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傾聞言，緩緩起了身。

雙眼看向四周，因是在一個莊園。

“我母親呢？”話語緩緩，早也沒了之前的悲傷模樣。

鳳舉見她如此，雙眼思量了一下，終還是輕輕開口道：“在府中的，你可要去瞧瞧？”

書傾聞言，便要緩緩起身，鳳舉忙扶了她一把，站起聲，雙眼依舊通紅。

“可否勞煩太子一事？”站起身，書傾轉頭對鳳舉道。

“……”

鳳舉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他可從未對眼前人說過自己是當今太子。

書傾見他如此，方知他方才答自己之言只是隨意開口。

“你我小時見過。”

書傾緩緩開口，雙眼卻看著前方，也不知在思量著什么？

鳳舉聞言，雙眼更是深邃。

細細打量著眼前人，良久之后，方開口道：“你我當真認識？”

“嗯，在柳府的盛宴上，一個女孩死在你懷中。”

書傾轉頭，看著眼前的人，話語中沒有絲毫溫度。

“你是說，你是那仆人的女兒？”

鳳舉也震驚了，他小時只到過涼城一次，死在她懷中的也只有一人。

“仆人嗎？”書傾聞言，話語中都是平靜。

果然，那人如此說，她早該知曉的。

“……”

鳳舉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雙眼看著眼前的人。

那日本是夜晚，她幾人發髻散亂，再加之又是如此多年，記不清也是正常。

不過，這到也是緣分，怪不得自見面之后，他便一心想護住這人。

“對了，以后太子爺還是叫在下書傾吧。”

鳳舉還在思量，但書傾開口便將他神識拉回。

鳳舉聞言，轉過頭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書傾？”

書傾見他模樣，輕輕笑了笑。

“書亦早死了，在你懷中的時候就死了。”

鳳舉聞言，眉頭更是皺起。

那日那女人是聲嘶力竭的叫著什么人的名字，但是，他真的記不住了。

雙眼看著眼前的人，良久之后，方緩緩開口道：“你是妹妹？”

“對。”書傾回答得很平靜。

“可是……”

“我也希望我是姐姐。”書傾知他要說什么，眼眸垂低依舊是那云淡風輕的模樣。

鳳舉聞言，手指緊握了一下。

確實，那姐姐是死在自己懷中的，還不停的叫自己救自己的妹妹，只是……

那之前，她不也說自己是書亦嗎？

書傾見他如此，緩緩轉過了身，輕解衣袍，漏出光滑的后背。

鳳舉不想她會如此，忙背過身，書傾卻又開口了。

“那日你離我如此之近，應看見過我肩膀上的胎記吧？”

鳳舉聞言，心中也想起那日，他確實看見另一個丫頭的肩頭又一胎記，心中思量了一下，終還是轉過身。

其實也不是非要知道眼前人是誰，但……心中就是想知曉。

眼眸前看，披散的墨發下，一個不大的胎記，紅紅的，很是扎眼。

“你真是書傾？”

言語任有遲疑。

“對。”書傾話語平靜。

“那……”

……

“少爺。”

鳳舉口中話語還未說完，房門猛然被打開。

玄霄站立門口，往常不見情緒的面容微微變了色。

良久之后，方才開口道：“您讓我請的沐少爺到了。”

一語出，房中人方才注意玄霄身后跟著一人，直直的站著，雙眼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