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何星她媽很早就起來拉著她爸準備東西,何星醒來時應光還在睡。他是什么時候登堂入室的?好像是從其他人全回家之后,整個二樓就他倆,應光也了解知道她爸跟她媽是住在樓下房間,至于外婆更是不可能到樓上,所以這個色膽包天的色狼找了個幫她暖床的理由堂而皇之抱著她睡覺。
今天大概也是很冷的,她懶懶動動身體發現他雙手把她的腰摟得很緊,是說她睡覺時為什么夢到有人在掐她,罪魁禍首就睡在身邊啊。
于是很幼稚的伸出小拇指戳他的臉,戳啊戳啊人沒一點反應,于是她只好躺著:“應光,我知道你醒了,別裝死。”
應光動了動,睡意很濃的嗯了一聲,然后靠在她頸間不說話。感覺頸子很癢,推推他腦袋,一推又靠上來一推又靠上來,大概是一個無限循環。
“今天是除夕,你不是我爸媽的好女婿嘛,你不準備下去好好表現?”
這下子這位大爺終于睜開他的眼睛,很淡很淡笑笑:“你覺得叔叔阿姨有哪點兒對我不滿意嘛。”
喲呵呵,小伙挺有自信的嘛。
何星想了想,無奈她爸媽對他簡直不要太滿意,大概唯一不滿的就是他沒讓先何星懷上個小寶貝吧。
伸手又推他:“他們是對你滿意了,對我還不滿意,我得下去幫忙。”
他沒放她反而摟得更緊了,何星瞟眼然后一下子撲上去對準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可能是沒料到何星會咬他,所以只是開始身體微微一抖,然后沒動反而聽到他呵呵輕笑聲。何星奇怪抬頭看他,結果還沒看清,他一個反身把她壓得嚴嚴實實的,帥臉上帶著笑露出他的小虎牙,看起來明明很人畜無害,可是透過表象已經看明白他的躁動。
那啥,秀色可餐大概就是形容他這張臉,就跟看到好吃的東西會咽口水一樣,這是個下意識的動作。于是她開始不自覺咽口水不知道咽到第幾口時,感覺到她的口水和他的口水混在一起,然后被她很沒情趣的一下子咽進肚子里。
吻得天昏地暗時,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也不知道誰家一大早就開始放鞭炮了。慌慌張張推搡他,感覺臉應該很紅吧,畢竟她感覺自己的臉蛋燙得可以煎雞蛋了。吞下最后一口含有他口水的口水,實在是表現不出嬌羞只能很潑婦的威脅:“起開。你要是再不起開,以后就別想上老娘的床。”
應光哈哈笑了起來,大手一把捏住她的臉:“害羞就害羞嘛,裝什么老成。”
可能是被拆穿的窘然,她很沒頭沒腦冒出一句:“脫光衣服的樣子都見過,害個屁羞啊。”
完了完了,這句話冒出何星明顯感覺應光呼吸一滯,然后變粗,感覺情況不對抬頭主動親了口他,然后一下子掰掉他按著床的手臂,麻溜跑下床到相對安全的區域不知好歹挑釁和杞人憂天:“應班長,你自制力忒差了點,這樣不行要是以后你們公司有美女勾引你,你還不搖搖尾巴就跟上啊。”
不敢看他的臉色,撂下這句話就準備跑。
“何星!”聲音低壓得恐怖啊。
腳步還是滯了一下,心里開始懊惱了。
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她熟悉的他的嘆息,緊接著是他的聲音:“鞋子穿上。”
垂頭看自己的腳,是說為什么感覺腳下生寒,原本是沒穿鞋子啊。猶豫了兩秒鐘,原路返回穿鞋子,看到應光還躺在床上,不過背過身體看起來莫名覺得可憐和凄慘。于是何星心軟了,又坐上去拍拍他的背,他不動,其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但習慣性低頭認錯:“我錯了。”
他悶悶沒動,幾秒后:“錯哪里呢?”
咦?對哈,錯哪里了?反應過來自己沒錯時已經為時已晚,因為已經被笑得陰險的人又壓在床上,動彈不得。此時此刻想起任賢齊的心太軟,嗯,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被應光折騰到十點才無精打采起床,而應光也緊隨其后下來,結果她爸她媽對兩人笑得那叫一個心知肚明的曖昧。何星很無辜啊,但是總不能說你們誤會了,我們什么都沒做吧,雖然事實是他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今天沒什么事,待會兒你二姨和小姨要過來,你們兩個沒事出去逛逛,別整天呆著家里。”何星她媽也不知道在處理什么東西,臉上明明是笑意滿滿,語氣卻嫌棄多多。
何星回頭看應光:“你想出去逛逛嗎?”他們回來也好幾天了,這幾天的確是差不多都呆在家里,除了他跟著她爸去找老頭下棋,跟著她媽去菜市場之外。
何星穿了一件巨厚實同時也巨丑的羽絨服,應光給她買的,可以說毫不美感可言,但是暖和。他身上的也是同樣羽絨服,因為這件羽絨服丑得實在是慘絕人寰,所以她問了他那家店買的,自己也去給他買了一件,抱著要丑一起丑的心態,結果待他穿上后,何星只能苦澀笑笑,個子高長得帥就是了不起穿什么都好看。
他看了眼外面:“今天冷嗎?”
