控制……它又不會聽我們的。”暗影說道。

“還記得花蔓蘿的父親嗎——”陳曦說道,“他好像就會控制蛇,就像印度人一樣!”

“小花……他有沒有跟你說什么?關(guān)于這蛇,你還知道些別的什么嗎?”暗影問道。

“他什么也沒說。”花蔓蘿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細(xì)長而堅硬的如筆一樣?xùn)|西還在她的口袋里。

“李瞎子的哨子。”花蔓蘿說道。

“什么?”

“你還記不記得李瞎子給過我們一支哨子?”

被花蔓蘿這么一問,陳曦馬上就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

“記得。難道那哨子還在你身上?”

“嗯——”花蔓蘿咬緊牙關(guān),新一輪的擠壓又來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才又開始交談。

“你父親也是用哨子干擾蛇的行為,這么看來,用哨子或許可以控制它。”火弦說道,“你先試試看這哨子還會不會響。”

“嗯。”

花蔓蘿把那哨子噙在嘴里,也顧不得那上面的粘液,她吹了一聲,悶悶的響聲,像是鼻塞的人在擤鼻涕的聲音。

她又吹了幾下,哨子的聲音終于由悶響變得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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