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柳浩看著眼前人。

黑衣之人沒有說話，身子站立一旁，眼神看向黑暗之處。

“柳老爺可還記得我？”

黑暗之中走出一人，面容含笑，一身碧綠色錦衣，四十歲左右。

“王尚書。”

柳浩慌忙跪下。

一旁的藍迫，只看了那走出來的人一眼，見無危險，便體力不支的到了下去。

王尚書見此，朝身旁的人看了一眼，身旁人走出，將藍迫扶著離開。

“這次的事，上面很不高興。”王尚書見人走了，雙眼便得深邃，看著跪著的人也沒有了溫度。

柳浩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手指緊握，關節變得茬白。

……

書亦跟著二長老一直前行，心中雖不知去何處，但從四周來看，想來是出了城。

直到走至一處，眉頭皺起。

前方有一馬車立在懸崖之上，四周幾具尸體，青兒還在與人糾纏著。

馬車處被人保護在中心的人，一身丫鬟的裝扮，看向四周的眼神盡是驚恐。

紅唇一勾，腳踢馬肚，靠了過去。

錦白見面前的一切，有些手足無措，直到雙眼看著走來的人，臉上才終是露出一絲笑意。

“書……”

就在瞬間，話語停頓，眉頭皺起。

“書傾？”

錦白看著眼前的人。她笑著，外表、雙眼、都是書亦的樣子。

可，那人還是一眼就認出自己。

“當真是母親，這也能將我與姐姐分清。”

書傾下了馬，雙眼中的笑意不知為何換了意味。

“書亦呢？”

錦白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母親還真是心疼姐姐呀，對書傾不聞不問，姐姐不過一會兒不在，就這般想念。”

書傾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是放大。

雙手伸出，將錦白的手放在手心，腳步一步步向前。

錦白也一步步跟著，看著前方越發靠近的斷崖，心中也明白了什么，然又想起什么，腳步站立。

書傾腳步停下，轉過頭，眉眼中都是不屑。

“母親為何不走了？”

錦白沒有說話，只是雙眼看著前方。

……

“主人小心。”

忽的，青兒一聲驚呼。

書傾看去，身體本能的后腿一步。

二長老不知何處而來，手中長劍直指她的心臟。

越來越近，她退無可退。

然后，一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錦白沒有想太多，只是本能的將女兒護在身后，長劍沒入身體，然后粉色衣袍，看著書傾驚愕的眼，慢慢的，身體沒了支撐的力氣。

緩緩到下，那人方才想起要抱住自己。

“娘親。”

書傾不曾想會是這般，鮮血染紅了衣衫，也染紅了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書傾。”

錦白摸著她的臉，眼淚流了出來。

書傾本在隱忍著。

這一聲，所有的眼淚不能自已的流了出來。

二長老見一擊不中，只能將那長劍抽出，錦白臉色更痛苦了幾分。

書傾顧不上太多，一把抓住，可最后只抓住那劍尖，劃破手掌卻還是被那人抽了去。

抬起頭，渾身顫抖。

“你想怎么死。”口中話語一字一句。

二長老被這人表情一下給震住了，一時竟忘了出手。

片刻之后，方才笑出來。

“現在是我想讓你死。”

二長老話語說著，手中的長劍又刺了出去。

此時青兒也擺脫了追來的那幾人，長劍一挑，又救了兩人一次。

“殺了他。”書傾冷冷開口。

“是。”青兒雙眼看著眼前的人。

“就憑她？”二長老笑了，話語中都是不屑。

“我說這里有戲看吧。”

幾人打得正激烈，一聲音響起，方才知曉身后來了人。

眼神轉了過去。

來人著一身紅衣，手搖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身后跟著的黑衣之人，面容冷冷，尚不多言。