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過后面那人確是死了，說是喝了酒，跌入池塘。”

書亦話語云淡風輕。

沐兮之瞧著她。

“那……”

但又在瞬間閉了口，他要如何揭開這惡化得無比嚴重的傷口。

良久之后，還是開口。

“她還是沒有救出你？”

“對，鑰匙上來，我打開鐵鏈，一步跳下閣樓，可看見的，都是黑暗，不見她半分身影。”

“她沒來？”

“是。”

“難道沒有其他理由？”

“沒有。”

書亦說得很平靜，只是那雙眼卻通紅，端起清茶飲上一口，潤潤有些干澀的喉嚨。

……

瀟哲離開沐家時是低調的，可在進入皇城就變得張揚，舅舅與姑姑的的親侍衛護送著，浩浩蕩蕩的就進了宮門。

馬車方進宮門幾步，只見鳳杶站立前方，一身的錦衣綢緞，含著笑，身后身后跟著百官。

腳步前走，一步步而來。

玄霄將馬車勒停，眼眸輕輕一瞥身后殷紅的車廂。

“鳳舉方入皇城，就由皇兄這般親迎，真有幾分受寵若驚呀。”

車簾掀開，瀟哲走了下來，手中任舊搖著那柄骨扇。

“三弟帶著高功歸來，皇兄怎不親來迎接。”

鳳杶笑著，眼卻打量著他馬車兩旁的侍衛。

“皇兄說笑了，那有高功，不過是他人唱戲我坐陪罷了。”

風舉行上一禮。

身子更靠近他，隨他打量起那些人。

“姑姑跟舅舅就是多心，非說近日有賤民作亂，要我帶著點人防身，怎么，皇兄覺得不適？”

“怎會呢，姑姑與梅小將軍也是為皇弟著想，不過這終是要去見父皇，帶如此多的人怕是不好。”

鳳杶笑了笑，面容很是儒雅。

“哎呀，皇兄說得是，鳳舉這一段時日不再皇城，這規矩竟都有些忘卻了，放心，這就讓他們留在這里等我。”

鳳舉說著，轉身就對著身后人吩咐了幾句，然后轉過頭，瞧著鳳杶。

“那皇兄是帶皇弟去見父皇還是……”

“皇弟如此勞苦，自然先見父皇為好。”

鳳杶說著手臂前伸，指引皇城方向。

“謝皇兄。”

鳳舉身子半退，恭敬的等那人先行半步，之后方才緩緩跟在其身后。

“皇弟這一路，可還平安？”

“一些雜魚擋路，不過挺好收拾的。”

“那到也是，以皇弟武功謀略，自是無幾人可擋。”

“可就算知曉這般，也還是有人不自量力。”

“此也正常，畢竟那是高處，何人拼搏一番呢？”

“皇兄說的極是，只不過向來一句古話，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兄可知其意？”

“自幼讀之，只是不知誰為蛇？”

鳳杶說著腳步停下，轉過頭，看著那一臉笑意的人。

“說得也是，蛇在未死之前或許也曾覺得自己是那大象。”

鳳舉也隨之站立，雙眼瞧著前方，那緊閉的房門如舊。

“鳳舉讀書從來都是最好，你說的，自然是難錯的。”

鳳杶一笑，身子后退半步。

“是呀，皇兄會知道的，而且就是馬上。”

“咻。”

鳳舉話語方完，只見一長箭插在身后的柱子之上，速度之快，身穿黃袍的人只剩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