自然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何星異常怕冷這事怕是人人皆知。她爸有些糾結,其實今天倒也不算了,但是對于他女兒來說算是很冷的了,才想開口,就聽到何星的聲音:“5度啊,應該不是特別冷吧。”她是想也應該帶應光出去看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鄉。
看著她,點點頭:“那出去逛逛吧。”
“我去換衣服。”把手機塞他手上,興沖沖準備跑去換衣服。
“換什么衣服,這個衣服暖和。”被他抓住手臂,看到他眉頭微微耷拉,覺得特別可愛于是跟他抬杠。
“可是丑。”很理直氣壯,因為這個衣服真的丑。
眉頭又耷拉很堅定:“可是它暖和。”
“可是它丑。”
“暖和。”
“丑。”
“暖。”
“丑。”
“何星,你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瞇著眼睛看她,黑得真的跟黑珍珠似的眼珠帶著絲絲危險的味道。
瞪大眼睛也看他氣勢非常足反駁:“誰有夫之婦,頂多就是名花有主。”
“知道就好,走啦。”手臂鉗著她的脖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衣服沒換成,只能接受這個板上釘釘的事實,畢竟她是要溫度不要風度的新時代女性。
確實......挺冷的,看著何星聳成這個樣子,應光覺得不準她換衣服是很明智的決定。
風吹得她有些步履蹣跚,抬頭可憐兮兮看他。他無奈又心疼,最后只能伸手搓搓她的臉:“要不我們回去?”
扁著嘴看看四周,這里好像離她們學校不遠了,好歹帶他去看看她奮斗三年的高中啊,于是搖搖頭:“前面還有一點就到我們學校了,我帶你去看看。”
嘆了口氣,把她的手攥在自己大手里,好像是偶像劇里這么演的該把她的手放進自己口袋。嘿嘿應班長耍帥失敗了,因為那口袋根本放不下他們兩個人的手,他有些生氣把何星的手揣進她自己的口袋,很不爽盯著自己身上的羽絨服。他這個樣子真的巨可愛巨幼稚,何星忍不住笑了:“應班長,我挽著你就好了。”
然后挽著他的手臂慢慢往前面走著走著。
大過年的學校早就人去樓空,就連門口看門當年斗智斗勇的保安大叔都不在,應該也是回家過年了吧,何星踮著腳尖往學校看,她以前雖然一直在這邊但是從來沒進去學校看過,好幾次都是坐在公交車或者出租車上瞟一眼。
“應光,你看到那一片樹林,當年我們學校好多地下小情侶就是在那里被抓到的,老刺激了。”
他不用踮腳尖也可以直視無礙,淡淡點頭,猝不及防來一句:“你是不是也在這里被抓過包?”
“才沒有,當年我跟海大元連手都沒碰到過好嘛。”
“聽你這語氣,還有些可惜呢?”
“當然.......啦”扭頭看他,完了完了臉色都黑了好幾度,吸吸鼻子,打哈哈,“那個我開玩笑,開玩笑。”
他呵呵笑笑,那個笑哈哈毛骨悚然。
“我跟你說,你別跟我陰陽怪氣的,難道你念高中時就沒個喜歡的小女生。”何星聳著脖子,鼻尖都被風娃娃給欺負紅了。
他身體靠在旁邊的大柱子,好像是在遙想當年:“你這么一說倒是有。”
好家伙,還真有啊。
“比我小一屆,我的學妹。”
哈哈,學長學妹什么的最讓人心煩了。
“然后嘞?”語氣明顯有些不自然。
他臉色正常了很多:“然后啊她就三天兩頭去我家,去媽可開心了。”
還三天兩頭去你家?你媽還很開心?不錯嘛,是不是再后來所有人都覺得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在一起不結婚生子對不起所有人?
看何星風云變幻的臉色,他感覺身心都愉快了。笑瞇瞇把她摟進懷里,垂頭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耳朵都有一些涼意,微微蹙了下眉頭才說:“她啊,她喊我喊表哥來著。”
要是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何星就該去測測智力了,狠狠在他身上錘了幾拳笑了。因為進不去,在外面也沒啥好看的原本說回去,但是想想時間還早,走著走著也沒多冷就決定再逛逛。
打打鬧鬧嘻嘻哈哈走了會兒,很巧合的迎面走來一個有點熟悉有點陌生的人,越來越近清清楚楚看清那張臉何星驚呆了。
張著嘴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開口:“梁先生?”
是梁培新,自從何星去總公司以后,他們快一年沒見過。聽說他好像是去國外了,去了差不多大半年。
梁培新也很驚訝,驚訝之后抬抬自己的眼鏡,笑得如常的溫文爾雅:“何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真巧。”
“是啊,好久沒見了,梁先生好像更加有魅力了。”
梁培新難道笑露齒,看了眼應光:“不介紹一下嗎?”
“我男朋友應光,應光我朋友梁先生。”何星連忙反應過來,很熱情介紹。
兩個男人相視一瞬,電光火石的好像火藥味在蔓延,不過何星沒有察覺笑著跟他寒暄,寒暄好一陣感覺身邊的人不對勁,可是一看他明明笑得很正常啊。
寒暄結束是以何星還沒緩過來的驚愕結束,因為她聽到了一個特別難以置信的消息。就在剛剛梁培新問她房子住得還習慣嗎?她沒反應過來,看她沒反應過來,他笑著解釋。何星才知道現在住的小窩是他的房子,鐘晨琛是他的表弟,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得邪門啊。
他離開后,何星還是不可思議,應光下手很重拍她的頭,言語那叫一個不容置疑:“回去之后搬到靜華園。”下意識原本想反駁,但是到嘴邊咽下去了,現在知道房子原來是梁培新的,怪不得房租低得讓人懷疑那里死過人。
說完應光眼底浮現一絲晦暗,終于明白當初鐘晨琛是什么意思了,他還一直沒想明白,威逼利誘鐘晨琛也不說,現在總算是搞明白了。
他的何星還是真會給他找麻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