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茶樓之上，沐兮之雙眼瞧著并行的書亦與柳雪舞，眉目深邃。

“扣扣。”

門扉響起，他放下手中之物。

“進來。”

言方完畢，九月走了進來，他任舊一身布衣，頭垂著，面色幾分蒼白，沐兮之見此，慌忙將人扶至桌前坐下。

“多大的事，還非得你帶病前來？”

九月笑了笑。

“最新消息，太子與三皇子正在為太子之位拉扯，不過就目前來看，三皇子已然是瞧出來太子背靠皇帝，故此回城并未大鬧，而是用了些手段想讓梅家再入仕一人。”

“這確像他的手筆，進可讓梅家勢力再添一人，保他皇城再無束縛，退可讓太子為自證清白而坦言讓他查證，可一旦查證，那便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想動他何處就動他何處。”

“所以，太子斷不會任他如此輕松。”

“確實，不過無論她們如何做這番斗下來都會勢力損傷的。”

“這是自然，不過，你應該不會是只來說這個的吧。”

沐兮之說著伸手為他添一杯水，口中話語含笑。

九月見此大笑起來。

“哈哈哈，果然你是懂我的。”

“所以究竟是什么？”

沐兮之瞧著他，一般的事派個人來就可言了，如今他病了也要親自來足也證明此事的怪異。

“此次爭褚，四皇子至始至終未曾露面。”

“怎么可能？”

沐兮之皺眉瞧他。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現實卻就是擺在哪里，四皇子沒有動，而原本在他麾下的韓家殘余也盡數隱身。”

九月說著，又咳嗽了幾聲，聲音不大，卻使他雙眼通紅，沐兮之見此，起身未他拍撫著后背。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么淺顯的道理早有奪勢之心的四皇子不可能放過。”

“我也是這般想的。”

九月好了些，朝他笑了笑，兮之見此也坐回了坐前。

“那柳家呢？”

“柳家與往常無二，表面無事，暗地里韓家的人還是在破壞。”

“韓家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當初韓家富可敵國，因柳沐兩家而瓦解，當家人雖也不再，卻也免不了有幾個忠心的仆人。”

“我也最近總覺他們好像有卷土重來之勢。”

九月聞言，眼深邃了些。

“至目前他們的規模來看，確實只配些小打小鬧，不過不知為何，我也總有你這般感覺，所以我想了想，他就算真的有所圖謀，恐也是只能朝你柳沐兩家的關系入手。”

“確實，不過柳沐兩家雖有相互吞噬之心，可明面暫時因還不會撕破臉皮，故此，還是覺得心中這種感覺似乎是空穴來風。”

說到此處，二人都有些沉默，似乎能將所有的怪異鏈接，可又似乎都有不妥。

“我還是覺得沐顏勢力與柳皓的勢力來源并非一體，或者說，他們從根源就是有所差異的。”

九月開口，雙眼瞧向那即將要消失街口的柳書亦。

“你覺得是她推動了兩艘大船？”

沐兮之隨他雙眼瞧去。

他知九月之意，她先是用柳皓之勢重傷沐顏，隨后又讓沐顏挑釁柳皓，瞧起來都是因為他們有所私怨，可最終，都是因她而有著幾分針鋒相對之意。

“是。”

九月想也不想的回答。

沐兮之聞言眼眸深邃了起來。

“說起來我也覺得她有這般的能力，而且，一切也邏輯相通，可我還是覺得有問題，九月，你說我是不是多慮了？”

九月聞言一愣，瞧著他，半晌之后方笑了起來。

“不，兮之只是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